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账3月6日|日常
公号老朱煮酒发了篇《日子就是日常的生活——我的年二月|日常》。日子就是日常的生活——我的年二月|日常
即使是春节,放松有冠冕的理由,但我却跟平常一样,除了日常谈吐会注意一下用词——春节,讨口彩说吉利话很重要,不惹人嫌——一切几乎跟平时一样。 读书,抄诗,码字,写小楷,会友,喝酒,湖塘乡下往返,陪父母话短长。 甚至,抄诗写小楷,连除夕夜也没停止。
钢笔抄了菲利普拉金的诗,《“我要操底层阶级”》,早一天读到更好:
“我要操底层阶级,
踢他们的屁股,
然后我们举起酒杯,
当他们全爬下。”
接着钢笔抄了苏轼的《水龙吟》:
“古来云海茫茫,道山绛阙知何处。人间自有,赤城居士,龙蟠凤举。清净无为,坐忘遗照,八篇奇语。向玉霄东望,蓬莱晻霭,有云驾、骖风驭。
行尽九州四海,笑纷纷、落花飞絮。临江一见,谪仙风采,无言心许。八表神游,浩然相对,酒酣箕踞。待垂天赋就,骑鲸路稳,约相将去。”
东坡此词,有个序,比较长,谈写此阕之初衷:
“昔谢自然欲过海求师蓬莱,至海中,或谓自然,‘蓬莱隔弱水三十万里,不可到。天台有司马子微,身居赤域,名在绛阙,可往从之。’自然乃还,受道于子微,白日仙去。子微著《坐忘论》七篇,《枢》一篇,年百余。将终,谓弟子曰:‘吾居玉霄峰,东望蓬莱,尝有真灵降焉。今为东海青童君所召。’乃蝉脱而去。其后,李太白作《大鹏赋》云:‘尝见子微于江陵,谓余有仙风道骨,可与神游八极之表。’元丰七年冬,余过临淮,而湛然先生梁公在焉。童颜清澈,如二三十许人,然人亦有自少见之者。善吹铁笛,嘹然有穿云裂石之声。乃作《水龙吟》一首,记子微、太白之事,倚其声而歌之。”
读到WeLens的早安微博,引马尔克斯一段话,我觉得我也应该如此,以后下午得多出去见见朋友,克服主动社交的恐惧症:
“上午,我需要安静;晚上,我得喝点儿酒,跟至亲好友聊聊天。我总感到,必须跟街头巷尾的人们保持联系,及时了解当前情况。”
一早看窗外,天真的很好,好久没见了。嗯,千万不要吹牛逼,要吹,就学学风,吹出个湛蓝的新天来……
整理公号和流水账。
今天偶尔看了一下镜子里的自己,发现自己已是满头白发,赶上老父亲的白发了。劳心劳力。岁月神偷。于是给自己拍了张自拍,聊以纪念。
日课。小楷接着写《老子》。心里有事,速度比昨天稍快,没控制住。不过手指比昨日松。
接着小楷抄了黄仲则的《辰阳道中》:
“戒溪溪头桃柳春,龙标城畔雨如尘。
山通黔蜀多逢瘴,地杂蛮獠喜遇人。
但听鸟啼能堕泪,況看鸢砧更伤神。
功名自昔犹如此,末尾飘零怨此身。”
坚持,则有万水千山。
为侄女事找同学。
坐地铁出门。路上读书。今天开始读王云五家族口述史。封面设计有些杂乱。
从地铁步行到酒店,最近锻炼少,特意选了稍微走一走的线路。
中午朋友约了几个人一起吃饭聊天,有新友更多故旧。
结束后,我和朋友又一起喝咖啡,聊了会,因为我不愿意做产品,朋友给了我一些建议。我觉得这不错,回头好好琢磨一下。感谢。嗯,真要出来和朋友们聊聊,喝喝咖啡和茶。
聊完,朋友帮我叫了车,我去协和探望再次住院准备手术的堵盘华老师。堵老师曾经是我高中的数学老师,他身体有恙,来京,主治医生也是他的学生,我师兄。
堵老师精神不错,陪他聊了聊,跟他公子也简单地交流一下。没见到师兄。
出门,坐地铁到华贸,晚上崔斌请吃饭。他上个月就约我了,我们也是很久没见了,京华创刊的时候我就认识他了,后来他辗转上海北京,都有联系,但这些年没见了。
席间还有一位做公关公司的,公司规模做得很大。另外两个,都是老友故交老大哥,一个是马旗戟,我在新生代当董事时,他是副总裁,我们也好几年没见了,除了在微信朋友圈常见他信息。另一位初爷,我们上次见面时我还在新京报。我认识他,还是因微博结缘,当年微博初兴,我们认识的。我跟他讨他写的字。
晚上故旧聊起自己的第一桶金的故事,我的第一桶金在哪,也许永远不会有。不过幸运的是,作为恐怕是全中国最有名的打秋风者,我还是有自傲的理由的……
我和初爷、老马三人喝了两瓶,自然我最多。酒后,拒绝了崔斌安排送我,我自己坐地铁回家,还能读书。在角门西出站,发现电梯还没修好。
突然明白,今天惊蛰了,牛鬼蛇神长虫虫豸全出来了……
晚上刷朋友圈,看到小猪写了段感叹,圣经体写得很好,前佛后上帝,但底色其实有些悲情:“好的东西,有自己的生命力,所以有生有死,有起缘有寂灭。恰恰是虚妄的东西,无所谓生无所谓死,如幽灵般始终相随。所有好东西,都需要人竭力去构建去维护,虚妄的种种,片刻即可制造出来,绵延不尽。只有那些真正付出艰苦卓绝的努力去构建并捍卫真善美或者爱的人,才能不被虚妄所缠绕。而从未努力过的人,始终陷在虚妄怨恨里。为良善努力最终的结果,也只有简单的一句话: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过了,当跑的路我已经跑尽了,所信的道我已经守住了。”
小猪说她写的话也可以作为对我的安慰。我说,换第二国际伯恩斯坦说的,同样的意思,况味就不同了:“终极目标是微不足道的,运动才是一切。”
其实,伯恩斯坦的这句话,也是对她对所有认真努力对待生活对待理想信念的人的安慰。
这么些年来,我对于世俗意义上的成功态度,其实一直是深受伯恩斯坦这句话的“遗毒”。
在国际共运史上,伯恩斯坦被称为修正主义,这个修正,其实才更多是继承发展。伯恩斯坦也是最早对同性恋持同情态度的社会主义思想家活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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