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破圈,咱去哪个公园?|小王子·早茶夜读732
732 | 读城记2020
要破圈,咱去哪个公园?
━━━━
城市所提供的安全感和展现的活力,是人的安全感和活力,城市的问题,说到底是人的问题,不仅仅是使用者,也是规划者的问题,是简单的想象与复杂的现实之间的问题。在阅读这本《美国大城市的死与生》的过程中,会不断的对比所处生活城市的各个方面,不断出现原来如此和确实如此的恍然大悟之感。
就北京的公园来说,很有意思的一点是,自从一些老旧或中小型公园实行免票政策(如红领巾公园一类)之后,使用者从父母孩子为主体(此类公园多含有儿童乐园)瞬间变成了老年人,且人数众多聚集度高,时间可以维持一整天,不再局限于过去三三两两的短时小型晨练,老人们在这里唱歌,排舞,交谊,杂耍,比赛,持续聚集密度甚至不亚于节庆时候的天安门广场,同时,未婚的年轻人不再来此类公园约会谈情,父母们也逐渐不再带着孩子来此玩乐放松,儿童乐园趋于荒废,锈迹斑斑。免票的政策以极快的速度将公园主要使用者的年龄层做了交接。
这类情况的公园多处在多个居民小区的围合之中,不连接商业区,使用主体年龄层的改变,虽在使用人数上较过去或许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园内原本的几处商贩小铺也多是关门空置或顾客寥寥,园内设施和餐馆也基本处在关停或偶尔使用的状态,生计好些的儿童乐园也从过去的欢声笑语单独售票几不停歇变成了百元场内随便玩一个孩子也运行的状态,差的便是关停荒置无人问津。
过去,这些聚集园内的老年人在哪里?家住楼房小区的多是停留在自家的小区场地坐坐,或是遛弯去附近的超市逛逛,或是在小区街边聚坐下棋、打牌、遛鸟,偶尔相约去到公园小聚。平房胡同的则变化不大,多还是遛弯串巷,搬个马扎小椅子坐在墙边闲散着。虽然公园门票一直不贵,但对于大部分分元计较的老年人来讲,是不愿日日花费的。老年人集中给予公园的活力并不被年龄层相对较低社会性更高的群体感到有趣和有生气,好动的孩子们在行动愈加不便的人群中跑闹容易撞人不易看管,也使得父母们的安全感降低,慢慢便不再去了,成为“老年乐园”。
大型游乐场所的改造和新型游乐场所(如欢乐谷)的出现为年轻人和学生们提供了接盘的场所,这里同上述公园一样,年龄层集中,这里鲜少见到老年人,价格也相对较高,园内多便利商铺,周边多有商业街区,交通方便,配套完善,人满为患。
同时,也出现了使用者的年龄断层,即低龄幼童。这一段年龄的孩子在大部分电动玩乐项目上是不被允许的,有些可在成人陪同下使用,多无法独自使用,也因此动物生态类公园便成为孩子父母的首选。这类公园在动物、植被、生态环境(森林或湿地等)主题之外,多有非电动小型玩乐项目,内容丰富,安全度和亲子度都相对较高。公园使用者的年龄层也涉及各段,价格便宜或免费,园内少有大片空旷场地,地处多远离城市中心,人流多集中于周末或节庆,也是很多摄影爱好者的钟爱之地。
那些有名或无名的街心公园,大多四周无围墙,绿化环境优美,在初现之时曾因着人们的好奇心也不少人光顾,却多因面积小无商业便利也逐渐人迹罕至了。只余一些寻求二人世界的热恋男女、或个别不愿凑热闹的老人、或有小众偏好的人光临,也因此少见孩童,有的公园甚至成为了有名的“同性恋公园”(如东单公园)。
而皇家园林,则多是来京游玩的游客所偏爱的,经久不衰。
北京城市的规划和政策的改变一定程度上变更了公园的使用主体,公园也被不同的使用主体自主区分、加强了其类别和功能性。各年龄段主体的界限、距离也越加明显、扩大,甚至形成各自的“势力范围”,相互排斥,难以相融,又各自得其乐、沾沾自喜于活跃的无形标签内。
今晚二条
那两年,汪曾祺曾想
断指明志,再也不写一个字
往期
TAN
回顾
欢迎大家
如果您也有兴趣一起来讲故事,或是聊聊关于阅读、关于书籍的事情,欢迎把文字稿和音频发给我们。
读不孤,必有邻。
要求:
1·稿件以1500字左右为宜
2·手机录音即可
联系邮箱:
viabewater@163.com
早|茶|夜|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