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哈瓦那!
很多人问我,去过国外那么多地方,你觉得那里最美?我常常不加思索地回答:哈瓦那!
古巴,尤其是首都哈瓦那具有浓烈的加勒比风情,是西印度群岛中最大的城市和全球最美丽的城市之一,有“加勒比海的明珠”之美誉。在飞机上俯瞰哈瓦那,湛蓝的加勒比海一望无际。碧波荡漾的海水,如绸缎般细腻;轻盈、曼妙的浪花在海面绽放,似梦境一样展开,一朵朵如蓝色水晶;海浪优雅的曲线,跌宕起伏,一直飘到对面的海岛,最后消失在洁白的海滩上。满天白色的鸟群,灰色的鲣鸟在树梢翩翩起舞,像是欢迎着人们的到来。此情此景,让人立刻就想投入她的怀抱。美丽的哈瓦那风光,让人着迷。
美丽的岛国古巴位于碧波万顷的加勒比海西北部、墨西哥湾入口处。全国共由大小1600多个岛屿组成,因地形狭长,形如鳄鱼,且植被茂盛,植物种类多达8000多种,故有“加勒比海的绿色鳄鱼”之称。游览古巴,如同欣赏探戈、伦巴等拉美风格的音乐一样令人陶醉。明媚的阳光、清澈的海水、白沙海滩等自然风光使这个岛国成为世界一流的旅游胜地。
一切还是那么熟悉,一切还是那么温馨。进入机场候机大厅,一团团久违的、热烈的红色使我的心情立即兴奋起来,久久不能平静下去,流连于宽阔的大厅间,就好像进入梦境一般……
“种桃道士归何处,前度刘郎今又来。”分别6个月以后,我又一次来到了魅力无限的古巴,仍然下榻在中央公园酒店,重温旧梦。与以往一样,我在第一时间去买了一盒香浓纯真的古巴雪茄,慢慢品味;一大清早走在熟悉的大街上,沐浴着哈瓦那古朴浪漫的风情;边走边看,目不转睛地欣赏着大街两边美丽的画廊,常常与往昔的情景作一番比对。
“玄都观里桃千树,尽是刘郎去后栽。”今日的哈瓦那,已非昔日的哈瓦那。一切看起来充满了新意,一切又是那么的充满回忆与留恋。仿佛生活中一件用惯了的的东西,实在不愿意看到它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样,于是,用心凝重地去读,终于发现它与过去别无二致,内心这才归于平寂。
加勒比海昔日曾是海盗啸聚的天堂。时至今日,哈瓦那保留着很多古城堡,记录了这个城市的动人历史。始建于1538年的拉富埃尔萨城堡是古巴最古老的城堡,这个坐落在市区呈方形的城堡塔楼高耸,塔顶上安放着一尊印第安少女铜像,她的名字叫“哈瓦那”。据说哈瓦那城因此而得名。
400多年来,得尔墨罗堡一直守卫着哈瓦那城海港的入口。这座堡垒是西班牙人在16世纪修筑的,用来防范海盗和私掠船队袭扰。堡垒地处在海湾口左岸,陡峰峭壁,地势险要。海湾对面,俯瞰全城的卡瓦尼亚高地圣卡洛斯城堡上,从17世纪末哈瓦那修筑起城墙和城门后,每晚9点钟都要准时行鸣炮仪式,宣布关闭城门和港口。鸣炮的传统至今仍保留着。每天晚上,城堡里这尊充满传奇色彩的名为圣德12的大炮都要鸣炮一响,来纪念那些发生在遥远过去的战役。
在这些城堡中,莫罗城堡是哈瓦那雄伟著名的古迹之一,矗立在加勒比海湾的小山坡上,建于1587——1597年。当年这个城堡建立也是为了抵御海盗,城墙上弹痕累累,是哈瓦那饱受欧美列强洗劫的见证。
看着这些累累弹痕,我一下子读懂了哈瓦那。哈瓦那的性格,就好像历经时间的挑战、面临不同时代的屈辱之后而形成的一种博大、一种顽强,一种坚韧,散发着一种无与伦比的历史光辉。
不管是旧城还是新城,哈瓦那都可谓是一个别墅之城,很难找到两栋完全一样的别墅。各种风格的别墅竞相比肩,璀灿夺目。旧城区古朴典雅、雍容华贵、气魄恢弘,足以和地中海的明珠——巴塞罗那的旧城分庭抗礼。普拉多一条大道,笔直宽阔、浓荫蔽日、装饰典丽,即便在今日的欧洲也找不出几条街可以与之媲美。
哈瓦那有很多的城市雕像,讲述着这个国家和城市的英雄故事。在9号街的广场上,有一高达18米的赤色圆柱形大理石纪念碑,这是1931年古巴人民为了纪念华侨在古巴独立战争中建立的卓越功勋而修建的。纪念碑黑色底座上刻着碑文:“在古巴的中国人没有一个是逃兵,没有一个是叛徒。”读罢碑文,一种崇敬之情油然而生。此种崇敬之情既源于移居古巴的华侨先辈的无私英勇奉献,还源于古巴人民的不忘旧恩。所以,在古巴,中国人是非常受欢迎和尊重的。
徜徉于哈瓦那的大街小巷,就像静静地沉静在一种令人兴奋愉悦的心境里,刹那间的情感跌宕与莫名的惬意时时袭来,以至于当我走进一家商店,开口要求店主拿给我一盒雪茄之前,会来一个深深的呼吸。是雪茄的回味?是久藏在心底里的召唤?还是对于时光荏苒、人生苦短的一种感慨?或许兼而有之。
匆忙间于人稀处转进一条幽静的小路,往前走突然发现仿佛进入了热带森林里面。街边随便一棵树,都与相邻的树根缠着根,叶子裹着叶子,呈现出一派生机盎然,蓬蓬勃勃的景象。有的时候就像站在海滩分不清海和天一样分不清根与茎、叶与果。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奇妙的树,无数细细的长着褐色长毛的根拧在一起,往上成为粗粗的柱子,然后满满地撑开绿叶,绿叶中又垂下短短的似翠柳样的枝条。它们开着淡黄色的花儿,然后在天上结着明黄色的果子……
老人孩子,男人女人,都守着自家的门、自家的窗,窗里窗外,门前门后地坐着、站着,睁大了友善的眼睛望着远方的客人。从高高的阳台上面突然传出一个妇人的尖叫声。抬头望去,原来是一老母鸡飞上了阳台的栏杆,在细窄的栏杆上飞奔。妇人扑过来,扑过去,鸡毛雪片一般飘飞下来……
小巷的转角处,有一群妇人正在闲坐。她们身上的服饰,大花大朵,色彩斑斓。忍不住再回首悄悄找寻戴绿色发带、穿着红底绿花连衣裙的欧玛拉·波图多翁———《乐满哈瓦那》中唯一的女歌手。看了又看,感觉似是而非。
第五大道,也即卡斯特罗御用大道,两侧漂亮的天主教堂林立。熟悉之余,更多的是陌生。怀着几分惊慌,几分好奇,不紧不慢地前行。
拐入小巷,两旁的房屋古老破旧,却别有一番韵味。这是西班牙殖民时期的建筑,有着上百年的历史,凝聚着一种震撼人心的沧桑感和生命力,散发着撼人心魄的迷人气质。不经意间移步进入一家小酒馆,小酒馆以甜酒Mojito(莫希托)闻名于世。这种以薄荷叶和柠檬调制出来的酒是《老人与海》的作者海明威的最爱,据说也因此成为古巴的国饮。在哈瓦那这家著名的酒吧——“街中小酒馆”里,吧台酒柜的正中央的一块匾额上仍然保留着海明威的留言:“我的‘莫希托’在‘街中小酒馆’。”
站在哈瓦那的制高点俯瞰墨西哥湾里的大海,只见海天一览,让人胸襟不禁为之一阔。雪白的海滩、迷人的珊瑚礁、湛蓝的海水尽收眼底。没错,这里的海水有着世界上所有的蓝的层次;这里的沙滩是白色的细沙软软铺成,沙滩白得耀眼;波浪一波一波地冲上沙滩后又退去,周而复始;这里的女子有着最健康的肤色和最灿烂的笑容。
巴拉德罗,世界上最美丽的海滩之一。25公里长、50-100米宽,纯白如雪的沙滩,平缓连绵,从眼前一直延伸到天际。翠绿中透着蓝宝石光泽的海水,从近处的浅蓝渐渐地变为蔚蓝;在目力所及的天际,又变为深蓝。蓝的令人绚目,美的让人惊叹!
散落在岸边用茅草搭就的酒吧,矗立在椰树下,渗着清凉。三三两两的各色人种散落其间,任由微风轻抚,温馨与和谐如影相随,人们尽情地享受大自然的恩赐。
沿着海边漫步,很多古巴人在游泳、嬉戏、海钓、晒日光浴…… 他们真的很懂得享受生活。
与上次一样,尚未细细品味哈瓦那,嬉戏于醉人的海水之中。不知不觉,与之分别的时刻就来临了。
带着无限的期待,无限的留恋,带着些许的不安,些许的怅惘,挥挥手,“再见,美丽的哈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