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19，步履不停
丨改变世界和你我的一条路丨
▲ 沙漠、驼铃是你对丝绸之路的全部印象？图为丝绸之路新北道上的沙湾县安集海红山大峡谷。摄影/韩拴柱
- 风物君语 -
人生就是不断选择道路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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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米尔高原白沙湖与白沙山。摄影/赵磊
丝绸之路的重要，家喻户晓，它承载了人类三千年的交流史。
关于丝绸之路的资讯，如同海洋将人淹没。可是，关于丝绸之路，大家忽略了什么呢？
大概是看着目标太久，而忘了回望；大概是我们太在乎人类文明，而忘了感受自然的壮阔威严；大概是充满了太多“认知”，而少了想象能力。
诚然她是无比重要的商旅之路、文化交流之路、经济之路。曾有无数人为她付出和牺牲、歌唱吟诵，今有无数人穷尽一生想要了解她。然而却少有人能安静地抚摸她的脸庞，欣赏她的风韵。
2019年的第一天，我们轻松一点，忘掉所有看过的字句，只来观赏这条难以走完的路。
陕西西安—甘肃天水
西安—天水是丝绸之路出发的首个路段，是祖先由此探索世界文明的起点，我们也在此出发。
▲ 兵马俑造型逼真、栩栩如生， 与秦以前偏于写意的俑差异明显，因此被怀疑受到了西方写实风格的影响。摄影/夏居宪
▲ 青铜峡在宁夏吴忠市，是黄河上游最后一道峡谷，河绕山环，地势险要。每当夕阳西下，山体仿佛镀上一层耀眼的青铜色，长城如同一条巨龙在山间游行。摄影/张春荣
▲ 西安朱雀门旁的扇子舞，朱雀门是隋唐长安城的皇城正南门，当时很多重要活动都在这里举办，包括玄奘自印度回国时的盛大迎接仪式。摄影/杜海马
▲ 传闻印度有雁塔，因纪念以身饲僧的大雁而得名。玄奘自印度取经归来，恐世事无常、经本散失，故奏请唐高宗，于长安城大慈恩寺内建塔。塔亦名大雁塔，由皇室资助，玄奘亲负箕畚，担运砖石，历时两年而成。 无疑是两大文明文化交流的最佳见证。摄影/尚金陵
▲ 须弥山石窟，位于宁夏固原市境内，这里曾是丝绸之路上的重要据点、往来胡商的聚居之地。窟内光线忽明忽暗，古老的佛像散发着令人着迷的神秘气息，前来巡礼的人禁不住低头礼拜起来。摄影/袁蓉荪
▲ 旋鼓舞是流传于甘肃天水武山县一带的特色民间舞蹈，表演者手持团扇状羊皮鼓，边敲打边舞蹈。 当夜幕降临时，舞队在崎岖的山路上蜿蜒前行，暗淡的光线、 模糊的人影、奇特的扇鼓，营造出一种神秘的仪式感，仿佛来自遥远的过去。摄影/关春明
▲ 章怀太子墓壁画，此狩猎图原绘于墓道东壁，构图宏大而又绘制精细，堪称唐墓壁画之珍品。图中人物或着唐装，或穿胡服，最有趣的是蹲坐在马上的猎豹与猞猁，它们为了给贵族们助猎，自遥远的西方而来，此图摄于1979 年。摄影/茹遂初
咽喉：河西走廊
河西走廊是丝绸之路的咽喉之地，一端连着中原文明的核心区，一端连着神秘的西域，“张国臂掖，以通西域”。同时，这里也是一条风光长廊，环境宜人，景色优美。
汉唐时期，“开放”是河西走廊的主旋律，也加速了这片绿洲的繁荣。
▲ 山丹军马场的历史可以追溯至西汉，当时因与北方游牧民族作战， 马匹成为重要的战略储备。霍去病在祁连山击退匈奴各部，占据河西走廊，汉武帝即下令在此养马。祁连山雪峰巍峨，直插云间，山下牧场辽阔，水草丰茂，膘肥体壮的马匹正悠然进食。摄影/王金
▲ 由玉门关出发，向丝绸之路北道行走必须经过的黑山口戈壁滩。摄影/孙志军
▲ 藏族史诗传说中的格萨尔王在甘南夏河县达久滩赛马获胜，取得王位，因此每年这里都要举办赛马会。正式比赛前还有煨桑等活动，牧民们架起火堆，在烟雾缭绕中向神灵献祭，希望获得福泽。摄影/王玫
▲ 郎木寺位于甘南藏族自治州，这里处于甘川交界之地，213国道从此经过，这也正是茶马古道的路线。镇子四周环山，白龙江穿插而过，金碧辉煌的寺院与简单朴素的民居融洽地立于静谧的月夜中。摄影/陈碧信
▲ 青海省同仁县年都乎村的土族人，每年农历十一月都要举行跳於菟仪式，俗称“跳老虎”。由于这里曾是丝绸之路吐谷浑王国的旧地，土族人或许就是吐谷浑的后裔。凛冽寒风中，半裸的男性全身绘满虎豹斑纹，手执两根系有布条的长杆，模仿老虎的动作跳跃舞蹈，希望以此驱魔辟邪，为村寨带来平安吉祥。摄影/任建军
▲ 西千佛洞开凿于党河北岸的断崖上，在鸣沙山西端，与莫高窟隔山相背，莫高窟俗称千佛洞，故此处称西千佛洞。石窟四周戈壁纵横，寸草不生，幸而窟前有一片绿树， 为这里增添了一抹生机。摄影/吴健
▲ 甘南藏族自治州地处甘肃西南部，与青海、四川接壤，东晋南北朝时丝绸之路可由此延伸至四川境内，进而泛长江而下，至南朝都城建康(南京)，这也是中国南方广大地区通西域的重要途径。州内景色秀丽且独具风情，每当破晓，重重山峦沐浴在温柔的晨曦中，缥缈的云雾好似轻薄的纱帐，亭台楼阁若隐若现。摄影/杜毅
新疆南线
1万年前，就有人在这片丝绸之路上的绿洲生活，雪山融化的春水滋润了这里。
丝绸之路的贸易往来让这里富庶和百货云集，烟云擦掉浮华过往，这条丝绸之路的古道却在风沙的侵蚀下渐渐堙没。
▲ 生长在阿尔金山中的野花，叶子浓密青翠，花朵娇艳美丽， 残留的冰渣好似水晶王冠，昭示着它顽强的生命力。摄影/李学亮
▲ 11月的阿尔金山上刚刚下过一场雪，白雪将沙丘的质感展现出来。摄影/李翔
▲ 汉代以后，随着丝绸之路的繁荣，西域地区的骆驼养殖业发展迅速，骆驼数量经常以万计。在丝绸之路重镇上，还有专人养殖骆驼，提供给过往旅人和商队使用，图为昆仑山驼帮。摄影/郝沛
▲ 在漫漫丝绸之路上，小河墓地无疑是最神秘的地方。墓地竖立着形状各异但意义不明的木桩，使用独特的葬具和尸体处理方式，出土过好像正微笑沉睡的“小河公主”，以人形木偶替代尸体，诸如此类都令人着迷不已。图即墓地散落的人形木偶， 仅简单雕刻出四肢、躯干，呈站立或行走状，可能反映了某种古老的宗教信仰。摄影/李学亮
▲ 唐代玄奘途经于阗时，提到该国“出氍毹、细毡”，细毡即花毡， 氍毹即地毯，和田地区的古墓中更是出土过距今 2000 年的毯子。图为和田手工地毯厂，一位年轻女织工正侧头与同伴聊天。由于地毯尺寸较大，纹样繁缛， 往往需要多位织工一起协作。摄影/容晶
▲ 在新疆和田县的维吾尔族封斋节期间，餐厅在白天基本都停止营业了，两位服务员姑娘在利用空闲时间折纸巾。摄影/田琦
▲ 开采或贩卖玉石，自古就是和田人的一项生计，每到农闲时， 常常男女老少齐出动。由于人们疯狂采挖，现在河中玉石少之又少，因此有人会深入戈壁大漠寻玉，图即沙漠中的玉石市场。摄影/郝沛
▲ 罗布泊蕴藏着丰富优质的钾盐矿资源，是农用钾肥的来源。为了开发利用钾盐矿，人们在罗布泊修建起很多人工湖，将地下含盐的卤水灌入其中。随着水分不断蒸发，钾盐凝结，湖中便会出现盐笋。由于富含多种矿物质，湖面还会显现出不同的颜色，在茫茫大漠中形成一道独特的景观。摄影/郝沛
▲ 昆仑山脉西起帕米尔高原，东至四川盆地西北缘，起伏连绵2000 多公里。它巍峨雄壮，高耸入云，神秘莫测，完全符合中国古人对神仙世界的美丽幻想，于是山上出现了西王母、凤凰鸟、 不死树等神话形象，并最终成为中国第一神山。摄影/郝沛
▲ 喀喇昆仑山中的气候变幻莫测。 从云层中射出的霞光，使山中景象变得光怪陆离。摄影/郝沛
▲ 罗布泊位于塔里木盆地的东端，曾经塔里木河、孔雀河等皆注入其中，滋润着丝绸之路古国楼兰。可是由于气候变迁及人类活动的影响， 曾经烟波浩渺的湖泊如今只剩下大片盐壳， 周边生态环境也随之恶化，塔克拉玛干沙漠不断东进，沙尘暴屡屡来袭。摄影/孙志军
▲ 罗布泊是咸水湖，湖水干涸后，水中的盐、碱等矿物质沉积到湖底，与泥土结合凝结成坚硬的盐壳。在热胀冷缩的作用下， 盐壳会隆起、断裂，像一片片锋利的岩石。这样的土地肯定寸草不生、毫无生机。当傍晚来临时，盐壳被笼罩在一片血红中。摄影/吴健
新疆中线
这条沿着天山南麓的绿洲城邦绵延的古道，是丝绸之路新疆段的居中要道。这里盛产各种瓜果，美名至今。
玄奘在莫贺延碛800里的沙漠中，面对过死亡，后来他终于找到一眼清泉，终于来到了西域的第一个城市伊吾(哈密)。由于玄奘的壮举，新疆中线被后世称为“玄奘之路”。中原王朝能够了解西域，便是得益于高僧玄奘和他的《大唐西域记》。
这条路不是商人的专属，很多人如同玄奘一样，为了信仰前来翻山越岭，追逐梵音。
▲ 塔里木盆地气候干旱，水一直是这里最宝贵的资源。为了充分合理地利用每一滴水，人们修建了各种水利设施和灌溉系统，包括著名的坎儿井，利用地下渠道来收集雪水和雨水。图即塔里木盆地的一口井。摄影/郝沛
▲ 独库公路又名天山公路，是国道217线的一段。由于天山山脉横亘在南北疆之间，形成一道难以逾越的天然屏障，过去行旅往往需要绕道，费时费力。而独库公路却几乎横穿天山，大大缩短了南北疆之间的行程。图为山谷中的独库公路，山谷绿草如茵，环境优美，但远处的高山雪峰时刻提醒着人们这条路的艰险。摄影/郝沛
▲ 独库公路是中国修路史上的一座丰碑，其中尤以哈希勒根冰达坂最能体现路的险要壮观，也最能反映修路工作的艰苦卓绝。这里冰雪覆盖、冷雾蔓延、寒气逼人，即使飞鸟也望而却步，而修路工人却硬生生地在海拔3000多米的地方凿出了隧道。摄影/居建新
▲ 某种意义上，吐峪沟可谓丝绸之路宗教文明的汇集地，这里不仅出土过大量的佛教遗物，也发现过祆教、摩尼教、景教的痕迹。摄影/范书财
▲ 柏孜克里克千佛洞，窟寺始凿于麴氏高昌国，回鹘时期最为鼎盛，为王家寺院，壁画中经常绘制回鹘王室供养人像。13 世纪末，回鹘王国东迁，石窟逐渐荒废，20世纪再次引起世人重视，等待它的却是各种盗掠。如今面对千疮百孔的石窟，有多少人能意识到它曾经的美丽与辉煌。此图摄于1979年。摄影/茹遂初
▲ 塔里木盆地四周为群山、高原所环绕，山上冰雪融化后，形成条条河流，冲向盆地，在盆地的北缘汇集成塔里木河。这是中国最长的内陆河，是孕育西域文明的母亲河，也是保障丝绸之路畅通的生命河。摄影/李学亮
▲ 博格达山在蒙古语中意为“神山”，它雄伟挺拔的身姿，穿过云霄，伸向浩瀚瑰丽的星空。山北为丝绸之路新北道途经地，唐曾在此设庭州、北庭都护府;山南为丝绸之路北道途经地，曾设西州、安西都护府。 摄影/杨昌盛
▲ 金色的阳光照亮了吐鲁番西部不远处牙尔乃孜沟两条河流交汇处30米高的黄土台。 这是公元前2世纪至公元5世纪由车师人开创和建造的交河故城。这里古称交河， 最早是西域三十六国之一的车师前国的都城。它在南北朝和唐朝时达到鼎盛繁荣， 公元9至14世纪由于战火而逐渐衰败。摄影/吴健
帕米尔高原
接下来去看看帕米尔高原，地理因素导致这里似一道屏障，横亘在东方和西方之间。
▲ 慕士塔格峰海拔7509米，它与公格尔峰、公格尔九别峰并称“昆仑三雄”。它一方面是帕米尔的标志和象征，另一方面也是地理和历史的分水岭:冰川从它脚下发育，分别注入盖孜河水系和塔什库尔干河水系，而冰川与河流切割出的河谷则是丝绸之路的重要通道，这里是中亚古代交通的十字路口。摄影/李学亮
▲ 慕士塔格峰如同擎天玉柱，耸立在壮丽的帕米尔高原上，守护养育着山下的村镇。著名的丝绸之路探险家斯文·赫定称之为“冰山之父”， 并形容它有着无与伦比的幻想之美，由此它声名远播，享誉西方。摄影/李学亮
▲ 图为盖孜峡谷西边的奥依塔克河谷，雄壮的群山覆盖着圣洁的冰川与积雪，向阳的一面冰雪融化，露出褐红色的山体，红与白形成鲜明的冷暖对比。雪水清冷，汇聚成涓涓细流，在冰雪缝隙中潺潺流淌。摄影/李学亮
▲ 古往今来，行旅都是沿着帕米尔高原上的河谷狭沟而行，至今在谷中还能看到人们穿越时遗留下的痕迹。图即帕米尔高原上的河谷。摄影/李翔
▲ 图为石头城，唐代玄奘曾途经此地，并提到朅盘陀国的王族为汉地公主与日神结合而生，他们“貌同中国，身衣胡服”。摄影/韩拴柱
▲ 喀什老城，这块方圆约 2.5平方公里的弹丸之地，居住了约20万维吾尔族居民。摄影/沈桥
▲ 赶巴扎回来的维吾尔族男子。摄影/沈桥
▲ 装饰一新的维吾尔族人家。摄影/沈桥
▲ 婚嫁是塔吉克人一生中的大事，传统婚礼一般要持续三天，亲戚朋友齐来庆贺，大家载歌载舞，进行赛马、叼羊等活动，场面热闹而隆重。图即塔吉克新郎，他的脸上有淡妆，帽子上缠绕着红、白布条，身上被撒了面粉，在亲朋的簇拥下，正准备前去迎接新娘。摄影/远方
新疆北线
公元前138年，张骞第一次带着百余人的庞大使团，从长安出发，然而途中历经磨难，13年后才得以返回长安，带回消息中亚诸国“其地无漆、丝”。
公元前119年，张骞第二次出使西域。
晚至1877 年，“丝绸之路”有了名字——在《中国》一书中，德国地理学家李希霍芬首次使用这一提法。
▲ 昭苏西南部的夏特草原唯美、淳朴，从此处穿过天山，就是塔里木盆地。拍摄时正值夏特草原水草最为丰美的季节，远处的雪山仍旧银装素裹，古道入口处的草木却早已郁郁苍苍，哈萨克族的小伙子潇洒地站在他们的骏马上，随时准备驰骋千里。摄影/刘辉
▲ 图为伊犁河谷东端新源县境内的森林草原，这里冬季的河流如水晶带，晶莹剔透，冰雪压青松，似玉树琼花。摄影/李学亮
▲ 只要天气适合，外出放牧是牧民每天的固定工作。摄影/赖宇宁
▲ 游牧民族大多崇拜鹰隼，并通过驯养鹰隼来狩猎。每到冬季，剽悍的哈萨克猎手就会身跨矫健的骏马、手托凶猛的猎鹰，前去打猎。摄影/秦杰
▲ 汉代以后，随着丝绸之路的繁荣，西域地区的骆驼养殖业发展迅速，骆驼数量经常以万计。如今，随着公路和运输业的发展，新疆的戈壁沙漠地区早已不再将骆驼作为主要的交通工具，但在自然条件恶劣的喀喇昆仑地区，骆驼运输却萌发了生机。摄影/郝沛
▲ 毡房古称穹庐，它在游牧民族的生活史中源远流长。图为补花毡时，将彩色的布缝在毡子上。这些花毡主要用于毡房的室内陆面。摄影/涂苏别克
▲ 特克斯县地处伊犁河上游的特克斯河谷地，北邻乌孙山，南部是天山主脉。乌孙山与乌孙人有关，当张骞历经磨难到达伊犁河谷时，见到的就是乌孙人。冬天“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一位牧民大叔醉醺醺地骑在马上，心满意足。摄影/赖宇宁
▲ 时至今日，阿尔泰山中的红山嘴口岸仍是中蒙两国的贸易场所。夏季山雨过后，草木繁茂，彩虹在山间架起一道桥梁，交易的时间就来到了。摄影/赵磊
▲ 新疆乌苏巴音沟大峡谷，白天，这里谷深水急，雪山绵延，景色壮观豪迈。当夜幕降临，一轮明月悄悄升起，与皑皑白雪相映照，却又是另一番清丽婉约的意境。摄影/居建新
▲ 在天山北麓、准噶尔盆地东南缘，沙漠中的植物经历着冬天严寒的洗礼。这里曾经是丝绸之路的交通要道，著名的丝绸之路新北道就从木垒经过。摄影/薛彦保
丝绸是柔软细腻的，但丝绸之路是粗粝、硬朗的，历经岁月与风尘，繁衍出文明，她拥有无与伦比的丰富多彩。
其中来来往往的使节、商旅、僧人、武士......已经不在，但曾经的峥嵘岁月仍引人注目，这里也必将更加繁荣。
▲ 丝绸之路（唐）中国部分示意图。制图/程远，手绘/翁哲
本文图片及图说、地图来自《丝绸之路》
58位摄影师，300多幅照片呈现一个鲜活的当代“丝路”
老照片照片真实还原丝绸之路中国段60年的沧桑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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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旦大学中国历史地理研究所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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