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职业侦探:想说爱你不容易
职业侦探:想说爱你不容易
文/九日红
01
这天公安局长到下面区分局里开会,老远一大堆人就有迎接的,开会时我在车上玩,司机嘛,领导开会一般都在车上听着歌,掐手机。
“有人跳楼了”。我连忙下车,区办公楼正门前有一俱肉团,不一会儿开会的人都下来了。
“人估计是没用了”“脑浆都出来了”。不停有人议论。
现场很乱。局长走上前,我必须跟上,才发现是俱女尸。
局长脸色铁青看着分局长说,怎么回事。分局长说,这小李怎么跳楼自杀了。现在想起来,这名分局长真是有点SB,身为公安执法人员,乱下结论,还有遇到这事明显头脑短路,不知道怎么办。
“是他杀”,我话一说出口,大家都看着我。分局长问“你怎么知道?”
其实很简单,这名女子是背部先着的地,如果自己跳楼,一般情况下一定是面朝地面。当然,女人爱美,死前想保留自己的容颜,选择仰卧姿势,这种解释也说的过去。
局长看了我一眼,心情好像更加凝重了。给刑侦科打了个电话,“赶快给我来几个人”。
我对局长说赶快封锁现场,办公楼里的人都不准离开。
局长反问问我“有把握吗?”分局长这时才说赶紧送医院,其实人确实没必要送医院了,因为头都裂开了,虽然是背部先着地,但头部还是最先着的地,才至于脖颈断裂,喉咙挺出。
我仔细看着尸体。
局里来人了,局长走时对刑侦科王科长说,利用半天时间把事情查清楚。
我说多长时间,给我一个小时。
想想那时候真是年轻气盛,到现在都佩服那一次特别的爱表现。
局长是同意的,我经过仔细勘察尸体,心里多少是有数的。
现场所有的人都围着尸体,我根据现场判断出4点。
1.死者是单身,从她右手食指上的细小铁环可以证明是一单身贵族。从死者坠楼伤势看应该是从办公楼最顶楼11楼摔下来的。
2.死者有身孕,她腹部微微凸起,与苗条的身材不成正比,她用右手摸着肚子,不是因为肚子痛的跳楼(现场好多人笑),而是在临死那一刻,想起了腹中的胎儿,我想这是作为母亲最后的守护。
3.凶手就在楼中,死者左手三个指甲缝里有血,并不是死前经过打斗,也许有一些打斗,但是我想死者在被凶手推下楼那一时刻,用最后的求生本能想抓住凶手脸或胳膊留下的。
4.死者死前有求救。死者手里微信里,给“郑局”有一条没发出去的微信,只有三个字母“fiw”。我想这条信息没写完整,死者是用五笔打字,她想输入的是“fiwg”,就是“救命”的字符,当她发现自己处境之后,把手机放进兜里,没放在办公桌上是怕被凶手发现。
有了这4点,凶手很快被认出了。
凶手随即就离开了办公楼,这是不打自招。
一个星期之后,所有案情水落石出,死者死前确实经历了一些打斗,凶手是分局一名已婚的警察,怀有4个月的孩子是凶手的,据说这名“郑局”是死者亲戚并不是在分局工作,她当时为什么要发这条微信成迷,唯一的解释是死者前夜与“郑局”有聊天记录,是很平淡的简单交流,双方手机都还保存着相互的语音。
凶手交待是误杀,这一点我也相信,因为如果是提前谋划这场杀害,不可能这么粗糙。双方在最后的交谈、争吵、厮打,全是因为语言冲突,但是死者的微信是在这之前准备发送的,她是发现了什么,开始发这条微信,为什么会发给“郑局”,连凶手都解释不清楚。
我并没有参与后来的办案,原因是我不够格,因为当时我协警都不是,我当兵2013年回的家,经人介绍给市公安局开车,开始我并不是给局长开车,开的是面包巡逻车,在一次局里组织打篮球中,局长记住了我的名字,而那天也不知道局长抽什么风,让我和其他3名(一名副局长、秘书科两名同志)陪他走一遭。
在局里干了不到半年,我辞职了,工资太tm低了。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看着那些正式警察的工资、奖金真是有点气人。
局长说工资可以单独给我加500,劳资想笑,500能干嘛?加5000可以考虑,回想起堂堂侦察营副营长这把交椅是何其威风,要不是在演习中“误杀”的同志,让我按大头兵转业,哼,别说你局长,就是市长,我都不吊你。
从军营到警营,最大的体会就是,穿戎装的男人也是人,他们中间也有好坏之分,也会泡妞,也有游戏迷......内部“出事”内部处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我当兵就进了侦察营,犯罪学、心理学、侦察与反侦察等,这些科目的共同点就是,人的观察启示着思维,人的思维暗示着行动。就是在高科技面前,看似天衣无缝的谋杀,也会留下蛛丝马迹的破绽。也许有人很聪明:故意杀人是死罪,故意喝醉酒开车把人撞死只能判刑。呵呵,穿军装的男人是男人中的极品,这种小把戏劝君不要玩,普天之下,只要天国想查的事,除非真凶人间蒸发,就像徐玉玉电信被骗案,把人害死了,就是要查,电信被骗的那么多,资金那么多,如果北大教授被骗至死,估计只需要一个星期就能找出真凶。
02
村里让我干治调主任。
这次一家7口人不到一个月6个人分3次死亡,真是把我吓的够呛。
王成初中毕业去深圳打工,娶了四川的老婆张艳,儿子不到1岁时,张艳在一次单独回家时在深圳遇车祸死亡,具体的车祸原因、死亡状态不详。
王成把尸首带回家在村里埋了。
治调主任嘛,村里红白喜事是不能少的上席客,也要招呼村民帮忙抬棺、下葬。这剧本本很平淡,肇事赔偿只有王成一人知道,但是从始到终,张艳娘家没来人,后来王成说张艳是孤儿。
真是命苦人,从小孤独长大,死后埋骨他乡。
3天后,应该是张艳的头七,王成的爹妈和儿子3个人离奇死了。
那场面比抗日大片都惨。
王成的爹上身光着,穿一条秋裤站在房间门上,左手扶着碰锁,右手扶着墙,眼睛瞪着,嘴张着,就这样站着断了气,王成妈掉在床下,面朝地,脸上黑黑的,右手死死地抓着床单,他们的孙子安详的睡着,脸上红红的,跟活的一样,就是不再出气了。
现场没被破坏。
王成是早上8点多被他爷爷王有喊醒的。
王有已经70多岁了,睡的早,起的早。他说他起床时太阳没出山,时至初冬,太阳没出山的时间应该是7点左右。
王有说往常8点都吃早饭了,还有重孙子咿呀咿呀的叫,今天不知怎么了?都睡的不起来,他在厨房和菜院子转了几圈之后还是没有动静,于是在堂屋(住的是三间老样瓦房)喊了几声儿子,还是没有动静之后,他才去推王成的门,王成起来后去喊爹妈时,吓的几个小时说不出话了。
我到时,已经9点21分了。王有和老伴老泪纵横,在场子里跺着脚,半哑半嘶的说着“怎么不死我们”。
邻居们来了不少,看见这场面,个个脸色都吓白了,我报了警。
我把3个人的尸体过细看了又看,并不害怕,我想是好奇战胜了理智。其实人死了眼睛不闭是值得害怕的,当我和王成的爹双目相对时,我眼里有他,他眼里却无我。
我们每个人都会经历亲人去世或者会看到死人,不管你是不愿意或者是不小心看到死者的可怕的面容,一不要吓出声,二不要立即躲避目光。别吓出声是对死者的尊重,如果你立即躲避目光或是逃避,会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或是永远会有挥之不去的记忆,想起就会害怕。正确的做法是,多看一会,看到不觉得怕为止。
镇上的派出所所长亲自过来勘察,把所有人单独录口供。中午12点多了没一点收获,并联系了县里的法医,法医说要将死者开膛化验。
以我收集的线索,第一排出家人谋杀,家里还剩下的3个人都没有杀人动机,就算是下毒,吃的是一口锅的菜和饭,只针对死的3个人难度相当大,老实巴交的农村人做不出来。
第二死者死亡时间应该在凌晨3至4点。王成说爹妈和儿子睡时,已经是夜里10点多了,当时儿子是王成妈抱在怀哄睡着的,王成一个人还在烤火看电视,11点多时,王成泡脚,听到儿子哭声,王成妈又起来冲牛奶,后来又听到儿子在哭。
第三面上的嫌疑人王成奶奶并不是凶手。王成睡时看了手机是11点57,还没睡着时听到屋里有人出去,这个人是王成爷起来上厕所,据王成爷说,王成奶奶夜里起来了两次,平常都是用尿壶,这次选择起来上厕所看似奇怪。更奇怪的是王成奶和王成爷一前一后起床后不知所踪,这一点我知道,王成奶有点文化,过去是地主家的大小姐,别看70多岁,说话做事有理有据,她早上起来后应该是和别的老伴在“聚会”,我知道村里有不少老人在信耶稣教,而王成奶不吃猪血已经好多年。按说孙媳妇刚去世,她应该消停些。这是我们外人的理解,我想她是通过耶稣祈祷家人的健康吧。重要的是她70多岁没有这个能力和动机杀自己的儿子和孙子,虽然婆媳不和。她之所以起来两次是在观察会不会下雨影响“聚会”。
王成奶极力反对法医开膛破肚,以至于派出所要把她当嫌疑人抓,我当然不同意。
下午两点,尸体就在家里解剖,就在搬运尸体,整理屋子的时候,我发现一个惊天的秘密。经过再三勘察,我想我已经知道3个人的死因,没有急于说出来,一是想等化验结果,二是想看看警察能不能找出更好的证据,三是只能做最后的解释。
5点,县里检验的结果是没有食物中毒,警方说要送到市里化验,晚上8点,市里说没有食物中毒迹象,并愿意派刑侦专家来现场。
我说不用来了,死者是煤气中毒,呼吸衰竭而死。
检查死者屋子时,床下面发现了一个烧煤球的炉子,三个煤球已经全部燃完,我把最上面那个煤球砸碎,里面仍有一点点余温,可以证明正是前夜才燃烧过的,虽然是瓦房,但是房间上空有楼板隔着,房间的窗户是木头制的,没有安装玻璃,但是窗户外面用塑料纸装订的很严实,这一炉子煤火足以要了他们3个人的命。
这一解释让王成也豁然。回忆到这炉子是爹晚上发燃的,用它烧了两壶开水给儿子洗、夜里热牛奶用的,至于爹什么时候提到房间,提到房间时炉子煤球燃的如何,都没人知道。为什么会放在床下,就更没人知道了。
联系前后事可推断,王成儿子在妈怀里睡着了,后来哭了,我想这个时候煤气已经对小孩造成了威胁,而不知道情况的王成妈以为孩子饿了,冲牛奶他喝更是加速了死亡,当王成爹妈发现呼吸困难时,王成爹想用最后的力气来开门,然而门却没打开,王成妈也是想出门,手里仍然牵挂着孙子,却不知道孩子早已经……当我们到时没闻到煤气味道,一是和开门有关,二是房间也有别的味道,比如腌菜味、尿骚味,这是真实的农村。
为什么会把炉子放到床下了?我想唯一的解释就是隐藏起来,怕夜里起来上厕所撞到吧。
警察、专家对我的推断和解释赞同。
看着这一家同时把两口棺材(王成的儿子放在王成妈一起)放在堂屋,每个来吊唁的人都忍不住流眼泪。
一家人同时死3口,两口棺材往外抬,就连看风水的老先生都觉得奇怪。但是半个月之后,王成的爷爷奶奶两个又离奇的挂了。
村里议论纷纷,都说是厉鬼所为。
王成爷王有是上吊死的,而王成奶安详的躺在床上,王成直接被警察“保护”起来。
王成奶是被人掐住脖子窒息而死,脖子前面的两边有红红掐印,脖子后面没有勒痕,我想凶手是用双手掐住脖子,她躺在床上膝盖没有伸直,是因为坐着死的,穿的衣服是干干净净的,鞋子袜子竟然是新的,刚刚9件衣服,她提前知道自己要死?
王有吊在绳子上脚依然腾空,腿伸的很直,脸上有泪痕,上衣没扣扣子,绳子、勒痕、踢翻的凳子都是吻合的,从脖子上的勒痕看是自己上吊,但是还有两种可能,一是先被晕厥,制造上吊假象,二是别人威胁,逼迫上吊。
王成在派出所已经半死不活了,我对他说,如果不是你所为,应该振作起来。
警察又开始检尸,我则开始暗查。
1.王成是凶手的可能性不大。王成在所有人眼里是个乖孩子,关键是他没有杀害他奶奶的动机和理由,而且这一系列的死人都是他拿钱出来安葬,经济上已经顶不住了,这次安葬爷奶都没钱了,而且欠了不少人情债,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不会干出这么不道德的事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2.老俩口关系非常好。他们俩18岁都结婚了,在那个多儿多女的年代却只生了一个儿子,老两口倍加珍惜,听村里其他老人说,生了不少,都没成活,生下王成爹,王成奶咬下他右手小指头第一关节才存活。村里和王成爹一辈的人不少右手小指头小关节被母亲吃下,这是传统封建经验,伤害无法想象,好在能保住命。
3.王成奶不想去敬老院。处理完3口人的后事后,王成决定继续出去打工,理由是欠了不少债,在家收入低,爷奶年纪大了帮不上忙,经村里商量,将老两口送至敬老院,等王成发达后再接回来。王成奶坚持不去敬老院,并反对王成外出打工,并说“死也不去敬老院”。
4.果断排除其他人潜入王成家。连续死人,王成家已经没人敢去了,特别是晚上,都认为是凶宅,更重要的是杀人要有动机。钱、财、色、报复,没有一样理由可以让人杀人灭口。
5.王成奶想早死并对耶稣失去信心。整理王成奶遗物时,她的小手帕里包有两包老鼠药,放在枕头下面,药的来历不明,但可以说明她随时将有可能服下结束自己。村里不少没有文化的小媳妇儿风言风语的说,那3口人是她害死的,身心伤害很大。并经打听,她已经没有参加“聚会”了,并对一起的老伴说“耶稣为什么不保佑她家”,据王成说,奶奶已经将一些他看不懂的“小本本”烧毁。
6.王有对老伴想自杀有察觉。王成说,父母3口人死后,爷奶吵了几次架,并且有一次夜里,老两口从房间吵到外面,说的都是一些“你死,我死”之类的话,而且王有在有意识的跟着老伴,并几次叮嘱王成“你把你奶奶看紧点儿”。
警察没有结果。
我推断,王成奶是被王有掐死的,然后王有自己上吊的。儿媳妇的死,矛头直指王成奶,她已经受不了这个压力,50岁的儿子死在自己前面,老年丧子,何其伤心,于是想一死了之。更可怜的是亲戚、老朋友也开始故意疏远她,王成几次发现奶奶一个人静静的流泪,有一次竟说“你以后好好孝敬你爷”。老两口吵架,我想是在商量怎么个死法。当晚,王成奶穿戴整齐,本想服下老鼠药,但是王有仍想两个人都要活着的想法,但有心存可怜,几次跟随老伴发现她死心已定,很恼火很绝望更无奈,选择亲自将老伴送走,掐死老伴后自己伤心欲绝,将老伴放在床上后,流下最后一滴泪后自己又上吊。
他们选择王成没走之前死亡是正确的,至少有人收尸,不想去敬老院是封建主义思想毒害,不想到老还受别人的指点和嘲讽。
也许这是最好的解释了。警察通过提取指纹、DNA对比也确定王成奶是被王有掐窒息的,对于王有是不是自己上吊没有准确答案。
安排完后事后,我立即前往深圳,找到了王成还有他老婆的工厂,然后又去四川王成老婆家乡。
撞死王成老婆的人已经找不到了(当然如果我是警察身份能找到),在保险公司的案卷是正常的,赔偿也是有理有据的。王成工厂还在催他赶紧回来上班,并不知道这一系列事情。在四川找到王成老婆一些亲戚和同学,都表示惊叹惋惜。
无功而返,浪费4天时间。但是好奇心就是要让我这样去做,也彻底排除王成不是凶手,王有是不是自己上吊,掐死老伴之前在想什么,最后做了些什么事,随着死者的死永远成迷,你不死,我也死不成是最好解释了,但是警方、专家都找不到任何证据,我相信自己。
03
我在A市挂牌“私人侦探”所,在这之前我在南方学习一家侦探的运作,购买了一些设备。
我不敢打广告,都是靠熟人推荐。
有人需要打电话过来,我会询问到这事我能不能调查,如果能,就面谈,我会根据难易度和当事人的要求收酬金。
记得第一个打电话来是一个老人,她怀疑老伴是被医院故意用错药致死的,已经过了一个月了。
我问你发现什么?怀疑是医院用错药。
他说是老伴前几天托梦告诉他的。
我说你今晚还会做个梦,会梦见老伴活过来了。
这种无凭无据的猜测纯属无稽之谈。医院没有病人怎么活,不会有杀人动机,就算是医生动了手脚,死者已经火化,用药记录是可以改动的,是查不出来结果的。
还有一个女的怀疑自己男朋友有外遇了,不喜欢自己了,要我帮忙查查。
我问你多大,她说13岁,上初二。
我说可以查,定金5000,你交的起吗?不一会,她加了我微信,立马给我转了2500,说打半折,事成之后再付另一半。
我靠。
约她见了面。汉子类型的小女孩紫桐,一看就是独生女,这个“紫”同“子”,儿、女都一样的寓意,家庭优越,挥金如土,她喜欢的是同校区的高三的男孩子,那男孩同意和她交往,总说学习忙,不怎么搭理她。
看在钱的份上,这活我得接。
那男孩很帅,帅到男生第一眼见他,都脸红。学习优异,是重点班考985学校培养对象,学校家庭都希望他不负众望,但我观察,他心事重重,经常自己独来独往。
一个星期之后,我再约紫桐。
我们谈的很开心,她好像忘记了她的目的。我把一沓信交给她,她才明白,她写给那男孩的信,男孩根本都没看。因为高三的学生是没有手机的,紫桐已经不敢给他发qq或微信打电话了,因为一直是那男孩的妈妈的骂声,所以还的回到原始的书信年代。
19封信是那男孩仍的,紫桐说一共写的80多封,我说是一节课写一封吗?她说除开体育课,我说体育课要是数学老师教了?她哈哈大笑。
可以看出紫桐已经不再迷恋那男孩了,或许再深的好感也经不起时间的冲淡,或者紫桐身边不缺少要好的玩伴。小孩子嘛,今天爱的死去活来,明天忘的活来死去。
紫桐说还要给我钱,我说不用了。其实我应该退她钱,她没成年,当时是提高价让她知难而退的,没想到遇到一土豪,就是要用钱砸我。
我还是退了她的定金2500,收她钱总觉得不踏实。临走,她问为什么帮她,我说我敬你是一条好汉。
后来我们成了朋友,她总是给我介绍活,什么谁家狗、猫丢了,请我找,哪家被盗了,请我查,同学旅游失踪了,让我找等等。加起来,帮我创收有5000+吧。
3个月,我实际收入2万多。除开公安和纪委战线上的战友介绍了两个大单,都是些小打小闹的活。
公安和纪委介绍的活,我是参与者,出点子,出谋划,不决策。公安人员在有些场合是不方便出头露面的,“线人”“卧底”现象真实存在。
有人说现在的纪委就是过去的“保密局”。被纪委盯上的政客一般是有问题的,从政的官员可别嚣张,有人说现在的领导干部站一排一起杀有冤枉的,隔一个杀一个有漏网的。在官位乱搞,国家没动你,也许是你功大于过,可别变本加厉,人一定要有自知知明。
我犯下一个致命的职业病。
60多岁的本源叔是个厚道的人,患肿瘤后小他30岁的老婆想取代他家业,而他唯一的儿子不务正业,因吸毒被劳教。
他的家业本应该由他老婆小梅和儿子思源继承,至于怎么分,他应该找律师,但是本源对儿子、老婆都失去信心,他要将家业全部交给社会公益,要我找儿子、老婆不能继承他家产的证据,就是能继承也只能继承一少部分。
亲人做到这个份上,到底结了多大的仇。
这事请律师、写遗嘱都可以搞定,我决定不插手。后来,社会、官方、几个朋友找我说,律师搞不定,律师只能用合规合法手段,至于遗嘱嘛,受道德保护,受法律保护有限,如果能找出儿子、老婆不利于继承他家业的证据,为本源遗嘱上家业全捐社会提供法律保护。
医生说本源最多还能坚持一个星期,他把“家产全捐”的遗嘱已经秘密交了市公益协会请的律师,全部家产也正在请有关部门评估。
据我清算大约有120多万。我去看他儿子思源,他说他只要20万就行,我查到思源已经挥霍他爸将近600多万,还不包括26年的吃穿住和读书留学,这次劳教3年,开口要20万,仍然没有体会到父母的恩典。
小梅风骚漂亮,态度坚决,要全部取代,并已经请了律师,认为继承全部家业理所当然,同时愿意给思源20万。
本源和小梅结婚两年,婚后一年后,本源发现小梅与别的男人勾搭,打了她,提出离婚,小梅不同意,一直拖着,如今本源病的要死了,小梅已经提前准备了,并请人在医院照顾本源。
小梅是个不简单的女人,交际太复杂,我跟踪她3天3夜都把我甩的云里雾里。我请了帮手,找出她与本源婚姻存续中几次和别的男人同居证据,并一起花去本源180多万,包括一套仍在还房贷的二室一厅的房,全款大众CC轿车。
本源死了,遗嘱让小梅当场失控发飙,双方律师进行协商,法院开始清算遗产。
此时思源倒是平静表示20万不要也行。
小梅已经失去理智,四处找人非要打赢这场家产争夺战,而她同时犯下一个致命的错误,本源死后,她公然与一地痞同居。
1个月后,公益协会拿着我交给他们的小梅出轨证据(婚姻存续中7次和不同男人住通宵宾馆,利用本源账号炒股亏了28万,住房处留宿无亲戚关系男人13次……),小梅傻了眼,咨询完自己的律师后,表示退出争夺,但要20万精神补偿。显然这20万我认为是应该给她的,最后协商我就不知道了。
我却遭到暴力报复,被一群混混儿捅了9刀,那天夜里要不是有人报警,我想我会很惨。后来我想当时他们那群人应该只是想“教训”我一下,他们打我我也还手了,他们12个人,追着砍我,当然他们当中也有受重伤的。
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花了7000多。
我可以选择放弃,但不能放弃选择,我离开了。
这次致命错误是由3点造成的,一是不应该请人,二是不应该与小梅、思源等人见面,三是这种事情本不应该掺和。
如今我穿梭在陌生的城市继续干着我喜欢的侦探职业,找人找狗成常态,一些感情出轨纠纷也会有,我也会量力而行。
在互联网、高科技普及下,我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但是我喜欢这种高难度的思考,只要真相大白,一切无愧于心。
【关于作者】九日红,出生于保康马桥,时代媒体人,当过兵,从过政,经历丰富,文字细腻,在全国各大报媒发表作品1000余篇,现供职于南方某知名报社,此文是根据3个真实人物故事加工改编。
《保康风采》编辑:邓龙金 / 审核:李修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