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验季节的变幻，还是要在乡里

体验季节的变幻，还是要在乡里

于小燕

住在楼房上，有一点不方便，就是不能随时观察到天气的变化。

比如天阴下小雨、小雪，黎明下雨下雪，晚上下雨下雪，都不能马上确定，有时候出了楼门才能知道。

要是在农村，推开窗户就看到了，或者走出屋门，看不到感觉也感觉到了。

尤其那种细若游丝的毛毛雨，还有针尖一样的疾雪，在黑夜里，落在额头脸颊有一种迅疾的微凉，只有心思细腻的人才能感觉到。

站在楼房的窗前，望穿秋眼也不会看到。对于一个视力不好又住在五楼上的人来说，迷蒙的细雨跟铅灰色的天空是没有两样的。

虽然现在是深冬，但是走出楼门，走出小巷，走到大街，除了没有绿色，天气挺冷，人们的身上都穿着冬装外，再也看不见什么，与冬天有关。

要想看真正的冬天，还是要在乡里。

白杨虽然落光了叶子，但是麻雀不嫌弃它。每一棵白杨树，都是一座麻雀的乐园。从清早起，闹腾到中午，再从下午三四点钟，游玩到黄昏。

每隔三四棵树，其中有一棵的高处，就有一个大大的鸟巢，那是喜鹊窝。每个窝里都有喜鹊，站在高枝上，飞来飞去。

树下面的村落，恬淡安静，几只小狗，追赶着戏耍。每家的后门上，或拴一头黄牛，悠闲的吃草；或养几只猪、羊，慢慢地在木栅栏里转来转去；或养几只长脖子大白鹅，见了人“嘎嘎”的叫着，伸长脖子追着跑着想要咬人。

田野上，厚厚的积雪白花花的，像一件大极了的毛呢大衣，铺向远方。

满沟沿干黄的青草、芨芨，顶出雪面，执着的和着寒风的节奏，随意的舞蹈着。

向阳的地方，积雪稍微融化，露出一小块一小块的树叶、干草，上面还粘连着雪花和冰块呢。

如果运气好，你会遇到色彩斑斓的野鸡，“呱哒呱哒”叫着，顺着田埂连飞带跑的过去；或者倏忽之间，看都没看清，跑过一只肥胖的兔子，钻到前面的草丛里不见了。

即便什么也看不到，田间道上，逢着一个放羊的大爷或大妈，一群大大小小的羊顺着田埂或沟沿吃草，是常有的事。

停下脚，放开的聊一聊，看看羊群，看看天空、白云、远处的雪山，也是很快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