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荡四百年:刘子勋阵营一天天壮大,刘彧绝对劣势艰难自救

本文是长篇系列文章《激荡四百年》的第383篇
宗室分成两个阵营后,各地方大佬迅速成为刘彧和寻阳政权争夺的对象,他们将直接关系着皇位的归属。
让刘彧始料未及的是,徐州刺史薛安都、冀州刺史崔道固竟都宣布响应刘子勋,尤其是薛安都,是军中实力派,他的立场至关重要。
薛安都背叛后,立马派人招引侄子左将军薛索儿和右卫将军柳光世,薛索儿立即带着薛安都的家属叛逃建康,柳光世也在寻找机会叛逃。
泰始二年(公元466年)正月初八,刘彧以征虏司马申令孙为徐州刺史,取代薛安都,又在义阳建立司州府,以义阳内史庞孟虬为司州刺史。
接着,刘彧向青州刺史沈文秀征兵,沈文秀派他的将领刘弥之等率军南下,增援建康。正巧,薛安都派人邀请沈文秀拥护刘子勋,沈文秀于是改命刘弥之中途去薛安都那里待命。
当时,济阴太守申阐据守睢陵,宣布效忠刘彧,薛安都派薛索儿和太原太守傅灵越等攻打申阐。
沈文秀倒向刘子勋,刘弥之却坚持效忠刘彧,率军攻打驻守下邳的薛安都女婿裴祖隆,裴祖隆战败,和征北参军垣崇祖逃到彭城。

垣崇祖,出身将门世家,父亲垣询之曾任积射将军。十四岁时,垣崇祖即以才能和谋略知名,伯父豫州刺史垣护之对族人道:“这孩子必将光大门户,你们都赶不上他。”

刘弥之的族人北海太守刘怀恭和侄子刘善明都起兵响应刘弥之。薛索儿知道后,放弃睢陵,转攻刘弥之,刘弥之战败,逃到北海据守。
这时,申令孙进据淮阳,向薛索儿投降。随后,庞孟虬也背叛了刘彧,起兵响应刘子勋。
刘彧征召寻阳王长史、行会稽郡事孔觊为太子詹事,另派平西司马庾业接替孔觊,又派都水使者孔璪慰劳东方各郡。
不料,孔璪心向刘子勋,反而游说孔觊道:“建康力量虚弱,不如响应袁顗和邓琬。”孔觊遂下令起兵,宣布拥护刘子勋。
接着,吴郡太守顾琛、吴兴太守王昙生、义兴太守刘延熙、晋陵太守袁标都占据郡城响应孔觊,拥护刘子勋。
刘彧又命庾业接替刘延熙为义兴太守,庾业走至长塘湖,却与刘延熙联合,也背叛了刘彧。
益州刺史萧惠开听说刘子勋起兵后,召集将领道:“湘东王是太祖(刘义隆)之子,晋安王是世祖(刘骏)之子,无论谁继位,都是合法的。刘子业虽然昏暴,却是世祖后嗣,他虽不能继续主持国事,但还有弟弟。我受世祖恩宠,应当遵奉晋安王。”于是,派巴郡太守费欣寿带领五千人顺江东下,支援刘子勋。
萧惠开,出身兰陵萧氏,萧思话之子。萧惠开年轻时有风采气度,涉猎文史,最初担任秘书郎,后转任太子舍人、尚书水部郎等职。
元嘉三十年(公元453年),刘骏即位,册立刘子业为太子,以萧惠开为太子中庶子,一年后转任黄门侍郎,为积射将军徐冲之鸣不平,与侍中何偃产生冲突,愤而辞职。不久,复任为太子中庶子。
大明二年(公元458年),刘骏以萧惠开为海陵王北中郎长史、宁朔将军、襄阳太守,行雍州州府事。萧惠开在雍州任上,善于为政,威行禁止,后转新安王刘子鸾的冠军长史,行吴郡事。
不久,刘骏因为萧惠开性情刚直,将其升为御史中丞,上任后百官颇为忌惮,刘骏下诏称许其“奉法直绳,不阿权戚”。
大明八年(公元464年),萧惠开督益、宁二州军事、持节、辅国将军、益州刺史。萧惠开向来有大志,到益州后更广结人脉,鼓动幕僚及当地士人收牂柯、越巂二郡为内陆,进而又绥讨蛮族,开辟土地,收取租税,成为一方诸侯。
萧惠开是在刘骏手下成长起来的,站在刘子勋一边无可厚非。但其他人的目的就没那么单纯了,无非是看在刘子勋年幼,拥立他可以最大限度的保住自己的权力和地盘。
随后,湘州行事何慧文、广州刺史袁昙远、梁州刺史柳元怙、山阳太守程天祚都起兵拥护刘子勋,寻阳政权日益强大。
更让刘彧处境艰难的是,各地宣布拥护刘子勋后,贡赋和请示都送往寻阳,建康朝廷的势力范围只剩下丹杨、淮南等几个郡,而这几个郡中又有很多县起兵响应刘子勋,东边的叛军也已到达永世,建康人心惶惶。
刘彧召集群臣商讨对策,蔡兴宗道:“当此之时,几乎举国反叛,我们应该先保持镇静,以诚待人。叛臣的亲戚有很多在建康任职,如果将他们绳之以法,我们将马上土崩瓦解。臣以为,陛下应该重申父子兄弟互不株连的大义,人心安定后,将士才能有斗志。朝廷六军精勇,器甲犀利,用来对付那些没有经过训练的叛军,胜算很大,请陛下不要忧虑。”
当时,建武司马刘顺正在劝说豫州刺史殷琰响应刘子勋,殷琰因家人都在建康,一时不敢答应。
不久,右卫将军柳光世从建康逃出,投奔彭城,路过寿阳,对殷琰说建康一定保不住。
殷琰相信了柳光世的判断,而且他一向没有自己的部曲,受到当地豪族、前右军参军杜叔宝等人的挟持,不得已宣布效忠刘子勋,然后以杜叔宝为长史,一切军政要事都由杜叔宝独断专行。
得知殷琰背叛,刘彧问蔡兴宗道:“各地的叛乱,还没有平息,殷琰又起兵附逆,近来民心如何?能够平叛成功吗?”
蔡兴宗道:“谁是叛逆,谁是正统,臣无法分辨。现在,交通中断,商旅绝迹,可是粮食积存丰富,米价便宜;四面八方风起云涌,而民心反而更加安定。由此看来,动乱一定可以平息。臣所担忧的不是眼前,而是未来。”
在蔡兴宗的安慰下,刘彧逐渐稳住了心神。他断定殷琰归附刘子勋并非本意,对殷琰留在建康的家人特别安抚厚待,希望能够策反他。
不出所料,刘彧的做法不仅稳住了健康局势,还成为平叛的胜负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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