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黑龙江《上海随笔之二》作者·哈永江 主播·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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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随笔之二

我与千艺是多年的好友，耦俱无猜，无话不谈。千艺只是网名，提起他的真名，上海滩艺术圈无人不知。要说他的职务，光是头衔就是一大堆，什么中国出版装帧艺委会常委呀！什么上海出版协会艺委会主任啊！还有上海出版业艺术类高级职称专家评委等等。

与千艺上次见面不久，他就作为访问学者，去了法国里昂。回来后一见面，就谈起了“界外艺术”。我听着听着，自然联想到他买州绘鸣作品一事。因而，待他谈兴稍弱时，就见缝插针，又问起此事。他见我一本正经，就低头沉思了一会，激动地说：“你真想听呀？”我察言观色，感到他话中有话，里面一定“另有洞天”，于是认真地点点头。千艺也是性情中人，一看我的态度那么诚恳，就不再客套，直奔主题，说道：“坦诚讲，这是我的一段隐私，1999年，我在中国美院读研毕业后，直接留校任教……”

千艺思绪悠悠，向个局外人一样，谈起了当年的往事。没想到这位老友一旦动了真情，就口无遮拦，连心底的一线秘密也倾囊而出。就这样，我们围绕着这一话题，从2015年的秋季开始，时断时续，谈过冬天，又谈到春天……

后来“界外艺术”做为泊来品，落户上海滩，我做为首批特约嘉宾，直接参加了“中法界外艺术双年展”。从此，我认识了一批正直善良的人群。良知告诉我，在当下的商品社会里，这是一股“清流”。作为一名文字作者，应该拿起笔，弘扬这个特殊的人群。

2017年伊始，我隐居海南，利用一年零八个月时间，写出20余万字的长篇小说《界外艺术家》，尽管它在我写过的长篇里属于最短的一部，但是与之相比，豪无逊色。记得初稿刚刚成形，我就赶往上海，千艺作为第一读者浏览了全文，现将开篇抄录如下：

夜静得出奇，只隐隐听到海浪拍打海岸的声音。叶子心事重重地走在沙滩上，那沙滩软绵绵的，一脚踏上去仿佛陷入了泥潭，整个人会瞬间矮了半截。叶子皱皱眉，不得不高抬双腿，摇晃着身子，艰难地向前走着。突然，一股逆风袭来，吹乱了披肩发。她感到了什么，本能地抬起头，向大海深处望去。此时正值午夜时分，海面上黑乎乎的。她屏息凝视，发现大海深处闪出一个亮点。那亮点很诡异，忽明忽暗，跳动了几下，忽的一下向她冲来。叶子心中忐忑，不由得自问道：“这是什么呀！是飞速行驶的快艇？不！不像，是漂泊归来的大船？也不是，那，能是什么呢？” 叶子稍微迟疑，亮点已经移到面前。噢！终于看清了，那是一面发光的墙体，上面悬着一幅画，一幅她非常熟悉的画。那是一个穿着黑色泳装的女子，正用温柔的目光望着她，仿佛在说拜托了！叶子还没来得及回答，一团浓雾袭来，发光墙体淹没在浓雾里，女子形象也在瞬间消失了。她正在茫然不解之际，浓雾却悄然散去，那发光的墙体再次显现，只是上面悬挂的那幅画完全变了样，不在再是穿着黑色泳装的女子，而是变成另外一幅画。看到这幅画，叶子思路一转，与该画作者第一次相遇时的场景又浮现在眼前……

千艺看到这里停了停，幽默地说：“生活从来就是一地鸡毛，你的开篇很妙，妙就妙在把这一地鸡毛做成了鸡毛掸子……”

千艺说着又一页页地翻过去，目光停在对画室的一段描写上，不觉地念出声：叶子与夏荷一起来到画室与生活区连接处，抬头望去，发现有一个房间在被挑高的二层空间里，连接两层的黑铁扶梯一看就是原厂房的配置，此时经过打磨喷砂，已经焕然一新。阶梯上新铺设的高级原木踏板，与这金属楼梯一搭配，真有一种刚柔相济的味道。叶子看后感到好奇，就问身边的天艺：“章老师，两层这个房间是做什么的？” “啊！是卧室。” “这个卧室好特别呀！” 夏荷也插话道，“离画室真近。” “我之所以这么设置，主要是为了画画。” “章老师的意思是为了方便画画吧！” 叶子说，“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当您躺在床上休息时，也会经常思考画作里面的事，可能有时会瞬间就来了灵感，不及时捕捉，也会在瞬间消失的，为此，把休息区与工作区连在一起后，您就会灵感一来，立刻冲进画室，提笔就画，应该是这样吧？”

千艺竖起大拇指，笑赞道：“你说的尽管有点潮，理到是这个理，我把画室与卧室衔接在一起，目的就是这样的。” “这么设置真好，既实用又科学，以后我们也应该这么做。” 夏荷用羡慕的口气说。“你们不必跟我学，要依据各人习性而定，怎么说呢！做我们这路事情的人与其它人都不一样，可以说，忙起来就没有白天黑夜之分了，从某种意义讲，艺术品这东西就是思想的产物，是沉思的结果。刚才叶子提到了灵感，灵感是什么？灵感就是思路突然开了，创意也跟着就来了，那么呢！创意一来就得立刻工作，否则时间一长，好的创意也会大打折扣的。”

千艺看到这赞道：“这段描述的很好，看来要想写准某个领域的事，首先就要变成这个领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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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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