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朱彦夫回到家乡给母亲一跪不起时,母亲看...
当朱彦夫回到家乡给母亲一跪不起时,母亲看到他的样子,当场哭昏。此时的朱彦夫四肢已全部被截,右眼摘除,左眼视力0.3,近乎失明。
14岁的孩子能做什么?在人们的认识中,这么大的孩子仍需要父母的照顾,叛逆、青春。而1933年出生在沂蒙山腹地的朱彦夫,自小跟着部队,战淮海、过长江、打上海。
1950年,17岁的他奔赴抗美援朝战场,在那里,朱彦夫所在的部队被命令争夺250高地。
朝鲜战场,美军炮兵火力密度世所罕见。在零下三十度的严寒条件下,面对装备精良的两个敌营,朱彦夫所在的队伍几乎全被战死,只剩最后一个遍体鳞伤的他。
当别人从大雪地里将他刨出来时,他早已重伤昏死。
部队把朱彦夫转送西安陆军医院接受治疗,因为四肢严重冻伤腐坏,没办法,只能实行截肢手术。
前后经过47次手术,朱彦夫的命算是保全了下来,但除了四肢被截除外,他的眼睛也冻坏了,右眼摘除后,左眼的视力也只剩下0.3。
等到朱彦夫伤好后,他又被转到山东省荣军休养院,在那里,生活有人照料,也不用为钱操心。但朱彦夫不想接受国家的安排,坚持要回到家乡。
当母亲见到他的那一刻,看到儿子的样子,母亲当场哭昏了过去。
1957年,朱彦夫任老家沂源县张家泉村支书。他用自己的抚恤金为村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办夜校,没上过一天学的他,靠一本字典和借来的书,边学边教,几百个夜晚,他没缺过一次课,让乡亲们学会了写信和看书。
上世纪70年代,村里还没人见过电灯,他用自己的抚恤金和家里卖猪的钱,远赴外地购买材料,走之前他告诉妻子:“你只要看到我回来了,这个事就办好了。我只要办不完这个事,我就永远不回来。”
为了节省买材料的花销,他有时就枕着假肢,睡在异地他乡的马路旁。
整整七年时间,朱彦夫拖着伤残的身体跑了2万多公里,终于为村里架起了十公里长的电线。
他每天拄着拐棍到田间地头,治山、治水、架田、造电。
当了25年村支书,不仅没拿过一分钱工资,就连自己每月几十元的抚恤金,也差不多全用在了发展乡村事业和帮助困难户上。
1982年,因为身体原因,朱彦夫卸任,到县城去休养。走的那天,村里上百口人不约而同地来到村口送别老支书,个个流泪。没有朱彦夫,就没有大家的好日子。
而卸任后的他,又开始挑战另一个重任。
他始终忘不了指导员去世前对自己说的话:“你如果能活着回国,一定要记住,把咱们经历的事记录下来,让更多人了解战争的惨烈。”
从最开始用嘴咬着笔写字,到后来用两条断臂抱䦬笔写。七年时间里,他用断了 40多支笔,一部长达33万字的自传体小说《极限人生》终于完成。
他的床边,一年四季,永远摆放着一床军大衣,假肢上永远穿着一双军鞋:“穿上这些,永远是战士,永远为祖国而战。”
这位“中国保尔”式的老人,即使自己已经残疾成这个样子,却仍希望为更多人创造幸福生活。
当你对生活失望时,想想那些永远失去健康失去更多的人,想想这位老人,你会明白,一切都能过去,一切都难不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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