张三丰列传
旧书斋好古籍,又好武侠小说,闲来无事,突发奇想,以类古文手法,写一篇传记文学,记一代武林大家张三丰之事迹。
金庸武林诸侠,皆有过人之处,吾独爱张三丰之豁达坦然,不为正邪所误。然其为侠者,又以郭靖为尊,故曰“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其见蒙古之威逼利诱,不改豪侠之风,令人肃然起敬。故仿古写一文,以明侠义之风。
张三丰者,俗名君宝,少入少林,师从觉远。觉远其人,智虑忠纯,而寡言语,好佛经, 近痴狂。常读《痂楞经》尽知其文, 少林前辈有著《九阳真经》藏于《痂楞经》缝隙者,觉远不觉,亦背而习之。故未习少林武功而内力过诸僧多矣。而君宝亦习之过半,功力亦增。
少时,君宝友郭襄,又师杨过数招,杨过造铜人,四肢均可动,藏少林罗汉拳之精髓,赠郭襄,郭襄又赠君宝,故君宝未拜师习武,而得少林真传。少林以火工头陀故,厌之,君宝不敢言,觉远亦庇之。
西域有奇人何足道者,精习剑棋琴,能鼓琴以剑克敌,左手鼓弦,右手使剑以气吹弦,而音不乱,自号昆仑三圣,轻天下豪杰,单身挑少林。
败西域少林三高手,入山门,取石划青石为棋盘,其痕寸余。众僧胆寒,莫敢敌。觉远以足踏棋盘,灭其迹,何足道以剑数窘觉远,然不能胜。君宝怒以铜人所习之功战何足道,斗数十合而不败,足道诈胜之,然服少林之学,乃退,终不轻少林。
君宝非得其师之传而习少林之功,诸僧厌之,欲诛,觉远怜之,助君宝脱少林,乃自杀。
君宝得少林九阳之学,参悟柔能克刚之法,异于少林,后习武参道于武当山立武当一门,收宋远桥,俞莲舟,俞岱岩,张松溪,张翠山,殷梨亭,莫声谷七人为徒,共研武当之学,故武当之学大盛,其势盖少林。
三丰习武传艺,因材施教,诸徒尝自创绝学,三丰皆乐之,多提点而不加阻碍。故其徒皆悦。时俞莲舟创虎爪功,其阴狠凌厉,尤胜龙爪手,三丰赞之然以其阴狠过甚,伤人非死既残,非正道所为。故,改其名曰绝户虎爪手,戒其徒非危急不可用之。
俞岱岩以屠龙刀,倚天剑之故,无辜伤残,江湖纷争大起,三丰哀其徒,又忧江湖纷争,武林人士多损伤,书二十四字以慰心境,二十四字曰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书毕,悟绝学,隔空舞数次。
三丰有徒曰张翠山,好书法,见之,亦悟其学,三丰素爱其徒,又惊其天赋极佳,乃传之。
张翠山下山,见殷素素而爱慕之,恐其非正道,不敢言,谢逊避仇,执二人及屠龙刀至冰火岛。谢逊者,明教法王,其发金黄,习狮吼功,七伤拳,故号金毛狮王,其师成昆,屠谢逊家人,谢逊怒,练七伤拳,夺屠龙刀,欲报仇,走火入魔,多有痴狂之行。
三人居岛数月,无人救,谢逊疯病稍缓,友张翠山,作媒,令张翠山与殷素素成亲,后,生子无忌。
十年,翠山携妻子,别谢逊,入中原,见三丰,三丰大喜而泣,见其妻子,又喜,谓翠山曰:天下皆以正道为尊,旁门为邪,岂不闻正门亦有小人,旁门亦有君子,人之天性,岂能以正道旁门论之。汝妻,十年情谊,岂非真心?若以名门旁门论之,岂不迂腐可笑。翠山大悦。
江湖闻翠山还,欲得谢逊及屠龙刀,乃上武当,三丰怒,曰,素素,吾徒妇无忌,吾徒孙,皆武当之人,岂与谢逊为伍,众门派无理,如不速退,武当尽杀之。众人皆大惧,无言以对。
三丰乃招其徒,令其徒尽用绝后虎爪手,休存善意,必当一击克敌,又令众徒布真武七截阵,令俞岱言教素素。
岱岩见素素,又闻其言,知其乃伤己之人。大怒,又闻其嫁于翠山,郁郁而不言。
翠山闻武当众人救己,又知三哥与妻有隙,谓其师曰: 武当,吾家也,师如吾父,岱岩吾兄,谢逊亦吾兄,吾知谢逊多杀戮,然不可废义,我知武当有大恩,不可因我一己之私,令武当蒙羞,而遭大祸,我知素素有情,然无颜面对岱岩,千错万错,皆为翠山之错,望师傅众师兄弟保重,我死可也,烦恩师,照顾吾之妻子,我无忧矣!乃自杀,素素亦自杀。众门派见之,不敢再言,皆下山。
三丰哀其徒,又怒己不能助之,郁郁寡欢,时无忌中寒毒,三丰又忧之,终年哀叹,以真气助无忌,北上少林,求九阳真经而不得,遇常遇春,乃知胡青牛,求遇春助,乃回武当。
及无忌长,习九阳真经,又为明教主,威震江湖。
赵敏者,蒙人郡主,名敏敏帖木儿,冰雪聪明多谋略,收江湖能人异士于其麾下,使众门派斗争不止,而获大利。
赵敏闻武当为正派之首,又闻三丰为武林泰斗,及克少林,领众高手聚武当乃曰: 大元兵精将勇,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灭夏,平金,克宋,皆弹指之间耳,遂定天下,已百年,武林中人,以明教为首,不自量力,以卵击石,顷刻皆为齑粉,吾尽灭少林,昆仑,峨眉等诸派,惟存武当耳,吾敬重先师德高望重,不忍相逼,愿先师顺天意而为,归于朝廷,朝廷当以国师尊,武当亦为天下唯一。岂不美哉,何必冥顽不化,令武当蒙难?
三丰笑曰: 不然,吾闻恃暴力者,必不长久,蒙人入中原,杀人如麻,血流成河,人神共愤,故,大侠郭靖,以襄阳孤城,敌蒙人数年,又遣杨过毙蒙哥于阵前,胡虏丧胆,至城破,郭靖夫妇皆殉城。以孤城克强虏,城破身死天下哀之,忠烈之士,必以郭靖为尊,令天下志士抗击暴元。此乃天命所归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蒙元倒行逆施,令天下苍生为刍狗,武林人士,惟死以明智,岂可苟延残喘。吾闻明教号令天下忠义之士,举旗反元,我老矣,不能与众侠士血战于前,必以吾之头颅,觉醒天下义士,以慰郭靖大侠在天之灵,我愿足矣。汝当退,速遣鹰犬,吾张三丰在此!
赵敏怒,欲诛三丰,无忌与明教众侠助武当,赵敏乃退。
后,三丰闭关十八月,悟以柔克刚之法,名曰太极,创太极拳,太极剑,传张无忌。
元既灭,武当传于俞莲舟,乃隐,或荡舟江湖,或云游五岳,人莫知也,岂非仙人乎?三丰其人,思虑醇厚,心无偏见,临危而守大义,真豪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