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炎:对辛勤劳作在土地上的人们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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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拿到《平凡的世界》才不到4天,花了3个晚上粗粗读了一遍,却竟能给我带来从未有过的感受,也可能因为我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吧。
蓝天,白云,绿草,乡间小路,改革开放前后的十年历程,几家人的起伏波动,随着时间的飞逝而变得婆娑。震撼心灵的艰苦劳动,令人担心的起家过程,更重要的是,被世俗所束缚的遗憾爱情。纯洁的情感,无情的天灾,失败的婚姻,美满的家庭,刚强的男人,骄傲的父母。儿时的无忧无虑,打枣节的欢声笑语,村里的勾心斗角,频繁发生的难缠事。
生活,本身就是一个捉弄人的过程,往往与自己的期望背道而驰。其实,这又何尝不是现实的写照呢?只是,在平凡的世界下,总会有人仍然抱着一颗勇敢、坚强、无畏的心而存在。爱上了最苦的劳动,爱上了没日没夜的最重的活,做苦力,哪怕命悬一线也会在自己某种本性的驱使下奋不顾身保护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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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中,如果你被迫做了你不愿意做的事,需要去追求一种心灵上的解脱。这是人的身体所代替不了的慰藉。当然,谁都想过美好,可又不得不回到复杂的现实中来。比如爱情和友情,这些真的都不是华丽的,甚至过于华丽的情感会让人厌恶。每一种情感都是心灵深处的呐喊,撕心裂肺,无法用语言表达,但起码它们有自己最基本的品质:朴实无华。这也许还是人类的天性,但可恶的现实为什么要摧残它呢?太多的力不从心,言不由衷,可是谁又能阻挡这内心深处的情感呢?现实下,它们只能就在心底,即使它们的爆发会像瀑布一样一泻千里,可总会被现实多多少少涂上一层不真实。这真的是人性感情的悲哀。
即使你心灵中有与别人,与世俗不同的一片净土,可终究占据不了你的主要部分。现实,让人变得肮脏不堪,从头脑乃至心灵的感染使你整个人成了这个复杂社会的产物。感谢路遥,在他的笔下,我忘情地感觉到了人性中的那份真实,甚至自己成了其中的人物,无比现实,无比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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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我希望自己真正成为那样的人,没有好的物质生活,甚至在为填饱肚子而忙碌,但可以无优无虑拥有着自己充实的情感。当然,也有汗水、泪水和那永远咽不完的苦水,但却能真真切切体验丰富的生活带来的精神满足。
是啊,千千万万本本分分的农民才是我们强大中国的奠基人。设身处地,会让人厌倦现实的花红酒绿。故事里的人们,他们是那么容易满足。石头压在了血肉模糊的脊背上,却可以使人忘记疼痛。比起现在的人,我们经历的连九牛一毛都称不上。
时移世易,社会转变,却由吃糠咽菜的恬淡转到了酒足饭饱的悲哀,也许人只有在饥俄的时候感情才最真实。现实把人们变得拘谨,我突然觉得自己向往八十年代的农村生活,苦中有乐。又突然想到两个青梅竹马的情人,因现实的阻隔不能在一起的痛苦,同情他们,甚至恨不得钻进书中给他们牵线。
巍峨的群山,乡间的小路,形形色色的人,编织了一幅平凡的画面。穷苦的乡下人,会因为洗了一次澡而感到无比兴奋。村中的相互讥讽和嚼舌根,会让人感到人性自私的存在。可是比起城市里的人,可能用小巫见大巫都不足以形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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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平等的,都是同一种动物,你真的没有资格和权利去羡慕别人或小看别人。过于现实的人会讥讽一些有崇高理想的人,有崇高理想的人会认为现实的人不可理喻,甚至会让一些世俗的人觉得恶心。正如有些不懂浪漫的人,认为一些浪漫的想法是奇怪的。可我觉得,不能总不以为然。每个人身上都有值得自己学习的地方,就像那句老话: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记得有人曾告诉过我:平时跟任何人都可以打成一片,真正能干大事的人,能吃苦,能享福,能忍常人不能忍的,也能不忍常人能忍的,能俗亦能雅。大家具有同样的潜质,只是有不同的生活方式罢了。
就算天天住破窑洞的老实本分的庄稼人,和一些当官的有区别么?真的没有。我真的想对那些辛勤劳作在土地上的人们致以最崇高的敬意。不为别的,就为你们那朴实的心态和一双永远懂得满足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