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的阳光”散文有奖征文】幼时端午油馍香/郭敬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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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五月端午,咱再炸点油馍吃。”临近端午节,这句话,80多岁的老母亲已经重复了多次。
她老人家说的“五月端午”就是端午节,是家乡人对端午节的特定称谓。
她所说的“油馍”是家乡人对油条的称谓——家乡还有一种“油馍”,是用鏊子烙的,所以,就有了“炸油馍”“烙油馍”两种“油馍”。“油条”“油饼”的叫法对家乡来说,是“舶来品”。不过,家乡的“油馍钱儿”类似“葱花油饼”,只是比油饼小、也不掺葱花。
在她老人家眼里,“炸油馍”是端午节重要的节日内容之一。不炸油馍,就像过年不包饺子似的。
在我幼时,端午节期间,村上不断飘出油锅滚沸的菜油香。因为,几乎家家户户在端午节炸油馍。吃上香喷喷的油馍是孩童们的痴盼,更是一家老小生活改善的标志。
对一个家庭来说,炸油馍不是一件小事情。一是需要有必备的物质材料——油和白面,二是需要至少二人的合作。特别是在那物质匮乏的年代,简直是痴心妄想。
记得我很小时候,端午节我家炸油馍,是与隔壁叔叔家合作的。娘与婶婶,还有奶奶,面和好、发好后,三人进了厨房,有的管火候,有的负责擀,有的负责捞。
火候的掌握也有学问。火大了,容易炸糊;火小了,熟的慢,还浪费油。
擀面时,宽窄厚薄要适当,才能受热均匀。捞油馍时,先用筷子夹出,放在笊篱上,把油控干控净,避免了油的浪费,也防止了盛放和食用时沾染更多的油渍。
她们事先让我们小孩子们摘一些泡桐树的大叶子,用水洗净、晾干,垫在准备好的筛子或簸箩上。捞出来的油馍就放在泡桐叶上面。
关于我们这些小馋猫,完成了摘泡桐叶子的使命后,就被撵出门外。因为在家会禁不起诱惑,遛进厨房“偷”拿油馍吃的。她们的理由是,炸油馍时,小孩子在油馍锅边,会说闲话(不吉利的话),老灶爷等神灵会不高兴的,油馍会炸不熟的。
现在的我分析,这应该是家乡的“俗信”吧。她们讲不出深刻的道理,但是这样做,善莫大焉。炸油馍需要专心致志,小孩子在身边,乱说乱动,她们容易分心,一则油馍炸不好,二则油锅翻滚,弄不好会烧伤人。这也合乎现代企业的要求,走进生产车间,就要专心致志,才能达到安全生产。
乡亲们是朴实的。端午节期间,往往会赶上麦收,个别家庭因为忙碌,或者其他原因没有炸油馍。邻居们听说后,会把自己家的送过去一些。至今我还记得邻居陈奶奶有一年端午节送给我家的油馍。陈奶奶是小脚老太太,自称旧社会时,他们家把全村的小胡同住了个遍。也就是“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彻底的“无产阶级”。解放时他们家才分到房子,老人家很知足。改革开放后,日子比以前更好了些。老人一旦做了好吃的,就会给邻居多少送些。那一年,母亲太忙了,还没有顾得着炸油馍,陈奶奶就用一个大的泡桐树叶子,卷了一大把油馍送到我家,还说:“让小孩儿们尝尝。”老人的那份慈祥,那份真诚,让我没齿难忘。
作 者 简 介
郭敬伟,男,早年毕业于平顶山师专,喜爱文学,现供职于宝丰县文广局。
本次征文设金奖二名,银奖五名,视参加征文篇数设入围奖若干名。金奖奖品为张小斗先生的嫡作高档黄龙山原矿紫砂制作的西施壶一把;银奖奖品为张小斗先生的嫡作高档黄龙山原矿紫砂制作的功夫壶一把;入围奖奖品为国家级出版社出版的《行参菩提——2017年中国行走散文作家二十二强》散文作品集或作者为孙春雷、贾国勇的《行参菩提》(二者任选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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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参菩提·“端午的阳光”散文有奖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