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威面皮 味觉与嗅觉的绝美通感
夏天,酿皮极受人们喜爱,食用者非常普遍。在武威城里,几乎每条街都有面皮卖,有好食者每天必吃。推车挑担,串户叫卖的,为数亦不少。武威面皮价廉物美,色泽诱人,其味酸辣凉爽,柔韧可口,是一种大众化的地方风味食品。
一
盛夏,吃了一碗兰州的酿皮后,忽然想吃武威面皮。
金城酿皮本就声名远扬,此时却想吃地道的武威面皮,这种感觉有点像出身少林,却偷练了武当的武功。
想吃武威面皮吗?来,亲,让我悄悄告诉你,在张掖路大众巷口就有一家武威面皮店,小西湖义乌商贸城附近的一家小吃店也有武威面皮卖,在西固大坝的早市,有武威人开的店,专卖武威面皮,在安宁枣林路的街边菜市场,也能看到武威面皮的踪影。
武威面皮的工序和制作流程比较复杂和繁琐。从面粉到一碗面皮至少需要十三四个小时,历经和面、醒面、洗面、清面筋、沉淀、脱水、兑灰、上屉盘、熟化、风凉等若干个流程。每个流程都决定着面皮的质地和口感,选料更是细致和挑剔,面粉因小麦生长期长短、日照长短、地域土壤、加工工艺,直接影响面皮的柔韧性和成色。
武威面皮和兰州酿皮最大的区别是,武威面皮在制作过程中要用到蓬灰。师傅会将蒸好的面皮切成一块一尺见方的食材,3厘米左右的厚度,食用时需要改刀纵向切成3厘米左右的薄片,刀工好的师傅可以切得透光,面皮近乎黄油的色泽,带着颤巍巍的既视感,令人垂涎。
二
武威面皮可切成薄厚适中的长条状,也可切成红烧肉大小的方块,它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墩儿”。墩儿的味道,少了几许醋卤的明丽,却多了新鲜面粉特殊的香糯,适合大快朵颐一解心头之念。浇上醋卤子,抓一撮切碎的胡萝卜丝、芹菜丁、甘蓝丝,再拌上油泼辣子,香辣酸鲜全都有了,诸味调和,吃面皮像吃肉般痛快滑爽,如同与武威人打交道,开始感觉他们粗声大气的,说话耿直,了解后才发现他们粗中有细,一派侠骨柔情。
面皮柔津津的口感结合辣椒和醋这两种味道刺激的调料,让人在对立的口感中找到一种味觉的立体感,而面粉的香甜和醋卤中香料的搭配,带来了味觉与嗅觉的绝美通感。
三
武威面皮在武威方言中其实也叫“酿皮子”,兰州酿皮调的是醋,而武威面皮则升级为醋卤子,它一定要选用武威特产的熏醋。熏醋工艺的与众不同之处,在于经过了麸皮的熏制,醋中有一种秸秆烧过的焦香味,而酿皮的醋卤往往经过店家进一步的调制,在熏醋的基础上还会增加葱蒜的爆香,然后勾芡加入枸杞等再行熬制。
而辣椒油的选择就多了几分玄妙,有人说,油红而亮、香而不辣是地道上选,必然是甘谷出产的红辣椒晒制磨粉最好。从挑选辣椒到晒干、磨粉、调香、浇油,每一步都要认真,因为面皮的味道就是在这些琐碎不能省略的步骤中一次次提纯。最后,再用蒜水芥末提味、调匀,便成就了诱人的风味。让人心心念念,欲罢不能。
与平素面皮给人的敦厚、粗犷的印象不同,现在武威面皮中有一种五颜六色的果蔬面皮相当惊艳。
绿色是用菠菜榨汁做的,红色是由火龙果或红甜菜榨汁做的,蓝色则来自蓝蝴蝶茶泡水做的,黄色是由胡萝卜汁或者南瓜榨汁做的,这样的果蔬面皮一端上来,瞬间布尔乔亚的气息弥漫,让人不忍下口……
这还是面皮吗?
文/图 掌上兰州·兰州晨报记者 刘小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