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了不知所以的人

熙熙攘攘的人群不太在意的角落总会有那么一些收废品的小店,或者说是场地更为贴切一些。

他们总将回收来的资源自以为整齐的堆满所有的空间,而几乎将自己逼到无处容身。

塑料这边,废铁那边,书籍和纸板在屋里面。在我们还少年的时候收废品的对有字的总是关注多一些:认为只要有了字并且文字排列得有模有样都应该是好东西,所以虽然他们是论斤买来的却要整理好了论本卖出去,那个对文字如饥似渴的年代就连说明书也是有资格端正其间的,且不是滥竽充数。

我总笑话收废品的守着一堆的高明书籍却依旧保持着只能六毛一斤——就算最牛X的大盗贼笔搞也是六毛一斤,爱卖不卖。不要要求所有人都在意知识的力量,对于他们而言值钱的只是重量,与质量毫无关系;就六毛一斤,哪怕是大盗贼亲笔在纸板上画的《七十几个阿三骑一辆摩托上》图也一样,只讲重量不讲内涵。

而今干这个行业依旧景气,只是论本的已经无人问津;毕竟像我这样的文化人都已经不再看书、画画、写字了,改为更加高明的“吹拉弹唱”——吹的印度神牛、拉的一腚好诗、谈都是宇宙边缘也散发着文化的昏光、唱得志向飘向平行时间和黑洞里流淌着文艺的范。

以前看过几本书再加上课文里也认识过鲁迅、老舍、杜甫、李白、喀秋莎、光头强、小李飞刀········够吹牛用就好,毕竟身边自诩为的文化人们知道的估计也就这么多。本着够用就行的原则,也就没有了太多的探索,毕竟我还比他们多认识好几个呢!李敖、王朔、黑猫警长、葫芦娃、唐僧、孙悟空·······

我是文化人,这是好几天前的事了,已经是了就不需再言语什么文了,化倒还继续着——化文化为珠子、链子、串子、本子、杯子、被子、套子、袜子、裤衩子·······晨起挂上、暮谢脱掉。

虽然还有些不明白穿着大花裤衩,挂一身的珠子、链子、绳子到底美在什么地方,但我深知这绝对是我的审美跑偏,且对当今“文化界”的了解过于僵硬的缘故。

人家的文化细菌都成片的溢了出来,而自己却因为没有少了珠子、串子、挂子、裤衩子而始终徘徊在文化人的边缘。

“像我这样的文化人”是必须保持适当高调的,虽抽三块钱一盒的烟却还要表现的清高一点、不食人间烟火一点,除了玩得叫人看不懂之外还要做的叫自己也看不懂,才算高明。

要表现得对金银铜铁,四十七k纯水泥什么的都没兴趣。还要拿出一种对文化颇有见解的姿态来证明自己是妥妥的文化着且绝对不仅仅是那么一点。

趁着杀猪宰羊啃鸡爪时捡些骨头、牙齿之类的用麻绳一栓叮叮当当的挂满全身;无论怎样都要本着——有深度的文化人,这一准则。

毕竟这样的个性与廉价共存还符合当今流行的原生态;即使在人群里偶有不解的目光也可以将“原生态的个性”吐得字正腔圆还不失了体面。人要变通的,变通了就会发觉文化本就无处不在。

《煞笔》

大盗贼

暗石搁负浅得韧,

柄媚忧慎墨闻花。

呱得椅神魄诸川,

礁卧瑙颤煞笔跋。

想起《三重门》里的一首诗,春意盎然;到了人群里总忍不住要吟咏一番。

《卧石》

韩寒

卧梅又闻花,

卧枝绘中天。

鱼吻卧石水,

卧石答春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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