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作家散文】胥 萍 / 老爸老爸

       老   爸   老    爸

写给健康的大碑山之行

写给健康的大碑山之行

写给

冒了雨，赶车回家，昨天就和姐打了电话，叫她不要去了，尽管还是想和姐姐说说话，但是姐姐每天骑着电瓶车来回十几里的跑，她也辛苦，以前患病的妈妈多是姐姐照顾，现在老爸也多是她照顾，其他四个儿女都有自己的事，只有姐姐没有事情，虽然出钱的出钱，出力的出力，但亲情哪是用金钱衡量的？

推开院门，八十七岁的老爸一个人坐在阶檐的椅子上，落寞而衰老，我又想到要是前年，老妈会走出来：“幺女，你回来啦？放假啦，哪天就在望你”就是去年，这样的天气，我会扔了伞，推开妈妈躺着的那间屋的门，叫一声“妈 ，好点了没？”然后叫她认认我是谁，她也会咧嘴笑下，从喉咙说：“幺女嘛”（老妈瘫痪后有时会失忆），可是今年再也看不见老妈。再也听不见叫“幺女”了~~~~我怕老爸看见我的眼泪，大声说“爸，怎么不上街喝茶？”声音可以控制眼泪。谈话可以转移情绪。“下这么大的雨，上什么街？唉，你不来，我都要去睡了！”

我看时间才中午十一点半，老爸的习惯就是上午只要没农活，都会上街坐茶铺子摆龙门阵，喝茶，几十年雷打不动，特别是老妈走后，除了在茶铺子可以和老人们说说话。基本没有和他说话的人了。

老爸吃了饭，把一切收拾干净，我就陪着他聊，尽管他说的话已经在前几次说了无数，尽管他数落的哪个儿女的不好，尽管他说的颠颠倒倒，尽管他说得没有道理，，尽管我的眼泪控制不住的冒出眼眶，但我还是没有像以前那样和他讲道理，也没有像以前那样转身离开，我听着，因为我明白，八九十岁的老爸已经是“小孩”了，,孤独已经让他糊涂，害怕抛弃的恐惧让他像小孩一样耍赖来引起儿女的重视。可惜妈妈在的时候我不懂，妈妈的离开我才明白了许多.

待老爸说了两三个小时的话，可能没什么要说了，我叫老爸到我城里的家去，这次回家，除了接侄孙女到我家，还想把老爸接到我家照顾，放假了，我想好好陪陪老爸，免去将来的遗憾，老妈康健的时候，叫她到我刚搬的新家去，可她担心这担心那，结果造成今天的遗憾。老爸还是不去，说了那么多理由，怎么劝也没用，是的，生活了几十年的家在他们的心中就是最踏实的地方，就是最好的地方。

雨停了，已经下午四点过了，我要回县城的家了，我对老爸说：“爸，我要走了，隔两天回来看您”，老爸答应着，但我分明看见他眼里的不舍。

人们说“四十而不惑”，当我们明白一些道理的时候，岁月已逝，物是人非，“子欲孝而亲不在”这是千千万万个过来人痛定思痛后血泪的心声啊！忙着工作、忙着挣钱、忙着应酬的现代人，停一停你的脚步，常回家看看。

个人简历：胥  萍，成都市大邑安仁镇学校中学语文高级教师。喜好文学，用文字感悟、思考、行走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