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花还是种菜

种花还是种菜

文/橙子

不管你信不信，我爸在院子种那些花草就是为了他女和他外孙女回去拍照用的。

那些花草一个季节一个季节的开落，就是看看它们的色彩和多姿，真的于他们用途不大。不能吃不能喝，也不能当柴烧，倒是有一个优点就是花香还蛮好闻的。

如果讲实用，种一块菜收成更好。一年四季在家门口就可以摘菜回家做饭，对于热爱烹饪的我妈来说，那是最好的土地使用。而对于讲卫生的我爸来说，家门口种菜受不了。淋点农家肥，气味就飘到屋里去了，坚决不能在这么近的地方种菜。种点花草，淋点清水，美化环境，愉悦身心，这是我爸的居家哲学。还有儿女们回家的时候，坐在院子里喝茶聊天，和城市那些花园相比，不会差。过几年以后，树木长大了，坐在树下乘凉，有白虎子卧在脚边陪着，周围一圈花草作篱笆，不时有花香钻进鼻子，多舒服、多惬意。

我妈反正也不缺这一点土地种菜，也就由着我爸种花草了。距离院子一根田埂之遥的地方就是以前划给每家每户的自留地，专门用来做菜地的。那里的植物也会按照季节开花，也有花香，不过没有月季、紫竹梅、美人蕉、对对红、栀子花……那么鲜艳清雅。但是，它们开完花会结果，结的果实是可以填饱肚子的。这是我妈的最爱，煮妇的眼睛里看着菜地里什么都可以拿回家做出食物，那种喜爱发自内心，我妈看着那些蔬菜的花朵，眼睛会放光。所以那些四季豆、豇豆、豌豆、胡豆、南瓜、黄瓜，苦瓜的花比起院子里的花朵还要让她看着亲切。

于是，我们回家的时候，就会看到这样的场景：我妈在菜地里忙活，不是除草就是施肥，或者把成熟的蔬菜一筐一筐摘回家；我爸呢，似乎不食人间烟火，他在院坝里扫落叶，扫得纤尘不染，或者给花草浇水、修枝、捉虫。看到他们自得其乐，倒也欣慰不已。至少他们不会傻傻坐在门口看着过往车辆、行人，而是老有所乐，老有所爱，每天有自己关注的重点。

我每次回去，看到家门口的花朵或者菜地里的花朵，我就会花时间拍照，拍每种植物的花朵特写，并且精挑细选一些满意的照片上传保存着。每次拍完要发朋友圈分享，那些有怀旧情节、想念老家的朋友就会不断点赞，借此机会释放一下思乡之情。还要发给在外地的弟弟一家看看老家的风景，让他们也跟随我的照片神游老家，寄托怀乡之恋。我爸就说，看看，总有人喜欢我的花草嘛。我妈说，看看看，看饿了还得吃我种的菜。打个平手，皆大欢喜。然后一家人乐呵呵煮饭吃。

其实，我看我妈的手机里也拍摄了大量的花朵照片，她也喜欢上了家门口这一片花花草草。我爸呢，也要去菜地帮我妈种菜。我们回去的时候，我爸也会跑到菜地摘些绿叶蔬菜回来为餐桌增色。

吃着我妈种的菜，看着大门外的我爸种的花，觉得幸福生活就是这么简单。

作者简介：陈慧玉，笔名橙子、冰心茉莉，女，四川蓬安人。70后，教师。业余热爱散文、诗歌、小说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