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仙人湾望乡村人
说到龙头庵的萧隆汉,又想起了望乡的石宝臣。石宝臣是石玉湘的父亲,兄弟两人,乾臣,宝臣、一文一武,当地人称石家二虎。望乡这个瑶民居住的村庄,小村顺山势依风向环山而建,后山从仙人岩大山碗硟而来,至望乡形似狮头在此抬起,名狮子山。狮头昂首,雄视东方,村中原有两汪水塘,终年活水不断,曾有风水大家堪舆过,说这是狮子的鼻孔,石宝臣家刚好位于狮子的额头处,从石宝臣父亲中过秀才始,石家三代兴旺。
望乡这个地方很怪,山水很奇特,风景很秀美,而故事也多,名人更多。说望乡的故事,要是去了望乡我估计光听土匪故事就得听个三天三夜,石姓瑶人迁徙故事也得个三天三夜,石宝臣父子的故事五天五夜吧,再听听望乡的由来等等,应该是够住上十天半月的。
先说石宝臣,云南讲武堂出身,与萧隆汉一起随贺龙参加北伐,任骑兵第一营营长,在执行任务时中埋伏不幸牺牲,贺龙派一个连的人马护送遗体回乡,并资助石玉湘读书。
石宝臣与萧隆汉,贺龙义结金兰,生死老根后,为方便来往,萧隆汉还修了一条连接龙头庵和望乡的石板路,群山蜿蜒三十里以上,团坡村雄过山至今还有“岩板路上开明仗”典故。
据望乡人说,当年石玉湘投诚改造之后曾上北京投靠贺龙,但当时贺帅因诸多原因,未见石玉湘。只命人拍下了石玉湘的相片和送来银元及将军服一套。石玉湘少年气盛,退回了将服和银元,只带回贺龙的相片,晚年时很后悔没能把将服带回。
望乡一名来源于当年的萧秀才在此远望家乡,喝毒酒而身亡的凄美的故事。也许历史总有轮回,望乡的名人多,名头响,但这些名人们无不都在步萧秀才当年的后尘。从石家父子的结局来看只能像形容萧秀才当年结局一样用“凄美”一词来形容了。石宝臣如此,而他充满了传奇色彩的儿子石玉湘亦是如此。石玉湘,石宝臣的儿子,瑶乡人常说的“两战三降”的主角。若是他当年没有站错队伍,又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呢?历史不能重来,虽然他在那个腥风血雨的岁月中全身而退,但最终仍然难逃凄美的结局。
虽然有些人说是贺龙救了他,还有人说其父在北伐牺牲的余荫救了他,但是最终是与他本人的为人处事是分不开的,与望乡人与生俱有的性格是分不开的。据雷家坡老人雷忠训介绍:当年陈策藏身于雷家坡,沉潭事件发生后,陈策只身前往辰溪县城,石玉湘急派雷忠训带领一个排的兵力连夜将陈策送到五宝田,与先期到到自己家乡的萧洪量汇合,之后方有萧洪量与陈策在龙头庵正式打出“湘西纵队"的大旗。
望乡人就是这样——义薄云天。远的说石宝臣、石玉湘父子,近的如我的同学李烨,他们都有着典型的望乡人的性格:即使双方处于敌对阵容,但“义气”两个字死都不能忘。就说望乡树林臭名昭著的李癫子,虽然凶狠异于常人,也可以说无恶不作,但他也是免子不吃窝边草。据说,他每次骑着高头大马经过望乡院子,总是要下马步行,也从未危害过近在咫尺的望乡院子。
“时势造英雄,英雄促时势”,望乡这地方尽出名人,李癫子的名头响彻湘西,石宝臣、石玉湘父子的名号响彻辰州。也许是造化亦弄人,望乡石宝臣一门三代,两出将星,只因时势之因,不是正值壮年意外战死,便是守着“义气”站错了队伍。
但愿岁月静好,世态安宁,望乡不再是土匪窝,只有义薄云天的美谈;但愿时来运转,沉心静气,望乡后生励志前行,将来群星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