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与己斗其乐无穷

你要克服的是你的虚荣心，是你的炫耀欲，
你要对付的是你时刻想要冲出来出风头的小聪明。

——毛姆《月亮与六便士》

‍钢琴独奏的音乐会，昨晚是第一次听。

法国钢琴家奥利维耶·穆兰毕业于里昂国立高等音乐学院，师从于埃里克·海德希克和吉雷·穆蒂耶，并以一等荣誉学位毕业。随后他继续进行研究生阶段的深造，前往奥地利萨尔茨堡莫扎特音乐大学师从卡尔-海因茨·凯莫林和克莱芒·哈根。

很奇怪，演出介绍上明明写着1.2米以下儿童不被允许入场（主要考虑到太小的孩子没有自控能力影响会演出秩序和演奏者情绪）。还是有很多人带了很小的孩子。我左边的一位妈妈带的女儿，从一坐在座位上，就开始说“妈妈，咱们走吧”“妈妈，我不想听”“妈妈，我要睡觉”“妈妈，我困了”“走，我不听！”...终于她妈妈在第一首曲子结束的时候带她走了...我也真心同情这个小朋友。全场没有中国的音乐曲目，如果本身又没有这方面的喜好，作为一个小朋友，真的很难安静、认真的坚持听90分钟...

观众不是很多，以至于我们换到了第一排的座位。

宽阔的舞台上，只有一架钢琴，演奏者更显得高光而略带孤独...

舞台下，只有第一排的一位先生手拿今晚演出曲目的谱子，认真的边听边比对，并时不时赞许的点头...我想，昨晚，他很可能是穆兰全场唯一的“知音”，更多的人大概都如我一样仅仅是礼貌的倾听...演出结束后，这位先生引导大家一起给予演奏家四次谢幕掌声，并呼喊Encore（活到老学到老...之前以为只有演唱会才会这样...），然后穆兰返场加演...很多“高雅艺术”都是源自西方，和国民的距离还是很明显的，文化背景不同、情绪表达方式不同，而且礼仪也不同...我甚至在想，如果没有第一排的这位先生，大家应该就是鼓掌谢幕结束了，该会是多尴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