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举人教他儿子读书,他帮举人赶鱼养家,世间自有真情在
生活不易,繁忙劳累之余,需要故事来调节生活,放松身心。本故事采用了荒诞的笔法,离奇的情节,以供读者诸君消遣。故事里虽然出现了水鬼,却讲述了人间真情,奉劝读者诸君切莫与封建迷信对号入座。人间自有真情在,生活处处现真情,如果有人读罢故事,能获得一点点感悟,能感受到真情的温暖,笔者便欣喜不已了!
宋哲宗时期,有一个姓韩的举人,家境贫困,无以为生。他家不远处有一条大河,为了谋生,他买了一个撒网,晚上到河里网鱼。每天晚上都能网到几条鱼,收获虽然不多,卖鱼的钱,倒也能让一家人勉强糊口。故此,他白天读书,晚上网鱼。
好景不长,十多天后的一天晚上,韩举人去河边网鱼的时候,看见水里站着一个人,拿着一根竹竿。韩书生把网撒下去,那人拿着竹竿把河水拍得“啪啪”响,收网一看,没有一条鱼,连个小鱼小虾也没有。
韩举人很生气,那人瞎捣乱,竹竿拍水惊动了鱼儿,故此网不到鱼。他提着网走到上游,那人跟着走到上游,成心捣乱。韩举人发现那人在水里行走,如履平地,疑心他是水鬼,呵斥道:“你这个水鬼,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捣乱?”
那人咯咯怪笑几声,说道:“我确实是水鬼,之所以捣乱,是因为你是读书人。”韩举人生气地问道:“读书人怎么啦?”水鬼说:“读书人讨厌,我就是被读书人气晕了头,失足掉进河里淹死的,所以讨厌天下所有读书人。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想在河里网到鱼。”
韩举人只得拎着空网回家,一连十几天,他都没有到河里网鱼。这一天傍晚,他到屋后菜园子里割两把韭菜,打算煎鸡蛋,忽然看见河边燃起火焰。他心里好生纳闷,把韭菜送进厨房交给老婆,走到河边查看。原来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书生打扮,正在烧纸叩头。
韩举人和少年攀谈起来,得知今日是少年的父亲溺死十周年忌日,故此来烧纸祭祀。韩举人想起来了,十年前,河里确实淹死过一个人,据说酒后失足掉进河里,是离此几十里远的外乡人。韩举人说:“天色已晚,你孤身一人要赶几十里路,山野村外,多有不便,不如去我家歇宿一晚。粗茶淡饭,不嫌弃就行了。”
少年大喜,一躬到地,跟着韩举人去了他家。少年自称名叫戴旺月,父亲死后,母亲改嫁,他跟着叔父生活。
韩举人见他书生打扮,便问起他的学业。戴旺月苦笑着说:“我喜欢读书,叔父疼爱我,把我送到学堂里读书。无奈叔父家境不好,供不起我读书了,只得辍学在家,白天跟着叔父务农,晚上挑灯夜读。只是缺乏名师指点,没有进步。”
吃完饭,韩举人安排戴旺月睡在西厢房里。第二天早上起来,戴旺月掏出几个铜板,韩书生高低不要。戴旺月一躬到地,感谢韩举人的盛情款待,告辞而去。
过了两天,韩举人见家里的米缸快要见底了,晚上提着渔网来到河边。刚在河边站定,河水里冒出那个水鬼来,说道:“为了感谢你款待我的儿子,我从上游往下赶鱼,看见我过来,你赶紧撒网。”
说罢,水鬼不见了。不一会,从上游传来哗哗的水声,水鬼赶着鱼下来。韩举人一网下去,网了十几条大鱼。
第二天晚上,韩举人特地带来一壶酒,网了鱼后,燃起一堆篝火,邀请水鬼上岸来吃烤鱼喝酒。水鬼自称名叫戴大郎,几杯酒下肚,感叹说道:“你这人是个不错的读书人,改变了我的刻板印象。”
原来,戴大郎有个书生朋友,找他借了两贯钱,一直不还。戴大郎碍于情面,也不好开口要。十年前,家里实在等着用钱,他去找书生朋友要钱。书生朋友很是气愤,指责他眼里只有钱,没有友情,认为两人的感情经不起两贯钱的考验,拿出两贯钱扔在他的身上,扬言从此一刀两断。
戴大郎嘴笨,无法辩解,羞愤交加,拿着钱含泪走了。半路上,他看见一家酒馆,索性进去喝得酩酊大醉。过河时,失足掉进河里淹死了。从此后,他心里怨恨起读书人来。
韩举人劝解了戴大郎几句,说起戴旺月资质不错,不读书可惜。戴大郎想了一会,说道:“我有一个主意,不知你肯不肯。”
韩举人说:“但讲无妨。”戴大郎讲,他每天晚上帮韩举人赶鱼,解决他的生存问题,让韩举人收戴旺月为弟子,教导他读书。韩举人大喜,认为这个主意不错,既解决了生存问题,他还有时间读书备考。
过了两天,韩举人租了一辆驴车,把戴旺月接了过来,住在他家里,收为弟子,教他读书。到了晚上,韩举人拎着渔网,戴旺月背着鱼篓,一起去河里打鱼。只听见河水哗哗响,不见戴大郎的鬼影。这是戴大郎说好的,不愿露面,以免惹儿子伤心。再说了,毕竟阴阳两隔,见面多了,反倒削减人的阳气。
每一天晚上,都是满满两鱼篓大鱼,足够一家人生活了。
转眼两年过去,戴旺月考上了秀才。后来,韩举人考上了进士,到外地担任县令。他带着家人赴任,也带着戴旺月在身边教导。几年后,戴旺月考上了举人,不久又考上了进士。临上任之时,戴旺月特地到河边祭祀戴大郎,似乎隐隐听见河里传来又哭又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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