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闽新编小说之六 ：水仙尊王——屈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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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刚冒鱼肚白一点点，一辆由三匹骏马拉着的官车隆隆地经过郢都(楚国国都，今湖北江陵)铺着卵石的大道，来到楚王宫门前。"耸立"，车刚停定，一位眉清目秀的官员从车上下来，手里拿着昨晚写就的卷轴，并不在意向他致敬的御禁军，径直走入宫门…这人当下谁都认识，他便是入则和楚怀王促膝议事，出则代表楚国的重臣屈原…这时，左司徒屈原，地位仅次于令尹(宰相)。"屈大夫，你早"，在通往内殿的走廊，屈原遇到一位五短身材、肉呼呼的圆脸上嵌着一双金鱼眼的大臣，他抢先说"屈大夫想必为大王起草文书，这样早早为国操劳，不辞辛苦，可敬可佩呀!"，屈原只好停了脚步，回应"上官大夫更早!"上官大夫刚嘻嘻了两声…屈原已走远了，他似乎不屑一顾径直而往，因为他早已讨厌上官大夫那逢迎拍马、巧言令色的品性，更重要的是两人政见不同。当时，秦国在齐楚燕韩赵魏秦七国争雄年代，已经商鞅变法一国独大，上官主张楚国联秦绝齐，而屈原认为此时联秦无异于充当附庸，主张联齐抗秦…因而，他俩话不投机半句就嫌多了!
屈原进入楚王内宫，只见楚怀王已端坐在案前在等他了，怀王接过屈原呈上的卷轴，展开认真看了，边看边不住地点头，末了便拿起朱笔核准。接着又亲切地叫屈原免礼坐过来，问"爱卿上次讲过明法度，寡人已领会了，不过有一点，有人说贵族中巳人才济济，何必再从平民中鳞选贤士呢?"屈原接下话题说"臣以为，自古以来，黎民百姓不乏有才能的贤达…傅说是泥瓦匠，武丁用他，振兴了商朝。吕望是个屠夫，周文王用他，扩土拓疆。宁戚是个放牛娃，齐桓公用他，则称霸于诸侯。只要是辅国之才，贤德之士…大胆起用，唯才是举，国家就会兴盛起来。"
楚怀王又说"贵族子弟出身名门，祖上对楚国有功。如今轻视他们，不会违背先王遗训吗？"屈原说"祖上有功，但子孙不一定有德。如果不论这些子孙是否贤德有才，一概让他们承当大臣，那么，民间的能人就被埋没了。一些怀才不遇的人，就可能跑到别国在，如商鞅入秦为相，替秦国变法图强，如今强秦已然为我国的心腹大患。所以，依臣之见，贵族世袭当官的制度应当废除，把庸碌无为的人撤下来，换上贤德有为的人参与治国。楚国沃野千里，甲兵百万，加上君明臣贤，又和齐国结盟，这又何惧秦国吞并呢?"楚怀王一听，龙颜大悦,君臣越谈越投机,最后，怀王干脆又委托屈原起草一个《举贤授能令》准备颁发。
早对屈原心怀忌惮的上官大夫，这时候溜到公子子兰府中，他知道，由于屈原经常在楚怀王面前指摘非议这些贵族公子哥终日嬉游、不思上进，公子子兰对屈原一直心怀不满…子兰是楚怀王最小的儿子，他母亲郑袖当下正受怀王宠爱有加，六宫粉黛无人敢争宠，这种关系大可利用一下。公子子兰见短小肥硕的上官大夫了，对照一下自己修长英俊的样子，不禁内生欢喜心，搀着上官大夫的衣袖说"肥仔，你来得正好，明天陪我去打打野味…怎样?""你还想打猎，正中屈原下怀成了在大王那里的说辞例证，将来难于成器呀!"公子子兰一听，脸由晴变阴说"我最讨厌这书呆子，他总说我们兄弟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好像国王他来当才是，看我怎样跟他算账吧！"
过了一段时间，屈原隐隐觉得，楚怀王对他渐渐的有所疏远，叫他到宮中议事少了，也不派他到列国去做使节。他费了一番心血起草的《举贤授能令》草案呈上后，如泥牛入大海…没有一丁点儿回音。贵族世袭的当官制度照旧进行，而且官场上那种巧取豪夺、骄横淫逸、偷安苟且的习气变本加厉了…屈原在楚怀王御前讨论国事时，常常不禁抨击这些误国颓败现象…反而惹恼了一批王公贵族…双方不免在楚怀王面前争论，甚至吵起了架，弄得楚怀王左右为难…不再同意屈原一些观点!
有一天，屈原下朝归来，脸色灰暗，呆呆地坐在书房案前，好半天一言不发。他拿过瑶琴，焚起清香，屏息静气坐了一会儿，然后左手抚琴，右手轻轻地拨弦，如泣如诉的琴声应指而出"辉煌的橘树呀，枝叶纷披。生长在这南方呵，独立不移。"一曲少年时所作的《橘颂》奏吧，屈原不禁喟然长叹。"弟弟，出啥事了?"，听了琴声，姐姐女妥悄然而至，她是个善良美丽的淑女，从小就很爱屈原，此刻不免为弟弟那刚正不阿的倔强担心。"今天，大王把我的左徒职务免了，他说我有才学，调我去当掌管教育的三闾大夫。"女妥说"管它什么左徒、三闾大夫，不一样都是做官么?顺其自然吧，又何必扰愁苦脸呢？"屈原说"左徒掌有决策实权，三闾大夫不过是一个虚职。他们排挤我，就是为了改变我为大王制订的政令法度。"有权的官不当也罢了。如今小人当道，正直的人总是受气。自古忠臣义士多磨难，变法改制成功者极少…能知难而退，未免不是好事呀!"听了姐姐的话，屈原推琴站起…心想有权无权，的确如过眼云烟，个人不值得耿耿于怀...可是，国家呢？匹夫尚有责，何况自己世代食俸禄，屈原在院外踱步一阵，回头对女妥说"不，姐姐，个人得失事小，国家兴亡事大…只要我在朝一天，要我不讲话是办不到的。"
但是，自从屈原当了三闾大夫后，上朝议事机会少了，更难以自己的学识观点去影响楚王…也许这时楚怀王一边宠着爱妃郑袖，偶尔梦起"巫山神女"…因为，秦楚大战前的黎明静悄悄!屈原只好埋头从事对屈、景、昭三姓贵族子弟的教育，按照当时楚国的官制，大臣将帅皆从三姓贵族挑选…屈原着眼未来，希望从这些"公子阿舍"中培养出骏才…可时过一阵子，屈原失望了，这些过惯声色犬马生活的贵二代三代，逃学的逃学，取笑他的取笑…几位好点学生，一进官场，马上被追名逐利的浪潮淹没，干起钻营拍马、损公肥私的勾当"哎!"
眼看秦国变法练兵虎视眈眈，而楚国的贵族政治腐败得无药可治…众人皆醉，独醒的屈原深陷入了痛苦的忧郁之中…他偶尔经过太卜(主持祭祀官只)郑詹尹家，径直向他拜访求教说"如今薄薄的蝉翼被说成重物，千斤重的东西却说它轻，铜钟弃之不用，瓦砾却发出雷鸣响声…太卜，我该何去何从呢?"，太卜一听，惊得起身关门闭户…他知道屈原对楚怀王及王公贵族意见不少，怕惹祸上身，便低声应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人间吉凶，许多是不能断的，屈子(先生)阳春白雪，曲高和寡…当顺势而为，难于为伍，就退隐江湖吧！"屈原听后略有所思，过几天后，便带着几个弟子，离开郢都，到汉水以北的奇川大山游历，开拓自己的治国育人文思，也盼着楚怀王有朝一日觉醒，回心转意召他回朝。
可年复一年，楚怀王还是没有召他回朝的意思，相反的坏消息却接踵而至…亲秦的上官大夫勒尚掌权当了令尹(宰相)，对原来的同盟国齐国越来越疏远，秦国为灭韩赵暂时稳住楚国，也派使者来和楚国和亲修好…满朝歌舞升平，屈原却寝食不安，无法摆脱对国事的牵挂，他怨君王不听忠言，恨奸臣弄权误国，忧国策朝令夕改…自己又身不在位，无能为力，却又欲罢不能…于是，一篇千古绝唱名篇《离骚》草就了。
《离骚》是屈原离开朝庭所发的牢骚，文中介绍了自己的姓名、身世、抱负。祈愿楚国能乘着骏马飞驰，由他在前面引导(这句很容易伤害怀王，被奸臣当作野心家)，他希望能为国家建功立业，垂芳青史…一度重用过他的楚怀王，看了《离骚》以为狂妄，又误信谗言，从此对他转为怀怒在心…"我深知直言会得罪人，但我怎忍心把你舍弃?与你分手并不为难，但你那反复无常令人痛惜。…"楚怀王看了这些屈原的怨言，当然忍不住发怒了。屈原在诗篇中叙述自己曾经象种树栽花一般培养人才，希望他们"枝叶峻茂"。但是这些人做了官以后"竞进贪婪，互相嫉妒"，变得"众芳芜秽。"…看了屈原这篇《离骚》，在当时，连他的学生亦破口大骂了…然而，屈原是立于朝政兴败和百姓疾苦，有感而发的"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鹰隼不能和凡鸟同群，自古以来就是这般，方和圆那能重合，道路不同(现说三观)，岂能同心戳力，相安共处呢？"接着，屈原笔峰一转，列举了传说中的许多兴亡治乱故事，说古来的国君凡是昏乱残暴、贪图逸乐的都没好下场，而任用贤能、循规蹈矩的却保持长久..说自己生不逢时，美好的愿望只好往太嶷山找大禹去诉说了…说到这里，诗人展开臆想空间，说自己戴高冠、佩长剑，乘风驾风向天上进发…月神任前驱，风神作跟随，云霓在身前后背环绕…太阳吖，请您慢点下山，把时光留住，好让诗人更快地赶路…"路曼曼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诗人屈原在《离骚》中，化身云飞扬兮到天庭，天庭守卫把他拒之门外，诗人去找女神宓妃，但宓妃却傲慢无礼。失望之下，只好转向仙女简狄求婚，第一次请鸩鸟做媒，但这只毒鸟却说简狄不善；第二次想叫斑鸠牵线，仙女又嫌它轻佻；等凤凰来帮忙时，仙女简狄巳经出嫁另门了…诗人又打算向有虞氏的女儿求婚，但媒人腿脚笨拙，言语粗俗…美事又泡汤了…"人世间是那样混浊嫉妒贤能，喜欢埋善而扬恶。天庭的香闺又如此深不可测，君王总是昏睡不醒，我的满腹衷情无处可诉呀！哪能忍耐下去而虚度一生呀！"屈原在诗中表达全部理想幻灭之后，去找一个叫灵氛的人占卜，期待名叫巫咸的人传神降灵。灵氛和巫咸向他进行善意开导"九洲这样博大，还怕无属意美女吗？不涯何处无芳草，何必一定留故乡?于是，诗人选定了好的日子去远游，他转向昆它，到达西极(珠峰)，沿着赤水河，绕过不周山，决心走到西海(青海)…正当他边歌边舞，借着朝阳晨光感觉无比爽快时候，忽然看到下界的故乡，战火纷飞，民众流离失所…顿时悲思蜂涌突至，连坐骑天马低首，难于奔驰迈步前行…屈原《离骚》诗写到这里，很有"意到而笔断"之感，结束了。
屈原在汉北游历了几年，也撰写了发牢骚的《离骚》…终于有一天，等到楚怀王忽然派人把他急召入朝。原来，楚国政治形势出现了大的反复危机…屈原离职后不久，秦国乘楚国屈原不在，派能言善辨的张仪来蚺和说，如果楚国能和齐国绝交，秦愿送提商於(今河南淅川)这地方六百里归楚，楚怀王贪图小利，加上接受了张仪行贿的上官大夫、公子子兰又从旁煽风点火，居然未拿地先和齐国断交…断交后，楚怀王派人到秦国讨地，张仪却翻脸不认账，说秦国用将士生命鲜血换来的领土，怎能轻易给人?他答应的是拿出他个人的封地六里罢了…被耍之后，楚怀王一时大怒，仓促派兵攻打秦国，中了有备埋伏折兵8万人马吃了大败仗…过后不久，楚怀王又倾尽精兵伐秦，由于缺乏齐国的攻略策应，仍被秦国击退，楚国的锋芒和锐气尽失…在楚国攻秦当下，秦国策动韩魏两国，乘楚国后方空虚，也来袭法襄阳楚地，楚怀王挡不住双头作战，只得狼狈从秦国边境退军守城!
两次兵败，楚怀王深深地产生孤立无援的痛苦，悔当初不该断绝与齐国的邦交…这次召回屈原，见面时内疚地说"屈爱卿，好久没找你上朝议事，委屈你了。"
尽管在汉北时，屈原有满腹牢骚，但听了楚怀王这么一说，屈原十分感动，原来那股气也冰释瓦解了…屈原献计"当今之计，首先要恢复楚齐联盟，才能抵挡强秦的进攻…"屈原接着说"臣愿再为陛下竭忠尽智，带上太子为质出使齐国，再结盟好""那么事不宜迟，你明天就出发吧"，怀王说罢，屈原而刻行礼告退，准备行程…
在屈原的努力下，楚国太子入质齐国，重修了盟约。从此，楚秦相安无事过了一阵子，秦国先后换过两位国君，对楚的政策摇摆在战与和之间，屈原的地位亦摇摆不定，秦国对楚国发动进攻，楚怀王便向屈原求教，秦对楚搞和亲和谈，楚怀王亦声色犬马，早把屈原撩在一边了。
公元前299年，秦昭王派兵夺走了楚国的八座城池，又下书请怀王到武关会面，相约还地结盟，楚怀王似乎已被秦昭王玩在股掌之中，召大臣庭议时，屈原第一个反对"秦是虎狼之国，那有信义可言，应回绝所约，积极备战….,"有个大夫昭睢支持屈原意见。可是，公子子兰却说"秦要和我们通好，我们为何要失掉他的欢心好意呢?"尹令勒尚附和说"陛下若不去，惹恼了秦王，恐怕又是一场战祸。"那些贵族公子出身的官员也纷纷附和，说"楚军屡战屡败，齐国远水救不了近火"等等楚怀王频频点首，投降派似乎占了上风，多糊涂的君王啊!一直插不上嘴的屈原，顾不上尊卑礼节，大声直言……
"误国呀。秦国素无信义，武关之会是骗局陷阱，大王此去凶多吉少…死无葬身之地呀！"固执的楚怀王一听到"死"，很不高兴看了屈原一眼，断然说"我决定化干戈为玉帛，和秦王见面…我意巳决，不必多言。"事情已不可挽回了，果然不出屈原所料，楚怀王到武关后，秦昭王顺利实施了"擒王计"，突然用伏兵截了楚怀王归路，把他劫持到咸阳.，逼楚怀王再割让巫和黔中(今四川贵州)两个郡土地，怀王坚决不答应，三年后囚死在秦国。
楚怀王面对狠毒的秦王，宁死不屈，不肯割让寸土，屈原认为可敬可仰，值得怀念，为此写了一篇魂丽的诗篇《招魂》"灵魂归吧！你为何离开家乡，跑向四方?你为何抛弃乐土，遭受祸殃?"通常情况下，国恨家仇能激人奋发图强…那个被屈原带去齐国为质的太子，接手成了楚顷襄王。他却耿耿于怀当年，是这屈原带他去齐国受苦，不再重用屈原，也不采讷他的主张，反而把善于投机取巧、见风使舵的弟弟子兰、令尹勒尚、上官大夫等人当成心腹。登位几年的联齐抗秦策略，在几位心腹左右下终于动摇了。
公元前293年，秦将白起大败韩魏联军于伊阙(今河南洛阳)，斩首24万之众，秦乘战胜余威，约楚决战…战书传来，楚国上下震动，君臣心惊胆战…此时此刻，这个鸡肠鸟肚的楚顷襄王匆忙找来几位心腹议事。子兰这时候已当上令尹，这个对内专横，对外软弱的贵族，早巳丧失了抵抗的意志，一个劲怂恿楚顷襄王割地求和，于是很快统一求和决策…"陛下，这样定策，恐怕屈原会拼命反对."令尹靳尚说。"他不过是三闾大夫，不必搭理他.."顷襄王说。"不，陛下，他虽官居闲职，但资格很老，朝中民间威望很高…若向秦求和，上下阻力必掀起…陛下，要和成事，干脆…."令尹靳尚瞪着眼，做了一个砍头手势!"他是两朝老臣，杀之不妥，不如找个借口把贬官，然后流放到远远的南方去吧"楚顷襄王这么一说，心腹皆呼"高，实在高呀！"
秋风萧瑟，落叶飘零，年届六十开外的屈原，在南方汨罗江边徘徊…被贬官放逐的这几年，虽然他的名字已经不在官册上，但他仍穿着青年时代的衣服，佩带着长剑…面孔虽然清瘦了许多，眼里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因为他的那颗心，仍然燃烧着不息的家国火焰…"哀吾生之乐兮，幽独处乎山中。吾不能变心以从俗兮，因将愁苦而终穷。"一天，屈原在沧浪江边吟诗，遇到一人位老渔父一一这大概是隐士吧，渔父见屈原形容枯槁，不时仰不长叹…不由起了1怜悯之心，问曰"你不是三闾大夫么?为何落魄成这样子?"屈原抬头看了看渔父，说"举世混浊而我独清，众人皆醉而我独醒，所以被放逐了。"渔父听了微微一笑"作为圣人，要学会善于处世。举世都混浊了，你为何不随大流，干脆把水搅得更混些?大家都喝醉了，你为何不跟着喝个痛快呢?何苦作践自己，还被放逐呀！"
屈原说"我听人讲，洗了头要把帽子弹弹，洗了澡要把衣衫抖抖…岂能以干净的身子，去沾染外界的泥垢呢？我宁愿葬身鱼腹，也不能让洁白的品质被世俗玷污。"渔父默默地看着屈原，过一会儿，掉转小船头，摇一摇撸棹，渐行渐远…只听传来"沧浪江水清又清，好洗我的头巾。沧浪江水浊又浊好洗我的泥脚。"船儿远去了，一个消极避世的隐士，一个忧国忧民的儒生。如何也谈不拢的，当时，佛家尚未东传，道家与儒家像不同的水在沧浪江分了水道…却日夜不息、滔滔不绝向东流去。
公元前278年，秦将白起率八十万大军攻进了楚国…屈原，巳无法回到生长的故乡，一切复兴楚国的理想，完全破灭了…他缓步走近汨罗江，完成了最后诗篇《怀沙》"赶路人错过了站口，已到日落黄昏时侯。姑且吐出我的悲哀，生命已经到了尽头…死就死吧，不用迟疑，我何必再爱惜自己?视死如归的先贤啊，我将加入你们的行列…"屈原投江的日子是农历五月初五日也就是闽南民间水仙尊王祭奠日…瑞午节的一切！都是对您——屈原老先生的敬仰和思念…到如今…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