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云晓老师生活感悟系列(十四)
对于写作者来说,进入老年该写些什么呢?读巴金研究会常务副会长周立民的《巴金的晚年创作》一文有所触动。1980年,76岁的巴金在日本宣布雄心勃勃的写作计划,如写八本书,翻译五卷赫尔岑的回忆录,其中完成的《随想录》成为其晚年名作。巴金一再强调,《随想录》是作为留给后代的”遗嘱”而写的,他说:“我写因为我有话要说,我发表因为我欠债要还。……我不把它们倾吐出来,清除干净,就无法不做噩梦,就不能平静地度过我晚年的最后日子,甚至可以说我永远闭不了眼睛。”其实,谁都有真实的感受需要表达,年龄越大越应该远离假大空的语言,而写出凝结一生经验的真话,不负读者之信任。
自1984年《血疑》在中国狂受欢迎,山口百惠就成了我和许多中国人最熟悉的日本女明星。后来又看了她15岁主演的《伊豆的舞女》(1974)。其实她在1980年与三浦友和结婚后已经息影。据蔡钰凌在《光明日报》介绍,百慧的息影引发了当时正试图挣脱家父长制与男子中心主义捆绑的女性集体焦虑。面对同性的批判,百慧在自传《苍茫时分》中回应。她认为女性的自立应该是能够懂得什么是最为宝贵之物,它可以是工作,可以是家庭,也可以是爱情。简言之,百慧主张精神能够自立,能够对自己的人生负责,并勇敢地进行取舍,才是女性真正的自立。我倒有另外一种理解,不幸的童年经历让百慧尤为渴望幸福的家庭生活,她近40年息影居家无关他人,正是自己心灵的需求和自由的体现。如1980年宣佈息影时所说:”谢谢大家原谅我的任性,我会幸福的。”2019年1月,在东京巨蛋举办的亚洲最大拼布展上,百慧展出其大型拼布作品(图七),正洋溢着浓郁的幸福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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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期(总第287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