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中国的三个著名“之问”(李约瑟之问、韦伯之问、孔飞力之问),有答案了吗?
1937年8月,剑桥大学的生物化学家Joseph遇到了来自中国南京的女学生鲁桂珍。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因为鲁桂珍,Joseph燃起了对中国文化的兴趣,他的研究方向乃至人生之路自此发生了改变。
他有了中文名字:李约瑟。
李约瑟让西方看到了中国文明在科学技术史中的重要作用,在西方汉学界引发了轰动。
他曾提出一个问题:
为什么科学和工业革命没有在近代的中国发生?
这就是著名的“李约瑟之问”,引得后来的几代学者研究、追问、探讨。
像李约瑟一样对中国充满好奇,甚至随着对中国的了解加深而对这个国家产生同情、喜爱之情的海外汉学家,为数不少。
他们也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为何中国、印度这样的东方社会,没能在政治、经济、科学乃至艺术领域走上独立于西方之外的理性化道路?”这是“韦伯之问”。
“中国为什么没有发展出近代国家?”这是“孔飞力之问”。
这些问题或许放在今天来看,不够严谨,也可能或多或少带有“西方中心主义”之嫌。但它们为我们打开了认识中国的另一个视角。
“你想象中国是一个仅有一扇窗户的房间。我坐在房间里面,屋里的一切都在我的目光之中,而你在房间外头,只能透过窗户看见屋里的景象。我可以告诉你屋内的每一个细节,但无法告诉你房间所处的位置。这一点只有你才能告诉我。”
这是著名史学家朱维铮教授,在面对海外汉学家卜正民的疑惑时的回答。
卜正民的问题是:“既然我不是中国人,那当一名中国历史学家到底有什么意义?我到底怎样才能像理解母文化那般,更真切地理解中国呢?”
站在“房间”外面来观察中国,这就是外国学者研究中国历史的意义所在。
母语者置身于自己的文化,往往对于其特性不自知。只有在碰撞、冲突中,文化的独特性才得以显现。
站在“屋外”的人,用他们的思维方式提出来的问题,能从不一样的角度启发人们去思考“为什么”,帮助“屋内”的人摒除想当然和习以为常所带来的不自知。
在今天回应汉学经典之问,我们所关注的已经远超出问题本身。真正要做的,是用他者的目光反观自身、认识自己,从而更好地走向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