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雨中山行

雨中山行

每到暑假总喜欢带孩子去山中住上三五天，感受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的美景。

今年暑假因为先生出差，我参加了诗集《歌向远方》的首发和青海采风活动。8月20日我们才带上孩子驱车进山。傍晚时分寻了一家“云海”农家院住下。第二天清晨还未起床就听见屋檐下雨滴声，赶紧推开窗子，看见像细丝，像牛毛的细雨密密地斜织着，远处人家屋顶上全笼着一层烟雾。

以前到山中总是阳光明媚，今日巧遇雨天。“爬山去”我欢喜地喊着“雨中爬山”孩子们也兴奋起来，揉着惺忪的双眼连忙去洗漱。走到楼下，主人已经起床正在打扫院落，看到我们热情地说:“起得好早啊！”“早，去山上走一走”我们欢喜地答着，并交待下要吃的早饭。主人干脆地应着，找来两把雨伞给我们，说怕雨大要淋湿。儿子借了主人家孩子的童车己骑出了老远了，女儿也欢笑着跟在后面。

我和先生一前一后走出了农家院向山上走去。雨不紧不慢地下着，一切都笼罩在烟雨中，弯弯的山道是水泥铺成的，大约走了十几分钟，鞋子并未沾上泥巴。俯瞰下去，满眼的重峦叠峰。因为下雨爬山的人极少。烟雨朦胧处，人走入其中，如入仙境飘飘拂拂的都是轻纱一般的雨丝，洇在人的发上，眉毛上，鼻尖上，嘴唇上……让人欢喜着。

以前爬山从未遇到雨天，今天的雨让大人孩子都兴奋着。山上的树连着树,草连着草,绿连着绿。立秋了,花开过了,看不到山花烂漫的景色。然而植物们拼命绽放着最后的绿。山是绿的，水是绿的，空气也是绿的，纯粹的绿，肆意的绿，满目的绿，让你爱不过来。

溪里的水缓缓地流着，雨也缓缓地下着，我们也缓缓地走着，几只鹅在溪里悠然地游着捉鱼虾，给人一种一蓑烟雨任平生的感觉。听到鸡叫声才真切地体会到人家在何许，云外一声鸡。又走了一会儿，果然看见半山腰有一两户人家的炊烟正在冉冉升起，感到十分亲切。

上山的路并不好走，儿子索性下了车推着走。走过一块芋头地，看见芋头的叶子大而厚实，一片片仰着脸展现它独有的美。孩子们跑上前摘下一片顶在头上，欢笑着向前跑去。我和先生看看手中的伞不禁笑了起来，有伞不打情愿淋着也是开心的。路边的柿子树经过细雨的淋过，叶子愈发地深绿，青青的柿子也格外水灵起来。

山路曲曲折折，草木香气在空气中弥漫着，溪流声若有若无。一路走一路看，竟然很快爬到了山顶。放眼望去，青山翠绿，山雾蒸腾。仿佛我们行走在云海之中。我们一起对着山谷大喊，回音荡向远方，让你不由地欢喜起来。远眺过去，烟波之上若隐若现的都是青青的山峰，挺拔地矗立着，还真是烟波缥缈隐险峰。向下望去，山下的几户人家已被青山绿树兜住了，再也没有了踪迹。

晴天有阳光灿烂，一览无余的美景。雨天也有让你意想不到的美景。就象人的一生或平坦或崎岖，心情不一样收获的人生也会不一样。所以我们坦然接受眼前，或悲或喜，拥有一颗向上乐观的心已经足矣。

山上的美景让我们不肯离去，直到孩子们叫饿的时候，我们才开始下山，这时雨也停了。儿子小心地骑着车，先生紧跟在后面，生怕他一不小心摔个跟头。我和女儿走在后面，女儿不时地采上几朵牵牛花攥在手里。城里的花是不能采的，采了会被人说的。这时候我是不会制止她的，每个女孩都是爱花的。山里的野花遍地都是，任她采上一把吧。她把采来的几朵牵牛花插在辫子上让我看，让我想起:美人梳洗时，满头间珠翠。那古时的女子也一定是极爱美的。几朵牵牛花己经让十二岁的女儿开心不已。

回到山下农家院，主人己做好早饭。两盘自家种的青菜，两筐诱人的葱油饼，一锅玉米粥，还有窝窝头，炒玉米豆，刚摘下的西红柿。吃着乡野农饭，竟是如此美味。

早饭过后，雨又不紧不慢地下了起来。我们和主人坐在凉棚下闲聊。兴许是起得早，孩子们打起了哈欠，先生带孩子回客房补觉去了。我却精神极好，拿了纸笔坐在石桌旁写起了文字。主人也不知何时离开了，也许不想打扰我吧。

在青山怀抱中，看着爬满篱笆的牵牛花，听着雨声，写写文字，读一读带来的《诗经》，发发呆。俗世里的烦忧全抛得远远的，只管放牧着自己的闲情与欢乐。

图片/文忠

作者简介

杨书娟，笔名：怡澜，河南省平顶山人，从事教育工作，闲暇之余爱好写作，喜欢用文字表达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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