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宝昌：原下，抽雪茄的老人走了
原下，抽雪茄的老人走了
文/刘宝昌
出门前，点着雪茄
街门虚掩
竹韵
便随四月的风
漫坡四散
走过寂静的村巷
你依旧寡语少言
搭讪
也只关乎乡党的面瓮、盐罐……
下了滋水河滩
你信步原下才有的坦然
油菜花败了
樱桃果还没有成型
好在
河滩地的麦苗
正郁郁葱葱……
你心头似有不甘
便又回过头
噗塔坐到田埂
看那只白毛白腿白蹄的鹿
是否走姿依然
是否
从东原跑到西原
你这最后的一抹眷恋啊
可不能真丢了那生灵的魂与颜
祖辈的嘉轩们
抽着旱烟袋
告诉你
你的玲玲娃死了
白鹿再不会来咱原上
……
你只是笑
固执地笑
去了自己的世界
继续用粗绳加固那尊小圆桌
伏下身子
用文字码你的圣殿
尽管
你的密码
少人能解
尽管
你说过：神圣依然！
……
原下，抽雪茄的老人走了
走在了春季
沟壑遍布春花的春季
麦穗生芒的春季……
作者简介：刘宝昌，男，1963年生。西安灞桥人，未央区作家协会理事。现供职于未央区政府某部门机关。
《西北作家》陈忠实纪念专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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