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岁命丧前线,这位把生命献给战场的伟大摄影师,揭露了抗战的真相

一名战士跳出战壕,准备向敌人发起冲击,突然,他的身体停住了,子弹击中了他的头部。
摄影师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条件反射的按下了快门,战士倒下的一瞬间被摄影永远定格,让每一位观众都能通过这个瞬间撕裂战争的面具。
士兵不是别人,如果战争继续,这个士兵就有可能是你。
这张举世闻名的“战地摄影作品”,出自罗伯特·卡帕(Robert Capa)之手,他是匈牙利裔美籍摄影记者,二十世纪最著名的战地摄影记者之一。
罗伯特·卡帕(1913年10月22日-1954年5月25日)
卡帕对战争的憎恨,化作满腔战地记者的热血,他决心终生将战争作为他采访的题材,并为此献出了生命。
他的传奇,附着在他每一张作品上,足迹遍布各大洲,有战争的地方,就有把相机当作武器去战斗的罗伯特·卡帕。
“光有才华是不够的,你还得是个匈牙利人。”——罗伯特·卡帕
1913年10月22日,匈牙利布达佩斯一个普通的犹太家庭生了一个六指男孩。
他的母亲和长辈们为此感到惊奇,认为他将来会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他们为这个有着浓密黑发的男孩起名安德烈·弗里德曼。
虽然一家几口在布达佩斯的时光过得还算惬意,但他们还是选择举家迁至法国,为了便于记忆,安德烈·弗里德曼改名为罗伯特·卡帕。
1931年,18岁的卡帕孤身前往柏林就读德国政治学院并主修新闻学。
本该是青春无忧的求学年纪,由于父母生意经营不善,无法继续为其提供生活费,年纪轻轻的卡帕开始在一家图片社当助手。
罗伯特·卡帕的德国政治学院学生证
许是卡帕性格外向又独立,许是老板看出了他的才干,没多久就安排他到哥本哈根拍摄俄国革命家列夫·托洛茨基。
罗伯特·卡帕的摄影生涯由此展开,并从此一发不可收。
罗伯特·卡帕说:“我憎恨战争,所以要用镜头与笔揭露战争。”
1936年,法西斯主义在许多国家相继抬头,西班牙佛朗哥内战爆发。
罗伯特·卡帕参加了人民战线的情报部,和他肩并肩作战的还有他的女友——德藉女摄影家葛尔德·达娜。
满腔热血的青年共同奋不顾身地出没于硝烟弥漫的战场,为了抵挡硝烟而把战争的残酷抛诸脑后。
然而死神没有放过美丽的少女,达娜不幸死于坦克履带下。
他说:“照相机本身并不能阻止战争,但照相机拍出的照片可以揭露战争,阻止战争的发展。
秉持这一信念,他把照相机作为揭露战争的武器。
悲伤的卡帕,带着罹难女友的梦想,更加无畏的在战壕中奔走。
他的双眼坚毅地抵在镜头后,永远凝视着战场,用子弹的残酷抚摸爱,用战场的人性点燃和平。
1937年埋葬着中国人永远无法忘怀的惨痛记忆,日本军国主义发动了对中国的侵略。
次年卡帕与《西行漫记》的作者斯诺一同约定赴延安采访,但是到了西安因受到国民党的阻挠导致未能成行,当时他是抗日战争中唯一能在中国战区采访的盟军战地记者。
中国的战火燎原、四处狼烟,罗伯特·卡帕在上海等地拍摄了许多揭露日本侵略军罪行的新闻照片,并将之公诸于世。
历史或许可以篡改文字,但罗伯特·卡帕的影像足以洞见侵略的真相。
宋美龄
1943年春,卡帕来到非洲的阿尔及尔,拍摄沙漠,枪炮,死尸。
同样是“冷兵器”,枪眼制造死亡,“卡帕之眼”镜头揭露残暴真相。
没有人会为死亡鼓掌,没有人不会因为罗伯特·卡帕的战地摄影落泪。
1944年6月6日,他随盟军部队开辟第二战场,参加了诺曼底登陆计划。
卡帕对此次登陆做了生动的记录:“我拍完了照片,海水在我裤腿里冰凉。犹豫着,我想从钢柱旁走开,但子弹每次都把我赶了回来……在浮尸之间,我游到了它旁边,停下来又拍了几张照片,最后鼓足勇气,一跃到了岸上……
海滩的斜坡给了我一些保护,因为我们都平趴着躲避机枪子弹……我拿出我的第二台康泰时相机,头也不抬地开始拍照。”
与其说罗伯特·卡帕是个战地记者,不如说他是个冒险家,或者说是手持相机而非枪械的冲锋陷阵的另类战士。
这个用生命在子弹炮火间创作的摄影师,竟然跟着E营的第一梯队冲锋:
“战地记者的赌注——他的生命,就在他自己手里,他可以把赌注压在这匹马或者那匹马上,也可以在最后一刻把赌注放回口袋里。我是一个赌徒,所以我决定跟着E营的第一梯队冲锋。”
因为他的摄影纪实,诺曼底奥马哈海滩的水都是英雄色的。
一到英格兰,卡帕就将拍过的胶卷交给信使,信使骑着摩托车将它们送到《生活》杂志伦敦办公室冲洗,再送往纽约出版。
为了赶上截稿时间,杂志暗房技师匆忙中把烘干箱温度调得过高,导致胶卷上图层融化,72张底片最后也只保存了11张能用。
诺曼底登陆照片发表后,《生活》杂志称那是因为摄影师的手抖造成的“轻微失焦”。
但没有人会抨击他的照片缺少技巧、构图不协调、人物拍得够不够精致、主题传达得够不够有力、裁切得够不够紧凑、快门机会够不够恰到好处。
他甚至几乎没有为摄影艺术发表过什么创作观,但每一位观众都能从他的照片显露中看到一段用生命才能换取的勇气。
这种大勇的精神,使他的照片被任何派别的人都奉为经典。
罗伯特·卡帕没有停下按快门的手,因为他坚信“真相是最好的照片,最好的宣传。
他又到巴黎、柏林拍摄了极为精彩的报道照片。
一个正在用机枪射击的年轻班长站了起来,他想看看这个和战士一样的摄影师会不会让他成为照片的主角。
时间突然静止,他看了卡帕一眼后无言的倒下了,鲜血从两眼之间涌了出来。
生与死,在战争间变得如此简单,简单到让你来不及看自己的最后一张照片。
他终年在外奔波,和枪弹比快地猛按快门。
没有人会喜欢战争,没有人会用流淌着热血的胸膛去挡子弹,他的照片有无声的炮火,也有无数人对生命的渴望。
1941到1945年间,卡帕专门为《生活》杂志在欧洲各战区拍照,这些作品都是连底片都还没冲洗,就随军机空运回美国冲洗成片。
战争是把成年人的过错无条件加在少年身上,没人过问这片土地是否承受得住炮火。
可成年人也和少年们一样,渴望一片不会被冲锋号角打断歌声的家园。
卡帕往往要在数个月甚至一年之后才会看到自己的作品,他成天成天的混迹各个战壕。
不管自己的名气是否已响遍全球,仍然像个战士举着枪般举着他的徕卡相机,直面战争最丑恶的一面。
罗伯特·卡帕一度成为战地记者的代名词。
人们赞他英勇,人们通过他的作品抨击法西斯的罪恶深重,人们通过他的照片窥见战争的可怖,得知爱与和平的真谛。
罗伯特·卡帕:“如果你的照片拍的不够好,那是因为你靠的不够近。”
卡帕不顾亲友的劝阻,在越南的1954年5月25日下午,卡帕随军前行,士兵和记者不时地被地雷和狙击手阻止前进。
在一次停歇时,大约下午2点50分,卡帕爬上一个堤坝斜坡,拍摄正在高草丛中行进的一个排,不幸踩中了越盟的杀伤性地雷。
他的康泰时相机缠在左手,尼康相机被炸到几英尺之外。
罗伯特·卡帕生前最后一张照片
他是用生命在拍照,而不是用机器。
他是被一般人称作'伟人'的唯一摄影家,然而“伟人”倒在了他的41岁。
1954年5月25日,美国各晚报都登出卡帕的死讯,《每日新闻》用大标题报道'关于卡帕之死'。
纽约各地电视台,电台和时报也以极大篇幅刊登报道,一致赞扬他是一个最为勇敢的战地摄影家。
1955年美国《生活》杂志和海外记者俱乐部设立了'罗伯特·卡帕金质奖',用以鼓励在新闻摄影上有成就的摄影记者。
1966年,美国成立了'关心人的摄影基金会',以纪念卡帕及其它马格南图片社牺牲了的摄影家们。
为了纪念和致敬英雄,世界上曾举办十三次卡帕个人作品展览,许多有世界影响的摄影书刊都介绍过他,卡帕的作品在美国、英国、法国出版过专集。
罗伯特·卡帕是一名出生入死的影像兵士,永远烙在人们的心灵上。
他一生痛恨战争,想借影像来唤醒人们的良知,不再彼此杀戮。
卡帕的照片可以听到子弹疾飞、炮弹隆隆的声响,黑白色的照片可以看到被染红的战衣和土地,可以看到在离死亡最近的战场有无数人对生命与和平的渴望。
而这些无一不在印证着人类愚蠢行为——通过杀戮换取和平。
他的死就是为人类提出的最后谏言,他比谁都有资格代表战地记者发言,表白出用生命换取影像的心境和代价。
罗伯特·卡帕一生厌恶战争,也一生在战争中驰骋,他还是有史以来最具影响力的摄影组织--马格南(MAGNUM)的创办者之一,创立的初衷依然是为了揭露战争。
时至今日,马格南通讯社的摄影记者们依然传承着罗伯特·卡帕的摄影精神,以忘我的热情,甚至不惜以鲜血和生命深入到第一线去拍摄,为新闻摄影的形式和内容树立了新的典范。
在人们残留的记忆中,有这样一张照片,卡帕嘴角上叼着燃烧的香烟,手里摆弄着一架相机,他用一种平静的目光看着照片的阅读者。
右上角有一行字:发明自我的人——安德烈·弗里德曼,也就是罗伯特·卡帕。
罗伯特卡帕是为数不多拍摄过毕卡索生活的摄影师之一。
这个乐天派的冒险家,也许在还未踏入战场时就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这个无畏的影像兵士,在看过无数的炮弹刺穿人的胸膛后仍然选择离子弹最近的那条战壕;
这个年仅41岁的伟大摄影师,不负母亲所望成了一个传奇人物,用生命谱写一代战地摄影传奇。
如果战争有畏惧的敌人,那罗伯特·卡帕一定名列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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