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句子成分看“的地得”用法
写这个文章的初衷,其实是阅读凉子菇娘的文章《短篇小说如何才能写出好句子》后留言,但一直感觉这个留言不够,还想说些什么?或许也是来到简书一个多月以来,看了许多优秀的文章,心里有些自己的想法。凉子菇娘通过自身对写作的诠释,从剖析句子、积累词汇、培养阅读等方面阐述自己对写好句子的理解。“我们的文章出现的词汇量多,文章就有了灵魂。”凉子菇娘的总结,终归一句话阅读很重要,坚持很重要,熟悉地抒写才能炉火纯青。
写文的人,就是可以将3000个常用字用到随心所欲的地步。就仿佛成龙的武打经典场面,双眼所及之物皆可为武器!
1)掌握3000常用字就可以了吗?
对于一个追寻学问的人来说掌握3000个常用字确实太少了,毕竟学无止境、学海无涯。弄懂所学的来由,弄清知之所以,才谓之“学”,但知之所有,学无穷尽。如今一直推崇“活到老,学到老”,从这个角度来说,只有3000个常用字的摄入,确实容量过少。但是如果我们静心思考一番,会发现其实我们平常在“语言文字”地运用过程中,并没有过多地脱离3000个常用字的范围。或者说我们一般都是在玩转3000个常用字,看哪位大神能够把这一处风景用众人都有的笔触绘出瑰丽的景致。
说个例子,这些年茶余酒后,人们窥见传统文化在流失,而后我们发现高举文化传承的旗帜开始出现许多推动的声音。印象中《中国汉字听写大会》那些个小选手,可谓令我钦佩非常。我拼命挤尽脑汁也无法写出的字,他们瞬间脱口而出。可过后我却十分诧异,那些3000个常用字之外的次常用字、生僻字,甚至已经废除的繁体字。如果出现在生活中、语言里,那相信只有汉语言文学专业人士才能看懂。或许这样子出门还得配上一位专业人士翻译,在中国大地上行走,却不识本国文字,岂不成笑话!传承没有错,但让公众去承受本不属于他们理解范围、学识范围内的事,就成欺负人了。所以,听写大会,昙花一现。
这样一说也就可以理解1919年五四新文化运动,为什么要推崇白话文来替代文言文。新文化运动的先驱胡适先生,是第一个用白话文写文章写诗歌的人。他的白话文诗歌《人力车夫》用白话文赞颂了车夫辛勤劳动的同时,也表达对车夫的同情。鲁迅先生第一篇白话文短篇小说《狂人日记》对中国文化作了深刻的反思。他们所思,他们所写,大众可以理解,并广为流传。如果大众无法接受,文化符号存在又有何意义?
你我都不认得“男女”二字,公厕上标明得再鲜亮,还不是以看进出是男或女来辨别。所以,文字通俗易懂更易受大众接纳,文章才可深入人心。那么用那些个生僻字、次常用字来写文章也就没有了必要。当然,我的意思不是不用学习阅读,拥有一定量的知识储备还是必须的。而是没必要刻意去追求华丽的词藻,深邃的词汇。能够随心所欲地把玩3000个常用字,普通平常中亦能光彩夺目,何况我们进入简书前许多人就是如此!可是别人的文章熠熠生辉,而自己的文章却陈辞滥调?原因在哪里?原因在我们只知句子的表面,却不知道句子的内在。
2)应该明白句子是什么?
句子是由主语、谓语、宾语、定语、状语、补语等六部分组成。而句子的主干是主谓宾,修饰主干的是定状补。用一个比喻来说,用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来比拟句子。如果削光枝叶,所留下来的树干就相当于句子的主要部分,或者说就是句子的主语、谓语、宾语,而砍去的枝叶就是句子的定语、状语和补语。在句子中,主谓宾是不可缺少的。而定状补,则是用于修饰句子主干,让句子更加的丰富多彩。我们写文章,就在于定状补的如何修饰。
比如:“我写文章。”这是句子的主干。“我”是主语,“写”是谓语,“文章”是宾语。“我”是句子所要陈述的对象,“写”是对象所发出的动作,而动作作用于“文章”。这个句子所呈现出来的句式就是“谁干什么?”“谁怎么样?”,一般以人或有生命的事物所发出的动作来说明。如果是景色或者物品,则呈现出来的句式是“什么怎么样?”或者是“什么是什么?”。也就是说,句式就呈现出两种主干形态,“谁干什么?”或“什么怎么样?”。
句子成分一览
根据上表句子定义展示就是以下样子:
定语 主语 状语 谓语 补语 定语 宾语
还以“我写文章”为例。此时句子的“主谓宾”是不可任意删除任何一部分的,因为不管去掉哪部分,句子都处于残缺状态。而我们写文就是在主干的基础上完善“定状补”,或者说随心所欲的运用3000个常用字就是用“定状补”完美的修饰句子“主谓宾”的过程。所以,便出现了“(谦虚好学的)我(认真细腻地)写(幽默风趣的)文章。”“(目中无人的)我(狂妄傲慢地)写(抨击现世的)文章。”而两个句子中不同的“定状”语便呈现出异同的我,或细腻谦卑,或傲慢自大。
所以,写好句子就是稳固“主谓宾”增色“定状补”。
3)由句子成分看“的、地、得”的用法。
在简书阅读了许多文采飞扬的文句,却发现有些作品并不细究“的地得”的用法,更多的是“的地”混用。
从上面表格中可以清晰看出“的地得”的用法。
定语是修饰主语和宾语的,中间用“的”字连接,而主语与宾语是以“名词”出现的。状语、补语是修饰谓语的,中间以“地、得”字连接,谓语是用“动词或形容词”出现的。只是“地”接谓语前,“得”在谓语后。
“的”后连接着“名词”,“地”后连接着“动词”,“动词、形容词”后连接着“得”。如:我们的生活、美丽的风景,辛勤地耕耘、努力地工作,饿得慌,累得不行。
值得注意的是,句子中有时动词转化为名词,就不能用“地”而应该用“的”。原因在哪呢?那是因为动词本应作谓语,但有时在句子中活用成了主语或宾语,词性也跟随着发生了转变。比如:不服输的劲头是黄包车夫向穷苦的一种抗争。“抗争”原意是对抗斗争,但在句子中被活用成“坚韧的精神”,被名词化了,成为了句子的宾语。
4)修辞手法的活用亦为文章添彩。
排比、比喻、拟人、夸张、引用、反问、设问、对偶、双关等等修辞手法为文章增色添彩。比较青睐的是比喻,比喻可以激发读者展开无限的遐想,在你的文字中遨游,在你的思想里畅谈。比喻由本体与喻体组成,本体是眼前真实存在的事物,喻体是由现实产生的联想。比喻就是在现实的基础上产生与眼前事物类似名状的联想,是任何联想都无法脱离的一种修辞方式。用得好,给文章增色无限。
文学作品与影视作品最大的不同就在于能产生无限的遐想空间,这点上符合比喻给予读者的。因此,在刻意人物上我更喜欢找现实与想象之间的相似之处,并用比喻展示出来,这样更能产生共鸣。
钱钟书先生的《围城》中有着精妙的比喻。通过比喻更好地刻画人物的内心世界,语言诙谐风趣,引起读者无尽的想象。最后,用《围城》中几句绝美的比喻来作为结束。
事实上,一个人的缺点正像猴子的尾巴,猴子顿在地面的时候,尾巴是看不见的,直到他向树上爬,就把后部供大家瞻仰,可是红臀长尾巴本来就有,并非地位爬高了的新标识。
忠厚老实人的恶毒,像饭里的砂砾或者出骨鱼片里未净的刺,会给人一种不期待的伤痛。
饥饿像有牙齿似的从里面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