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好牛田故事：龚茂良传（六十四）
文|《中华龚氏网》编者 胡家密
牛田地处武夷山北岳，闽赣交界地，属福建光泽县。四面环山，中间是一个小盆地，是中国“五神之地”（金神、木神、水神、火神、土神）。山好、水好、空气好。是鄱阳湖和长江水源地之一。牛田是一个千年古村落，文化底蕴深厚。牛田是龚姓的祖源地，全国300万龚姓人中近200万出自牛田。其龚氏忠孝文化影响深远。是国家级“传统古村落”，福建省“森林村庄”。周恩来、朱德曾率领红一方面军在此开展四、五次反围剿，并设后方指挥部。也是红色闽赣省委发起地。
图/福建省华侨乡牛田村 龚氏网/胡家密 摄
茂良，字实之，福建省莆田人，由皇帝主持的殿试，他考中进士，在福建南安当过主簿，在福建部武任过司法。父母去世时，他悲痛得锤胸顿足，邻人为之感动。后来他调到福建泉州任察推，以廉洁勤悬而著称。担任宣教官时，由枢密院(朝廷最高军事机构)的朋友黄祖舜推荐，经过考虑皇帝下诏任馆职，提拔为秘书省正字(官名，与校书郎同掌校雠典籍，订正讹误)。后来逐渐升到吏部(掌管官员任免、升降的机构)郎官。
朝廷派张浚视察江、淮地区时，茂良说：“本朝防御敌人，真宗景德年间(1004-100)能够胜利的原因是御敌果断，靖康元年(126)御敌不力招祸灭亡，是因为犹豫不决。希望朝廷效法景德时的果断，不要像靖康时犹豫不决。”此后，茂良提拔为监察御史(朝廷掌管监察执法的官员)。
江浙大水，皇帝下令陈述缺失，茂良奏章说：“水之为害，卜象说是皇帝宠爱的女人阴气太重所致，皇上听信谗言，独断专行崇宁、大观、政和时，小人当道，朝廷内则奸邪腐败、玩弄权术，外则奸宄(坏人)当道。于是京城水泛滥成灾，以至金人举兵入犯朝廷。现在选用或辞退一个人，实施一件事，命令都由他们发岀，人们议论纷纷，说的都是这类人。我希望先去掉心腹之患，然后政事上的缺失可以次第陈述。”内侍(一般指太监)梁珂、曾觌、龙大渊皆当权执政，所以茂良的言论涉及他们。
茂良调任右正言(宋代官职名，中书省的属官),这时恰逢内侍李珂去世，追赠节度使，谥号靖恭。茂良向皇帝上奏章说：“中兴的著名宰相赵鼎，有功之臣韩世忠，去世时都没有赠谥号。如果朝廷能给他们追赠谥号，也能稍稍地抚慰忠义之士的心。如今竟把谥号给李珂，实在可惜。”于是收回了李珂的谥号。茂良曾经议论过龙大渊、曾觌奷恶邪僻，这时他在上奏章时又极力主张：“如今积聚的阴暗未消除，淫雨会越下越大，火星冲入斗牛宿，正照吴地，上天似乎有怒气但未释放出来。龙大渊、曾觌两个危害朝廷政事，比李珂厉害百倍。”皇帝批示：“这都是以前的事，不可与他们近来的恶习相比，而且他们都有学问，敢于谏争也没有干预朝廷外的事。
次日，茂良再次上奏道：“唐德宗对李泌说，有人说卢杞奸诈，我却不知道，为什么？点李泌回答：这正是他所以妖诈的缘故。如今龙大渊、曾觌所作所为，路人皆知，而陛下却赞扬他们贤明，这是我所以深感忧虑的原因。”茂良把奏章呈上，没有得到回复，就待在家里等待皇帝的惩处。后来茂良又向皇帝奏章，朝廷就调茂良到太常寺当官，茂良五次拒绝接受这个职务，后执掌秘阁，任建宁知府。茂良认为是朝廷小人不容忍他，请求辞去此官，皇上仍然不允许。
皇上后来知道龙大渊、曾觌确实是奸臣，才把二人赶出朝廷，起用茂良为广东省的提刑官，并任信州府知府。茂良上任后在番山建立学校，又设置番禺、南海两所县学，建成后，举行典礼，各乡都设宴庆贺。城东过去有座广惠庵，中原一带的人士在南方去世就将其衣冠葬在这里，因年久而荒废了，茂良视察这地方后，把它改建为海会塔，把那些无人收理的尸骨都安葬在这里。茂良被召进朝廷崇政殿问对时，左丞相陈俊卿想留他在朝廷任职，右丞相虞允文不同意。正好碰到陈俊卿也被罢了宰相职务，调任茂良执掌显谟阁、江西运判兼任隆兴府的知府。意衡因为江西连年大旱，皇上知道茂良精明忠诚，把这一路的救荒政务交给他。茂良告诫沿路各郡各县免去积欠的租税，富户不准追债，打开粮仓赈济灾民，茂良再次以右文殿的编纂官处理救荒政务当时瘟疫大规模发作，他命令医生治疗，救活了几百万人。茂良被提拔为敷文阁待制奖赏他救荒救灾有功。皇帝召问对策，茂良奏曰：造反的强盗，就是田野耕种的农民，如今各郡各县荒田很多，希望陛下命令各地官员，发布公文，招募农民耕种，农民有余粮，就是赶他们去做强盗，他们也不会服从。”茂良提拔为礼部侍郎。
皇上迫切想用茂良，亲手写诏书间他宋朝典制，知有从属官掌管国家政事的先例，第二天就授命茂良为参知政事(副宰相)向皇帝陈述事情，赐坐，皇上看着叶衡和茂良说：“两参政都是大家公议推举的。叶衡与茂良站起拜谢。皇上从容地说：“从今往后办事不要徇私，如同乡亲戚等，不必一一举例。我必定主持公道，如果有错误，你俩应当大胆争谏，君臣之间不必拘泥于旧礼。”茂良说：“良臣以道德准则为皇上办事，如果遇到君王有办得不妥当的事，自然要忠诚开导，辅佐君王，岂能安身于外而不管？”两人请皇上给主管部门下令，修订七项司法淮南大旱，茂良奏请取用国库封存的粮食十四万，委任管水运的官员去赈济灾民。有人说：“救灾是常事，如今急于取用封存的粮食，不这样做就不可以吗？”茂良认为：“淮南离敌境很近，百姓久久不能安居乐业，被饥寒所逼，万一聚众闹事，马上就能看到患害，还能计较这些粮食吗？”后来皇上在嘉奖茂良的诏令中写道：“淮南旱灾，老百姓脸上没有饥色，是你尽力办成的啊。”
湖州太守向朝廷上奏，说该州的长官助理通判不法，得到旨令后不派官员去调查。通判是茂良的同乡，同僚秘密地以省吏(唐宋时在中央政府及三馆任职的官员)交付大理寺审问，涉及茂良。奏事完退朝后，同列留下来，把这件案子的卷宗呈给皇上，茂良并不知情。皇上看了案件后厉声斥责说：“参政绝对不会干这种事！”茂良退避，不再进行辩护。
叶衡被罢去参知政事职务，皇上命令龚茂良以第一副宰相兼理宰相的事务。皇帝的庆寿典礼举行，内外人士都希望得到皇上的恩宠，茂良感慨地说：“我应当以身作则，任劳任怨，不敢爱护自己而有负于国家。从最低一级官阶向上依靠在这种庆典时获得升迁，而不知道朝廷给自已每月增加的俸禄，以及来年郊祀礼成后加恩的有多少，那么将如何给子呢？
皇帝宣布告令鼓励任用清廉谦逊的人，龚茂良奏道：“朱熹的品德光明磊落，屡次召用都没能实现，应当录用他。”朱熹被授职秘书郎。一群小人乘机毁谤茂良。不久，皇上亲自写诏书给茂良，说：“朱熹是个徒有虚名的人，任用他恐怕会损坏朝廷的法度。”朱熹最终没有到任。钱良臣侵占盗用军队的钱粮，达数十万，茂良向皇上奏了这件事，皇帝亲手写诏书令他详细列出。可是不久召钱良臣入朝，很快成为受信任而掌权的人。此后茂良被贬逐，钱良臣参与了这件事。
茂良以第一副宰相代行宰相达两年，皇上也不设置宰相，谕令茂良说明原因：“史官近来奏章说三台星不明，宰相实难选定。”南宋淳熙四年(1177)正月，皇上从四明(宁波府旧称)召来史浩，茂良也觉得皇上的恩宠衰减，托词有疾病极力请求离职，皇上说：“我以经筵名义召见史浩，你不必怀疑。”
其时，曾觌想要用学问来给他的孙子提供俸禄，茂良以朝廷文武官员都是随着原有封荫成法交上。曾觌见茂良上朝在间道经过，指使直省官贾光祖等人拦着路。间道的卫官在曾规的指使下，对茂良大声呵斥：“你这个参政能当几时？”茂良向皇上奏了这件事，说：“我固然不值得称道，我是顾全朝廷大局、体面。”皇上叫曾觌给茂良道歉认错，茂良正言厉色地对曾觌说：参知政事者，是替朝廷参知政事的。”曾觌羞愧地离去。皇上叫茂良派人到曾觌那里，先贬降曾觌的官职，然后对曾觌进行处罚。茂良阅读批示，把贾光祖等人押到临安府鞭打一顿皇上召见茂良，批评他对贾光祖等人的处罚太重，茂良获罪。皇上派人宣谕事情的经过，令他上交手诏，说：“你离去，虽然得到美名，可是你这样做把我放什么位置呢？”茂良即按皇帝的旨意处理此事。
谢廓然被赐予进士出身，授任殿中侍御史(掌管监察、执法的副官)。谢廓然是依附曾觌的角色。中书舍人(审阅公事，草拟有关诏令的官员)林光辅交上奏书，不写他的过错，把他调离京城去外地就职。茂良请求离开朝迁，皇上谕批说:“我非常了解你，不会忘记你，要保全你离去，等朝廷谋议恢复国土时，您应当再回来。”当天，授予郡府的职务，命令他到内殿奏问，他手书奏章陈述关于恢复国土的六件事，皇上说:“您五年来不说恢复国土之事，为什么今天谈此事?”退朝后，皇上怒气冲冲地说:“福建人(指茂良)不可信达到这种地步！”谢廓然趁机弹劾茂良，于是他被免职放逐；不久，谢廓然又弹劾茂良擅自专权，办事不公正假托皇帝的命令，肆意判断贾光祖等人的罪，于是被贬官降职，安置在英州(今广东英德市),茂良与其儿子都死于贬职的地方。
曾觌与谢廓然死后，龚茂良的家人向朝廷投状申冤，于是恢复他通奉大夫的官职。周必大任宰相，向皇帝上呈恢复茂良职务的奏章，皇帝说：“龚茂良本来就无罪。”于是恢复茂良为资政殿学士，谥号庄敏。龚茂良平生不喜欢谈军事，离开朝廷的时候却议论恢复国土的事，有人说曾觌秘密派人去欺骗陷害茂良，说：“你如果谈论恢复国土，必定会留下你。”茂良误信了这话。谢廓然给茂良定罪，也以此话为依据龚茂良死后数年，朱熹从茂良的儿子那里读了朝廷给茂良判罪的副本。
茂良虽然谈的是恢复国土的事，其意是万万不可轻举妄动，况且这也是他(茂良)一生都在谈论的事，朱熹深为茂良感到叹息。
图/福建省华侨乡牛田村龚氏家庙 龚氏网/胡家密 摄
—南康龚盖三译
*注：本文节选自《江西龚氏族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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