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艺副刊总第394期】新诗如是我观
国艺副刊
新诗如是我观(一)
向传统和不义设置挑战需要睥睨一切的勇气。也是将手中手术刀指向自我的定势。但是敢于对病态的内心生活进行深究和解析,不失为真诗人的坦率和真力。特殊感悟的特殊形式表达,犹此山彼山还有更远的山,走区去需要胆略和经验。内心复杂也很强大,起码对诗人来说,以此正视复杂的社会和人,正对复杂对象的本体矛盾及其与复杂环境的外体矛盾,解答方法还是高度抽象又具像的且超越哲学、宗教学的唯一方式:诗。否则,灰暗与暧昧,永远是有知社会的主流!
过客
天边飘下一挂云彩有红有绿
做我女朋友的裙衩尚有多余
我希望空中掉下雨点
让它更鲜嫩一些
让人的黯淡染上水的美丽
礼帽下的人群匆匆回家
多少次危险临近却毫不知情
以为阳光是永远的平安
其实很多时候
雨和雪才是安全的小路
不信你问那床榻上的病号
当医生不在场的时候
你上前抚摸他的额头
一定有点发烧
正需要这个效果
赤道上飞来的热鸟落在他的头顶或你的头顶
会得到一个理由一一
你得给我弄点吃的
我只有把帽子压低,赶紧逃离
没有便宜的饭菜
回去捧一个碗盛满星儿
把秘密埋了,以免身体被人撕裂
耶稣会醒来呼喊狼奔的你
他告诉你这个天气是怎么一回事儿
天堂很远
远得飞船也打盹儿
你摸下它的栅栏
就会一无所有
你本来一无所有
赤条条来到世界上
而手却紧紧握出空气
有什么也是多余的
即便谢幕舞台
相信你的手一定摊开的
连尘埃也抓不住的
你只会给别人留下作为吃喝的余钱
傻子便如此
让星星月亮为你唱无声的歌
金樽也空着
泪流干了
一切歌声来源于你自己的喉咙
面包会有的,也会没有的
如果你真想与我说话
有没有都无所谓
因为我们靠近了天堂
你就是我,我也是你
新诗如是我观【二】
诗学与玄学差异无几。我执拗地以为,好诗是非个人化的,也不是巧妙一笔的包袱抖落。
诗写多了免不了思考诗理。其实无理。我所受的全部只有一笔钩销才感觉“不知"的存在。尽管个人矛盾刚刚解决,文化矛盾又滚滚而来。两者转向谁向谁转化的悖论,至少困扰了我的写作,自问今后该怎么写。
因为担心江郎的命运,我最终选择了由个人向文化向社会转化的方向。面对颠狂颠倒的病态社情,我坦白地承认和倾诉个性的失算,以及良知的消弭。
诗不再是套着传统的俗衣,故纸时代一去不还。但它的精神起码在形式上还有丁点价值。
途穷之时无文化派兴起了。虽然写诗笨重不堪的惯性依然沉重,但轻巧的诗人很干脆,将叙事文字改为抒情,穿件衣服变成了诗。我也随着走了出来,寻思新的口径和发现。创造迫不及待又舛艰重重。路在何方,写诗如蹒跚学步,或若练习歌唱,它的节奏在于每一个经验和感情的扬弃或者否定。特殊经验造就的特殊情感需从心底流出,术语叫内在表达,但此刻一窍不通,一筹莫展。
诗走心本身天地无限宽大,没有束缚,你可以任目骋怀,自由地写作无论下半身和下半夜,但手中应有一把钥匙或一根缰绳,将诗行的马脚管住。那就是将内心挂起,又将内心锁定,面向人生和世界尤其是不义的生态,又怎样去使用刀笔的锋刃呢!看样子,有心与无心都不是办法,揭露和裸身自己起码是一种初端的开始。诗还是这么艰难地行走着,好在并非穷途。
伫鸟
列车挂着长长一链
乌鸦沒停下来
一只另类的鸟
呆在铁路边上的线杆上
东张西望,沒有方向
大脑内部的感向器已经失灵
因为稻田里很多虫死了
农民也不种双季稻
加上真的纸人假的纸人
一齐威胁它
它都愁死了,怕自己生病
没有真正的医院
它宁愿等待一只曾经相识的母鸦
在育儿时饱餐一顿
即便马上死去,它的生命
留给乌鸦活着
伫立,不仅是等待
更是一种无奈
因为心有所向
四面八方都种着红色的十字架
飞不飞都是一个结果
问我
只能告诉你
顺垂直的星星往上
或许生的唯一出路
即便面临寒冷的冻雨
你也有个高洁、壮烈的形象
比钉死在木柱上更有气质
所以,你靠近了上帝的玫瑰环
一切都无所谓
我愿是你勇敢的强心剂
先爬上电线杆的顶上
不管来路,本来沒有来路
去飞,竖起来飞
飞往云中,雨中,蓝天中
那儿有我们共同的爱人
天堂的一朵花
将净界的灶灰与柴烟一脚腾散
你不是英雄奥德赛
也是瞽眼的卖唱者荷马嘴里的口头禅
或许你飞行的流线
将成为贯天入地的史诗
我为你而生,而涅槃
将所有的理想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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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艺副刊》微信平台编辑部
顾问:谭五昌 郑允钦
主编:欧阳滋生
编委: 金镯 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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