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九地桃源——大秦魏单传奇(7)(网络写手浪打浪长篇力作)
作者:浪打浪 书名题字:聂德荣
七、始皇巡视北疆 魏单威震八方
皇后的灵柩暂厝兰池。始皇令人将她的画像表在自己的寝宫和书房,让他每天都可以看到皇后。
几月后,北方云中、九原等郡纷纷传来匈奴寇边之事。为冲淡他对皇后的思念,他决定亲自带领三千虎贲军巡视北疆,有李斯和蒙恬遂行。由于李斯不是皇后去世的主要缘由,所以始皇并没有责难于他。
皇家军队沿德水直道北上,十七天后到达九原郡边上的一小镇。
小镇人不多,圣上驾到也没人看热闹,只是有几个小童在唱一首儿歌:“麦浪澄兮稻花香,胡人偷窥兮近边防。昔日捍勇兮今不在,不畏虎狼兮畏端阳。”
始皇听得清楚,口中便念道:“麦浪澄兮稻花香,胡人偷窥兮近边防。昔日捍勇兮今不在,不畏虎狼兮畏端阳。不畏虎狼兮畏端阳?”始皇反复念道着,他自语道:“这端阳是何许人呢?”
想了一会还是不解,始皇叫过李斯问道:“丞相刚才可曾听到一首儿歌?”
“臣未在意。”李斯答道。
“适才朕听得一首儿歌,是这样说的‘麦浪澄兮稻花香,胡人偷窥兮近边防。昔日捍勇兮今不在,不畏虎狼兮畏端阳。’这个端阳是什么人丞相可知?”
李斯想了想说道:“臣在朝中未听说过此人。”“九原郡守应该马上就到了,不如到时问他便知。”
“嗯!”始皇点头说道。
过了两个村落,九原郡守任嚣果然在那里接驾。
“九原郡守任嚣恭迎圣上。”任嚣拜道。
“任爱卿请起,前方战事如何?”始皇问道。
“回圣上,眼下正是收割季节,少不了跟他们周旋的,只是那胡人时进时退,尽是些散兵游勇,绞得边关不得安宁。”任嚣说道。
“辛苦你了,朕这次出巡也正是为了此事。”始皇说道。
“多谢圣上关心,对付这些胡人还得从长计议。”任嚣说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任爱卿前面带路。”始皇说道。
“是!”任嚣骑上马一直将始皇一行带到九原府。
一路上,九原郡大小官员跪接始皇。
到了郡府始皇问道:“朕在路上听得一首儿歌,大概意思是这样说的‘麦浪澄兮稻花香,胡人偷窥兮近边防。昔日捍勇兮今不在,不畏虎狼兮畏端阳。’朕不解其意,想必任爱卿知道,说来听听。”
任嚣躬身道:“此儿歌是赞臣下的一名勇将,真可谓陛下宏福,又多一名匡扶社稷之才。”
“哦?朕在朝中怎未闻此人,任爱卿不会言过其实了吧?”始皇狐疑的问道。
“臣所言句句是实,怎敢在圣上面前信口开河呢?”任嚣说道。
“任爱卿慢慢说来便是。”始皇说道。
“此人姓魏名单,号端阳,魏郡燕城人,现任军中校尉一职。此人文武全才,特别使得一手好刀法,他所到之处,匈奴边寇无不闻风丧胆,因此而名兆九原郡。此诗句就是边民为他而作。当日,魏单单骑到五里寨巡视,谁知途中与胡人遭遇,那胡人有二十多人,为首的是胡人将领拓跋洪,圣上可能不知拓跋洪其人,他可是胡人部落中声名显赫的人物,胡人上将。拓跋洪见魏单孤身一人,自以为一定会将魏单生擒,于是亲率这二十多人将魏单围住,魏单不躲不藏,临危不惧,提刀便向胡人杀来,正在撕杀之际,拓跋洪一箭将魏单的马射死,魏单跃下马来单刀对付这二十多人,胡人居高临下大占优势,怎知魏单马下功夫也是惊人,左右冲杀,如同无人之境,只杀得胡人是人仰马翻,胡人见他勇猛不敢靠近。拓跋洪哪能输这口气,于是亲自出手与魏单一决雌雄。拓跋洪那条狼牙棒足有八十多斤,十几回合下来,魏单的刀刃都打卷曲了,魏单索性不用刀徒手与拓跋洪相博,拓跋洪大喜,一不留神却让魏单跳到马背之上,近身短打拓跋洪就吃大亏了,八尺多长的狼牙棒打不开,丢了又舍不得,几招下来,拓跋洪是鼻青脸肿滚下马来。正好这时我守卫士兵赶来增援,拓跋洪不敢再战,抱头就跑,连战马也不要了,如今魏单骑的那匹马还是拓跋洪的。自从那次拓跋洪吃了败仗后,只听说魏单在五里寨坐帐,就不敢轻言偷袭此寨了。”
“果真有此等奇人?”始皇大喜,“嗯,朕现在还真想见见他,要是都如你说的魏单魏端阳那样勇猛,北部边疆朕就无须多虑了。”
“只是不巧得很,魏端阳昨日去了云中郡,短时间内不能来见圣上。”任嚣说道。
“这是何缘故?魏单难道不光是九原郡的校尉,还在云中任职?”始皇问道。
“回圣上,事情是这样的,魏单从军后,先是分配到云中,后来由于九原郡边防告急又听说魏单作战勇猛,所以将他借用到九原郡,赶走胡人后原本应让他回云中,只是臣爱才心切,将他留用。近日两地共同研讨如何抗击胡人大计,云中郡守章鲁指名让魏单去,臣留魏单本来就欠他个人情,所以只有让魏单去了。”任嚣说道。
“哈……好你个任嚣,人家是借东西不还,哪有借缓兵不让人家回去的道理,你不怕章鲁在朕面前告你的御状。”始皇听后大笑道。
“圣上见笑了,这借魏单的话说,在哪里都是为国效力,不分彼此。”任嚣拱手道。
“你不怕章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始皇笑着问。
“唉呀!臣的确没考虑这些,万一章郡守学我那一招岂不吃了大亏,这如何是好?”任嚣焦急的说道。
“圣上!臣想到一个办法!”任嚣说道。
“朕也想到一个办法,好,朕让你先说。”始皇说道。
“臣想到的办法还需圣上帮忙。”任嚣说道。
始皇用手指了指任嚣说道:“你到真会动脑筋,是不是让朕下道口谕叫魏单回来见朕?”
“圣上英明,一语中的,还请圣上帮臣这个忙。”任嚣拜道。
始皇叹道:“唉!有道是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于是又说道:“你既相中他是匹千里马,那朕就做个顺水人情。”他对身边侍卫说道:“传朕口谕,诏魏单速回!”
“领旨!”侍卫答道。
“多谢圣上。”任嚣躬身道。
“好了。”始皇将话纳入正题,“我们目前是要研究一下胡人了,为什么胡人敢如此猖狂,竞敢屡犯中原,势无止境,不会是因为掠夺就是他们与生俱来的本性?”
“回圣上,要说侵夺是不是胡人的本性,这得从他们的源头说起。胡人其实是夏禹的后裔,就是说胡人与中原民族本是同宗。夏桀暴虐无道,商汤推翻夏朝,将夏桀逐放到鸣条,三年后桀死,他的儿子獯粥带领族众避居到北方荒野地带过着游牧生活,獯粥死后,他的子女各率领族人繁衍至今,产生了很多部落,匈奴胡人就是如此形成。”任嚣回答道。
“真是家门不兴啊,早知道夏桀子孙而今带来如此祸患,当时商汤就不该放过他。看来他们比条百足之虫更是讨厌。”始皇说道。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夏桀既是如此后人也是依然。据臣所知胡人出生就随父母在马上生活,刚会走路就会以羊代马骑在羊背之上,再大一点就练习拉弓射箭,马术近击,男人皆成武士,能拉强弓,擅长各种兵器的接身博斗,平时他们畜牧射猎,战斗时则是全民皆兵,凶悍莫挡,可以说他们自小就成长在杀戮争斗的环境中,说掠夺是他们的本性并不过分。”任嚣说道。
“我们也可以用他们的办法,以毒攻毒,让边境子民平时耕种各就各业,一旦有警,全民皆兵,上马杀敌,你认为如何呢?”始皇说道。
“圣上此话虽说有理,但依臣分析边垂之所以难防,有如下原因:其一,我边垂战线太长,故此失彼;其二,我方民众喜好聚集群居,而胡人则是有利尽聚,不利则尤如树倒鸟散,飘忽不定;其三,中原大体战术是据地死守,以败退为耻。胡人则是运用麻雀战术,胜则往,不胜则四下而逃。这种战术让人最为头痛。”任嚣分析道。
“听任爱卿这番话,这胡人就无法可制了,朕不相信他们就有三头六臂不成。传都尉武继道。”始皇有些不高兴了。
不多时武继道传到。
“臣九原郡都尉武继道叩见陛下。”武继道拜道。
“武爱卿请起。”始皇说道。
“谢陛下。”武继道起身说道。
“自朕称帝以来,每闻胡人扰边掠民,无不深恶痛绝,今日朕亲临九原,誓与九原民众同仇敌忾,势必根本解决寇边之顽敌,愿众卿家助朕一臂之力。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刚才任爱卿已经叙述了一些有关胡人的基本情况,武爱卿,目前边防敌情如何?”始皇问道。
武继道行礼道:“回陛下,河套一带边防辽阔,胡人骑兵机动性强,守边兵民防守困难,他们突然集结攻入,饱事掳掠而去。日前正值收割时节,胡人无时无刻不想分一杯羹。他们每次人数不一,多则千人,少则数百人,有时深夜来袭,就算有所防备,寅时将他们赶走卯时他们又会卷土重来,如同蚊蚋一般,边境守军无不为之纠缠而伤透脑筋。”
任嚣、武继道所言如同出于一人之口,同时也未得出具体办法治理胡人。这让始皇也感到事情已发展到迫在眉睫的时刻了。始皇猛击案几说道:“朕就不相信治理胡人比统一六国要难。”
多天的路途颠簸再加上马不停蹄的会议,始皇也累了,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巳时。李斯、蒙恬、任嚣及众官员早就在外候旨。
“传蒙恬、李延、任嚣进来说话。”始皇对身边侍卫说道。
“是!”侍卫应道。
出了府侍卫大声说道:“陛下有旨,宣蒙恬、李延、任嚣见驾!”
三人先后进府。
叩礼毕。始皇说道:“为进一步了解边防状况,朕决定亲自巡视。九原郡任嚣、虎贲军李延你们二人领两千虎贲军为先锋在前面带路;蒙恬领一千虎贲军随朕同行。”
“遵命!”蒙恬和李延答道。
“圣上,此时不可出巡。”任嚣急忙说道。
“为何不可?”始皇问道。
“圣上您想,现在正是农作物收获、家畜繁衍最旺盛的季节,恐怕胡人南下掳掠惊了圣驾。”任嚣说道。
“朕也不是第一次上战场,碰上胡人更好,让他们见识一下我皇家军队的厉害。”始皇说道。
“既然圣上主意已定,待臣召集郡府人马为圣上壮大声势,让胡人不敢靠近。”任嚣说道。
“不必了,三千人已经不少了,人马一多反而会惊扰边民,而且还误了行程。”始皇决定只带三千人出行。
任嚣见圣上主意已定,再多说也无益了,于是与李延领了二千虎贲军出发了。
始皇人马沿边境而行,一路上胡人入侵后的惨像比比皆是。河套一带土地肥沃,水草鲜美,可是经胡人一折腾后纵有桃源也变成魔域。始皇一路无不摇头叹惜。几个时辰后始皇对随行的蒙恬说道:“蒙爱卿,今日就行至此吧!去通知任嚣找个近一点的寨子休息一下,朕也好了解一些战备情况。”
“臣遵旨!”蒙恬应道。
于是蒙恬派人去通知任嚣、李延。可使者刚走出不远任嚣就骑马匆匆过来。
“禀圣上,我们先头军行至十里坡发现胡人。看情行十里坡已被胡人包围,我们得赶快应变。”任嚣急忙说道。
“来得正好,朕正想见识一下胡人。”始皇意气风发大声说道。
话音刚落探马来报:“禀陛下,胡人大约三万人围攻十里坡。”
蒙恬护主心切忙说道:“敌众我寡,为了圣上的安全起见,我们应该避开另派大军来剿。要不然臣领郡中士卒去救援十里坡,虎贲军护驾回九原郡。”
“援助十里坡,臣愿领一千虎贲军为先锋。”任嚣见状也自告奋勇的说道:“臣身为九原郡守,护边有责,若边关有分寸之失,臣有何面目见全郡子民,请圣上下令吧!”
蒙恬坚决反对,他说道:“我们兵力薄弱,若胡人大军知道陛下亲临,岂不奋力拼杀争取功勋,那不是将陛下置身于悬崖峭壁吗?”
始皇听完他们的议论后不慌不乱,他大声说道:“朕灭六国都没怕过,今日见胡人而逃,不说无脸见天下人,不说为子孙后代打下万世基业,今日朕若无力保护边关子民,何必妄做这一国之君!”“任嚣听令!”
“臣在!”任嚣躬身道。
“令你与李延为先锋援救十里坡。”始皇说道。
“得令!”任嚣立刻上马朝十里坡奔去。
“蒙恬听令!”始皇继续下令。
“臣在!”蒙恬躬身道。
“你率九百人待任嚣杀进胡人圈内后作外援。”
“得令!”蒙恬答道。
“其余人等护驾!”
一切安排就绪,始皇来到十里坡,站在一高处观战。
只见虎贲军一出,如山洪暴发向胡人大军冲来,胡人军虽说乌合之众,但凭兵力悬殊也不甘示弱,他们与秦军力拼消耗。始皇暗自心惊,“要是如此下去,打不了多久,蒙恬,任嚣,李延将难以自保。但今日真是战死于杀场,也必不会为后世所耻笑。”始皇不动声色继续观战。只要此时临危而乱将不战自败。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匹快马急驰而至,那匹白马长啸一声冲入阵中。
“来者何人?”始皇问左右。
“回陛下,臣不知,但臣认为一定是我们这边的人。”一侍卫答道。
“这还用你来教朕吗?莫非此人是任嚣所提到的魏单魏端阳,嗯,一定是他,果然不同凡响!”始皇大喜。
这时魏单已冲到阵中,在胡人阵中来回穿梭,所到之处如同风卷残云,血流遍地。远远的有一位穿白狐裘骑白马张华盖帽上雉尾的人指着魏单说道:“众弟兄听着,谁要是抓住魏单,本帅重赏千金,官至大将。”“他娘的,不是说魏单到云中去了吗,要是今天坏了我大事,回去本帅定将那个报信之人剁成肉酱。”
那个胡人大帅不是拓跋洪吗?拓跋洪这一喊不要紧,魏单正愁找不到他呢,老冤家又聚头了。他杀开一条血路,策马向拓跋洪飞奔,只见胡人如蝗虫一般向魏单涌过来拦住魏单的去路。他翻身上马,双脚轻点马头,身体如强驽之箭飞了出去,直落到拓跋洪跟前。
拓跋洪在侍卫手中夺过狼牙棒大叫道:“抓住他!”
“魏单,本帅上次让你侥幸取胜,今天看你如何对付我的千军万马,铁甲雄师。”拓跋洪将狼牙棒横于胸前叫道。
“拓跋洪,在我眼中你的千军万马不过是群蚊蚋而已。”魏单笑道。
“好大的口气,真是恬不知耻,吃我一棒。”拓跋洪挥起狼牙棒向魏单砸来。
魏单也迎了上来,拓跋洪一棒砸空,却不见了他的踪影。谁知魏单躲过一棒后侧身如飞燕一般掠过拓跋洪马腹下,顺手一刀切过马腿。此时拓跋洪举起狼牙棒正寻魏单,怎料到马失前蹄将他摔了出去。顿时白马摊倒在地,血如泉涌。拓跋洪已被其所从步兵扶起。
拓跋洪推开身边的步兵说道:“魏单,别以为在马下本帅会怕你,你今天算是插翅难飞了,就是本帅打不过你,本帅身后的大军围也把你围死。”
“大不了鱼死网破,玉石俱焚。来吧!”魏单毫不含糊,于是摆开了架式。
拓跋洪的步兵将拓跋洪和魏单围在垓中。拓跋洪脱下身上的白狐裘,手中的狼牙棒舞得呼呼作响直奔魏单,魏单知道他这狼牙棒的分量不能与之正面相接。拓跋洪也知道不能轻易让魏单靠近,他一棒接一棒将魏单封在狼牙棒外。十余招后只见拓跋洪一棒挥来,魏单仰身躲过随后倒挂金勾顺势补了那棒子一脚之力,拓跋洪差点没摔下去。这时魏单左手撑地跃起丈余高一刀向拓跋洪劈来,周围众步兵张开嘴巴望着这迎头一刀几乎要喊“将军小心!”拓跋洪也不是等闲之辈,他举起狼牙棒向上一迎,刀棒相接,于是魏单右脚下落直奔拓跋洪胸部,拓跋洪力大无穷,本来双手举棒向上,但见魏单的脚来了,硬是腾出左手一把抓住魏单的脚。这时魏单左手出击一掌照拓跋洪面门拍来,拓跋洪躲闪不及挨了一掌。这一掌打得拓跋洪晕头转向。几名步兵又将拓跋洪扶住。
魏单横刀指向拓跋洪说道:“你还有什么话说,今日可不可以算得秋后结帐了呢?”
“跟我上!若本帅不保,你们都别想苟活,上!上!杀了他!”拓跋洪喊道。
一向以勇猛著称的胡人亲眼看到魏单的神武一个个都有些胆寒。
“上,上啊!”拓跋洪夺过一步兵的刀顺手杀了一个步卒,“再有后退者,本帅就地镇法!”
“杀!……”胡人纷拥向魏单杀来。
魏单单刀直入势如破竹,杀得胡人连连后退,眼看一步步逼近拓跋洪,拓跋洪一个劲的往步兵卒里钻,可是每进一步士卒就往后退一步。魏单眼疾手快,挑起地上的一刀刺向拓跋洪,只见刀直插在拓跋洪的大腿上。
“拓跋洪,你还不撤兵,难倒想把命留下不成?”魏单用刀指着他喝道。
“撤!还不快撤!”拓跋洪挨了刀痛苦不堪地说道。
拓跋洪一声令下,号角响起,胡人兵将立即撤退,不敢再战。始皇大喜,命部下乘胜追击,可胡人兵士散得太快,无数方向,四面八方一哄而散,虎贲军也不知如何追了,几万军队除死伤者外,倾刻之间走得干干净净。
“好一个麻雀战术,逃跑比飞还快,寡人算是见识了。”始皇自语道。
虎贲军纷纷进了十里坡。蒙恬、李延、任嚣并辔来到始皇面前,魏单跟随任嚣之后,四人下马行礼道:“让陛下受惊了!”
“有惊无险,辛苦各位,总算没有让皇家军队丢脸。”始皇打量了魏单一眼说道:“任爱卿,此人莫非是魏单魏端阳?”
“回圣上,此人正是魏单!”任嚣躬身道。
“臣魏单拜见陛下,昨日圣上召见,臣至此时才到,让陛下身临险境,请治魏单死罪!”魏单拜道。
“魏爱卿何罪之有,云中郡与九原郡相去百余里,魏爱卿现在到也定是马不停蹄,若朕治你的罪他日传扬出去,岂不要骂朕是个昏君?魏爱卿请起。”
“谢陛下!”魏单起身说道。
“今日要不是魏爱卿及时赶到,恐怕这一战难以力挽狂澜了!”始皇说道。
“陛下言重了,保家卫国乃臣份内之事,今日能退敌数万人,实乃陛下大勇之至,洪福之至。”魏单拱手道。
“嗯!”始皇点了点头继而话锋一转问道:“刚才朕在高处看到你分明能将胡人主帅处死,为何将他放了?”
“回陛下。”魏单跪地行礼道:“臣认为军中擒杀敌军主帅有两种可能。其一是主帅一死,众贼若誓死报效,敌众我寡难以取胜,既是能取胜也一定损伤惨重;其二是敌主帅已死,众贼即退,但他们必定会随时复仇,我军也必是防不胜防,而臣将他们主帅放回,一则体现了大国大度;二则让他们知道我边关之上有匹敌之人,今日战况足以威慑其心,故不敢轻易就犯。”
“魏爱卿起身说话。”始皇柔声说道。
“谢陛下!”魏单起身说道。
“魏爱卿为大局着想朕始料未及,这一仗下来让朕足以领略了胡人的战略战术,但朕不明白,这些胡人说撤就撤,四方八面到处可逃,可这些人都往哪里跑了?”始皇不解的问。
“回陛下。”魏单恭谨的回答道:“据臣所知,胡人撤退一般都有指定的三个集合点,首先他们各自回第一个集合点,若未赶上大部队就赶向第二个集合点,若都赶不上了就各自回自己的所在地等待消息。”
“这倒是个极好的撤退办法。”始皇好象悟出了什么道理。“至上无行,因地制宜,变化无常,麻雀战术确有其妙处,朕要不是亲自尝试还以为你们言过其实。传令下去,朕今夜在此安营。”
“圣上。”任嚣拱手说道:“现在胡人已退,臣请圣上回九原郡,如若在此安营胡人夜间来袭,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始皇把目光转向魏单,好似要让他发表看法。
魏单领悟圣意忙说道:“陛下体衅民情置安危于度外,臣钦佩之至。臣认为今日一战,虽未让胡人大伤元气,但已挫其锋芒,削其锐气,臣判断胡人近期不敢再犯十里坡。”
“好!”始皇大喜。“有虎贲军再加上众位爱卿左右,纵使胡人再犯,朕何足惧哉。任郡守,传令!”
“圣上,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呀!”任嚣极力劝阻。
“任爱卿不必多言,传令!”始皇说道。
“臣遵旨!”任嚣勉强的答道。
听说始皇要住在寨子里,虽说寨子里消烟弥漫这时也热闹起来,寨中一老者带着村里老少跪迎始皇。始皇在一阵欢呼声中步入村寨,一幕幕惨像尽入眼底,还未来得及灭掉的烟火和胡人的尸体到处可见,还有些少妇衣襟褴褛,有些头上脑浆迸出,这分明是不从胡人强暴而惨死的。始皇一阵心酸,两眼发热心里说道“想不到朕统一六国多年而边境之民却受胡人蹂躏,罪在我赢政啦!”他转身对众村寨人大声说道:“各位父老乡亲,胡人之祸朕一定会跟你们尽快解决,大家不要太过悲伤,朕如今跟你们在一起,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的,同时不会让你们等得太久。”
众人高呼“万岁!”
随后始皇命村长引路逐户慰问,始皇的亲临给全寨增添了不少的喜悦也冲淡了战后哀痛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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