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账9月20日|日常
公号老朱煮酒发了篇《江南中秋旧俗“张八月半”|原乡》江南中秋旧俗“张八月半”|原乡
这是江南旧俗。编辑匆忙,里边好多错别字。惭愧惭愧。
昨晚两人5瓶黄酒。连续多日征战,刚誓言说今日起闭门谢客,休养生息,兼负起买菜做饭做历史讲义之责,兄弟催促履行周末之约,这是一个月前就约定的,只是时间拖了,犹豫之后,决定出席,条件是喝酒意思意思。最近失业老汉无业游民生活太过奢靡,给国家丢脸了,中秋节后去茅台吃羊肉粉黑山羊火锅——晚上跟高嵩说了,他很高兴说陪我吃喝。
早上看友圈及微博,有一张40万的菜单,我自然也很吃惊,也会很关心谁吃的谁又是把菜单晾晒出来的人晾晒的意图是什么等等。但是,看到一些有些影响的人物的言论,我还是决定写两句。不过,到后来我没想到会写那么多条,包括跟那个叫赵士林的人交恶——当然我本也不认识他,只是看过他写的几篇时论,这种时论,我当编辑是不会用的。所以虽然共在几个群,我都没加过他,也几乎没发过言。
我第一条是这样写的:
“我非常讨厌一点,别人吃饭奢靡一些,你用穷困地区孩子上学问题来对比。
奢靡与否,只要不是公帑,关你们屁事。孩子上学问题,那是国家责任,法律早已规定。慈善公益不是义务,是个人选择。
当年有人拿洛阳铲铲过老朱所有微博,找茬,最后只能骂我一句朱门酒肉臭,为什么不捐钱给希望工程之类。
我回答说去你妈的”
这些人想搞你事,政治上不得台面,两性关系搞不倒,开始在吃喝上说你奢靡了。所以,我发了第二条:
“在中国,吃喝是有原罪的。我不关心那40万,非要问我个人对一顿吃40万什么态度,我会说不就一群沙彼德洛夫斯基嘛,被斩了葱头还嘚瑟,不过我批评不着,既无义务也没权利,除非明确证据是公帑或行贿。
我所以为吃喝的权利辩护,是关心像我这样的人,被沙彼德洛夫斯基盯着的命运,吃喝被批判,不需要40万,标准是什么,不由你我定,那个今天叫追求享乐奢靡之风,不仅政治不正确,而且,搁在四十年前的中国,就是罪恶,会有杀身之祸,以后会不会从奢靡到罪恶,我不乐观。”
这个也是回答唐辛子老师的疑问,她是我尊重的人,我们俩是认真讨论。她不清楚我的遭遇。
奢靡吃喝也罢,吃素喝水也罢,只要不是公帑,个人自由,各安天命,这是我的追求。
所以,我有饭醉党。尽管我自己的能力,也就路边美食达人,就是苍蝇馆吃喝的主。
“【递刀】我并不认为个人一顿吃喝40万就正常,我说了那叫沙彼德洛夫斯基,被斩葱头了。 但是,在中国,对个人合法权利合法自由,无论从道德还是到浪费社会资源的指控,都绝不是简单的道德绑架,而是一种权利侵害。任何反对个人合法权利的道德和浪费社会资源的指控,在中国,就是一种递刀子。”
这一条,既是对唐辛子老师的回应,也是对赵士林的回应——赵说不正常。但赵士林已拉黑我。
“有些人,我确实还是高看了。来评论我的微博,我说了两句,大概恼羞成怒了,不让我回复了。
高看,那是我自己沙彼得罗夫斯基了。”
赵士林跟我帖及回应我的话中,只有一点是对的,那就是普通人的言论自由权,其实在赵回应我之前,我已经在微信友圈回应了唐老师:
“普通人的仇富心理当然很正常。但我几乎不会针对一般人的观点去评论,本来言论自由也是一种我们理应享有也在追求的权利。我平常谈问题的时候,主要针对一些所谓名流观点和媒体舆论,做厘清的事。这几乎是我能捍卫自己的法赋天赋权利最后的努力了。
因为今天,已经非常吊诡了。”
在花费不少精力之后,我开始整理公号和流水账。
腾讯编辑发我一链接,原来是伊恩·布鲁玛辞任纽约书评主编。她问我能否写篇媒体观察,类似于我以前给大家写的那种系列。我说琢磨下。其实我挺喜欢布鲁玛的书的。他的《零年:1945 现代世界的诞生时刻》,让我第一次阅读到“解放”的残酷性一面,一个独特的了解二战和新世界的角度,关于废墟,绝望,复仇、审判、重建的故事,普通人的残酷命运。半个小时后,我回说晚上交稿。
中午奢靡一下,一碗12的重庆小面,汤都喝了。汗如雨下。这一段时间的酒,至此彻底醒了。接着去超市,买了酸奶、乳酸菌饮料,山芋、韭黄、黄瓜、豆皮、尖椒等,计49大毛。
回到家,原本想睡一觉的,但没有,直接打开电脑,动手写文章。写得有些拧巴,磕磕巴巴的,不到4点,交给了编辑,自己觉得写得不好,请编辑任意处置,退稿什么都行。
编辑提了三条修改意见,嗯,其实这类文章,本也是我的一个强项。
对上午赵士林的那条微博,我揶揄回了条:
“难道杜甫‘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也是道德绑架?”
我不由得哈哈大笑。“背朝华于朱门,保恬寂乎蓬户”,“惟余青草王孙路,不属朱门帝子家。”
寻常百姓乃至富商大贾,过去谁敢衣朱紫,住朱门?你以为是现在北方农村新农村建设统一刷的朱门呢。
竟然还是李先生的及门高足啊。
李先生是李泽厚,我在微博上没点他们的名,微信点了李先生的名讳。
看到新闻,财政部原党组副书记、副部长张少春严重违纪违法被开除党籍和公职。然后......对这些人,我们才是真正被贫穷限制了想象力。
一出版社朋友联系我,说因为课程拍得过于密集,原定的培训取消了,向我致歉。挺好的,虽然昨天花了不少时间梳理,今天本来还想做个PPT的,这下节省了。
快递送来了箱螃蟹。感谢友人。收拾厨房,洗菜。
日课。抄了黄仲则的《夜梦故人》。越写越糟糕,心态不好。今天临时给自己加了个活,正常节奏被打乱,亦感疲惫。坚持,则有万水千山。
老太太过来。做饭,炒了三个菜。
明卫兄发了条微博,写得很好,他自己就是这样做的:
【写给年轻教授】1、人只有自重才能得到他重;只有把自己当成教授別人才会当你是教授。
2、教授之间尊重的建立,靠的是作品:研究成果,而非拉关系。
3、迎來送往该是秘书的工作。年轻教授对不认识的资深教授(70岁以上除外)扮演秘书的角色,只能被看成是秘书。
4、要学会說No:你只对学术、职业伦理和荣誉负责,而不必对行政和资深负责。
吃完晚饭后,太座送走老太太,她和姑娘各自忙自己的事,而我则回到书房,按照编辑的要求,把下午的急就章又改了遍,把下午的2000字改成了3100余字。然后发给编辑。
暂时忙完,眼睛快瞎了。洗个澡,清醒一下,出来看编辑回说没问题了。接着读书抄诗。 钢笔抄了勃洛克的一首无题诗,宋人杜安世的一首菩萨蛮。
网友提醒我,赵士林在骂我,我搜索了下,看到了感到太乐了,决定帮他转转,结果发现他拉黑我,不让我转,于是我就费神整了一段如下:
“大名鼎鼎的赵士林教授怒了。专门开条微博骂我,还不让我回答。要不是网友告诉我,我还不知道。
哈哈,了不起。名门高徒,大教授,名士风流。
我把你我之间交集的内容截了屏,这是职业习惯,免得别人以为信口开河。
我没想到,这样的话竟然出自是李泽厚的弟子。没错,我是瞎买弄没心肝的白痴,大学混出来的,上学时还补考过两门课,自然也没什么名门师承,农家苦娃,更没朱门可投,如今潦倒落魄,爱好路边店,因为没有退休金可以养老。
但看到您老这种气急败坏的样,我真为李先生可悲,我上大学时确实一字一句读过他老人家的美的历程及中国思想史三论。
我揶揄您老的微信微博,可都顾着您老的颜面呢,没点您老大名,也顾着您师门颜面(微信倒是犹豫之后确实点了李先生大名)。至于微博中所引两句驴唇不对马嘴地胡诌,一句是葛洪的,一句是李攀龙的,可不是我胡诌。
至于喜欢小酒馆,不仅我这落魄潦倒者,赫拉巴尔也喜欢,专门写过。你没听说过赫拉巴尔是谁吧?
斗胆公开点名数落您老两句,也让你知道,我这种瞎买弄没心肝的白痴,也有尊严,您老所没有的尊严。教授高门,靠混总会露馅。
您老大人雅量,不会继续谩骂我吧?如果我知道您老不依不饶,我就专门写一篇《赵士林先生怒了》,和您老掰扯掰扯。
微博圈赵先生的同好,烦请转达。”
他也配这样骂我。连我父母都没资格这样骂我。我等着。我这个人轻易不招惹人家,知道山外有山,但别人要是招惹了我,呵呵,就算是王屋山,我也学愚公把它给削平了,削不平也让它难受无比。这也是我经常说建设自己就是改造社会就是建设新中国的意思。无论是对个体还是其他,不怕人微言轻,永远不停,直到最终结果,我亡或者它怂。
“朱门酒肉臭,意思就是朱学东天天在家喝茅台吃卤煮……”魏力这个别解,与道德绑架有霄壤之别,我喜欢。这两个都是我的爱,酒喝多了醉了吐了会臭,卤煮本就下水臭。嗯,月底,就去茅台吃羊肉粉。朱门酒肉继续臭。哈哈
晚上一条重磅新闻是,官方发征求意见稿:拟禁止引进境外时事性新闻节目。我说好,很好,非常好。真的。
读书一小时。发了白天抄的黄仲则。
“灵魂是身体里最疲倦的部分……”
午夜车行过路的声音,与其说刺耳,不如是疲倦的抗议。我也累了。
晚安。诸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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