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最骄傲的事儿:我接过父辈的钢枪,在喜马拉雅站岗放哨
总第229-7期:点击雪域老兵吧,欢迎战友回家!
罗 鸣 原名罗世奎,宜宾市作协副主席。从20岁开始发表文学作品,先后发表各类作品300余万字,参与创作的作品曾获中宣部“五个一工程奖”,中篇小说《潘王镇》曾获“巴蜀文艺奖”,有40多个作品获省级以上奖项。出版了《喜马拉雅》《丽人远行》《那湖那情》《抗日英雄赵一曼》《爱有多深》《爱如繁星》《花有几样红》等16部专著。
我在边关站岗
罗 鸣
在喜马拉雅山茫茫无垠的雪山之中。空气,变成了飞雪;风沙,化为冰块;哨所,被冻成一座冰山。
我站在哨位上,用警惕守卫着界碑,守卫着天地,守卫着日月星辰几个春夏秋冬……
对于喜马拉雅山,我还在上小学时,就听老师绘声绘色地描述过她博大的雄峰,神奇和迷人的传说,她是世界上最立体的雪国,最顽强的边土。
我来到雪域高原,进一步认识了她——喜马拉雅山。她是耸立在边关的一座牢固的万里长城,她是战士心中的碑!
我机警地站在界碑旁。高原的太阳像一只飞禽收缩起翅膀,从眼帘滑过降落到冰峰之后,我看见一条辉煌的彩虹。我的思维从5星级的冷冻库里拿出来化开,眼光突然灵敏起来,神圣的天职油然而生。
面对20米外暗洞地堡,从空气中能呼吸到一种紧张的氛围,切不可调以轻心。那时我时常告诫自己。
此时此刻,家乡的花草正在沐浴雨露生长,多少兄弟姐妹做着甜蜜的梦乡?可不能让野兽闯过来搅乱了他们美好的梦境……
有时,我后悔来到这个屙屎不生蛆,天上无飞鸟,地上不长草的狭小哨所。这里,除了履行天职之外,就再难以寻找到引起兴奋的刺激。
下雪了,不管风雪有多大,我都义无反顾地扑到界碑,用铁锹把界桩从雪中挖出来,再用军衣把它擦得干干净净。顿时,我好兴奋好狂热好骄傲好自豪。
我手握钢枪就是一尊雪域雕像。我常常这样寻思着与心灵契机的对话和闪光的灵感。也许有一天我会发现地球绝无仅有的事,就像“建立南极长城站”一样引起轰动效应。
时间已经这样走过了一圈,仍然没有给我送来机会,我仍然默默无闻地站立在哨位上。
蓦然,我想起父亲,儿要为你唱支我写的歌——
这山有多高,高得伸手能摸到父亲看见的月亮。
这雪有多大,大得世上无人知晓。
这哨所有多远,远得看不见父亲的思念。
这儿有多苦,苦得有点意味深长……
唱着这支歌,在我的脑海,叠映出过去的时光。
我父亲扛着钢枪背着行装,一边修路一边杀敌,一边吃雪一边喝风沙来到这片疆场,立起了边关的丰碑,筑起了这道牢固的城墙,就是我站的这座雪山这个哨所!
我父亲终于从雪国回来了。他用雪山磨砺粗大的手拍着我的脑袋说:“儿子,等你长大了我也送你上雪山。”时间验证了父亲的希望。
——我来了,接着父辈站岗。
我已经习惯了这风雪世界。这里圣洁干净且没有污染。哨卡头顶上的太阳天天火火红红。月光清晰明亮,又大又圆又白,天下独具一轮。我站在月光下,边关军人神圣的天职扛在肩上。
我知道这是“义务+职责”的心态反应。我就这样默默无闻地在雪山哨卡生长、成熟,像雪莲花一样根植冰雪,盛开在高寒山岭,与风雪为伍,同哨所作伴。
也许有一天,我将走下哨位。那夜,我这样想:再过20年、30年……也叫儿子来雪山接着站岗。
时间,是一本记载的日历。这山这雪这哨所还会这样?日月星辰,岁月流动,“全球开发”,边关飞起了和平鸽,这里变成了举世无双的风景山风景雪风景线……哪还需要站岗?
这便是我那夜站在哨位上的希冀与追求。
2017年我再登上曾经站岗的哨所时,发现那晚的希冀与追求,早已变成了现实——这里早已成了对外通商的口岸,边境贸易的通道,过往游客观看边关风景的最美边地……
那一天,我站在喜马拉雅山中,惊奇地观看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圣景——雪山!雪峰林立,天寒地冻。这山无愧是冰的领空,雪的世界。
在喜马拉雅的雪山腰间,我看见戍边卫士,傲然屹立!
你——穿着绿色的皮大衣,身肩钢枪英姿矫健,时时刻刻牢记站在金鸡版图尾巴上的重要位置,警惕的眼神发出藏光。
你——一座顽强的冰雕,屹立在雪野。狂风,吹不歪你的身影;暴雪,没能遮盖住你的眼睛。
你——穿过浩瀚的“大海”,广袤的山岳,看见一个沸腾的世界,崛起的高耸大楼,如歌似画的田野,摇篮中的婴儿……你的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靥。
你的天职——保家卫国!
你的身影——英姿挺拔!
你的名字——雪山哨兵!
你的身影——边关军魂!
(注:本文图片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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