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割苇子是个苦活,知道这三个“特殊”原因,才明白苇工不容易
清朝的时候,东北盘锦大苇塘流行着一句话,叫“驴进磨坊,人进苇塘”,用以叙述在苇塘割苇子的苦与累。割苇子的苦与累究竟体现在哪里?如果您想知道,就让小编来为您揭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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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盘锦市内,有一处巨大的芦苇塘,芦苇塘具体坐落于辽河三角洲沼泽区内,主要分布在辽东湾北岸、大凌河与双台子河之间的地带。从地图上的测量来看,盘锦芦苇塘南北长55公里,东西宽25公里,总面积达到了954.6平方公里,如果换算一下,约占新中国国土面积的万分之一,其面积之大令人咋舌。芦苇的用途有哪些呢?在生产力较为落后的年代,勤劳的先民们开始利用芦苇编制苇席,而且还会用它们制成筐、篮子等生活用品,甚至被割下来的苇穗都可以制作成扫地的扫帚。
作为世界上最大的苇塘,从清朝开始,盘锦苇塘便成为了北方地区芦苇的重要产地。据史料记载称,同治年间之后,每逢12月份时,盘锦苇塘便开始聚集一些贫苦的外乡人,他们来自于河南、河北、山东等地,每个人的手里都自备一把镰刀和一块磨石,他们被当地人称作是刀客,是专程从远处赶来收割芦苇的。芦苇是公共财产,刀客们可以随意采割,苇塘周围有专门收买芦苇的客商,刀客们割下的芦苇可以就地买卖。赚一份辛苦钱。
割芦苇其实就是捡钱,但这种钱却并不好捡,相反,还要付出巨大的劳动代价。刀客们流行着一句粗俗的话,叫作驴进磨坊,人进苇塘,说的就是割苇人的艰辛与苦楚。东北地区的冬天能冻死人,这句话绝对不是吹牛,零下几十度的冰天雪地足以将一个人的热量全部汲取干净,但令人恼火的是,芦苇本身材质特殊,必须要在冬天时才能完成收割,如此特性自然为割苇人设置了一大障碍。
驴进磨坊,人进苇塘,说的正是驴子一旦进入磨坊之内,就意味着要无休无止的走下去,正因如此,人们往往会为拉磨的驴子蒙上眼罩,不至于让它们感觉到孤独与无聊,尽最大可能遏制住它们的驴脾气。人一旦进了苇塘,同样也停不下来,因为割芦苇是一项重体力活,需要全身肢体配合,所以绝对不能穿得太多。在芦苇塘里割芦苇,不消半小时就会大汗淋漓,如果此时敢坐下来歇息,如刀的寒风会立刻将汗冻住,柔软的衣服就会变成盔甲,使得刀客们更加辛苦难受,此为刀客们的第一苦。
刀客们的第二苦,就是苦在要半夜里起来割苇子。芦苇不同于其他植物,其茎叶虽然在秋天时就已经干枯,但是内部水分含量依然很高,故此气温越低,芦苇的杆就越脆。一旦到了上午,在阳光的照射下,芦苇杆就会解冻,到时候其韧性会成倍的增长,即使是最快的镰刀也对其无可奈何。刀客们为了赶进度并尽可能多的采割芦苇,通常都会大半夜起床割苇,任由凛冽的北风刀割脸颊也不在乎。
第三种苦则是最难以忍受的,这就是抱杆霜。什么是抱杆霜?凡是干过农活的人都知道,割苇的动作通常是人站稳之后,用左手掐苇腰并向外分捋,接着用镰刀将其割下摆好。但值得一提的是,在冬天的时候,芦苇的苇毛与苇杆上会积存大量的雪霜,它们在受到振动时会纷纷落下,并淋在人的帽子与衣服上,致使刀客们的后脖子处时常落有积雪。
割苇子抢的就是进度,争的就是时间,没有人会有空特意将霜雪抖掉,久而久之,随着霜雪被迅速融化加上寒风吹袭,后脖子就会裂开了一道道的小口子,脖子上直冒血筋,可谓是奇痒难耐。如果长年累月干下去,后脖子的伤口会一直在痊愈与开裂中反复轮回,最后变成一道永远不会愈合的大口子,任何时候都会疼痛难忍。
新中国成立以后,各项科学技术都在快速发展,人民的物质生活水平也得到了极大的提高,苇席的用途越来越少,最后被各类替代品完全替代。与此同时,以芦苇为原料的造纸厂也购买了各类大型的现代化割苇子机械,苇海刀客也从此成为了历史。
参考资料:《割苇》 曹保明著 吉林美术出版社出版
文澜海润工作室主编文秀才,本文撰写:特约历史撰稿人:常山赵子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