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树上停着一只鸟,孙子冲它高喊爷爷,躲过了一场灾难
隋朝末年,天下大乱,人们纷纷逃到深山里躲避战难。住在黄河岸边的宗老爷子,原本有一个幸福的家,老伴武奶奶很贤惠,儿子媳妇很孝顺,孙子很乖巧,家境不错,衣食丰足。但是,自从来了一队乱兵,将家产抢劫一空,将儿子媳妇杀死后,宗家便陷入了困境,无奈之下,只得加入了逃难大军,逃往深山里避乱。
在连绵不绝的大山里走了一个多月,来到了一处山脚下。山脚下有一座庄园,庄主姓樊,附近的几百亩良田都是他家的,樊家是一个殷实之家。
这里没有受到战乱的影响,一派祥和的景象。宗老爷子便在河边搭建了一座草棚,在此暂居下来。武奶奶在家哄着孙子小虎,宗老爷子在河里摸鱼捞虾,勉强能混饱肚子。
过了一段时间,樊家出了事情。樊庄主家里有一妻一妾,他宠信小妾,厌恶正妻,和正妻三天两头大吵一架。有一天晚上,两人吵得很凶,樊庄主忍无可忍,将她打了一顿。妻子伤心欲绝,哭到半夜里,抱着百宝箱跳进深潭里自尽了。
妻子死了,樊庄主倒不心疼,正好落个耳根清净。他心疼的,是那个百宝箱。百宝箱里装着金银珠宝,价值上万两银子,几乎是樊家一半的家产,这让爱财如命的他,呼天抢地,痛不欲生。
深潭下面是一个泉眼,深不可测,泉水冰凉。樊庄主妻子的尸体被泉水推到潭边,但是百宝箱却沉入潭底。樊庄主制作一根几丈长的挠钩,伸进深潭里打捞百宝箱,耗费了好几天时间,却一无所获。
樊庄主急了,悬下重赏,谁要是打捞上来百宝箱,箱里的财物分给他三分之一。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奖赏,大约三千多两银子,足以让一个贫困之家摆脱贫困,成为富裕之家。
虽然奖金很高,但是没人敢下去,因为水性不够好。宗老爷子却动心了,他原先生长在黄河岸边,从小在黄河里摸爬打滚,水性极佳。宗老爷子说服老伴武奶奶后,便找到樊庄主,立下了生死状。
生死状里写明,宗老爷子死伤自负,如果打捞上来百宝箱,拿走箱内三分之一财物,如果没有打捞上来百宝箱,分文没有。
宗老爷子在生死状上按下手印,便脱下衣服,跳入深潭里。他在潭水里沉没了好一会,伸出头来呼吸几口气,然后又潜入潭底。就这样反复好多次,最后一次,他终于举着百宝箱浮出水面。
樊庄主赶紧伸出捞网,把百宝箱拖上岸。可是,宗老爷子体力消耗过多,往岸上攀爬时,手上无力,滑入潭水中,沉没潭底里不见了。等到他浮出水面时,已经死了。
掩埋掉宗老爷子后,五奶奶去找樊庄主索要奖赏,谁知樊庄主却反悔了,一口咬定与宗老爷子签下的契约,与武奶奶无关。他这是扯横皮,反正此地天高皇帝远,官府管不到,武奶奶一个女流之辈,也拿他没有办法。
武奶奶人生地不熟,确实拿樊庄主的无赖,没有丁点办法。她一个劲地哀哭,恳求樊庄主可怜她和孙子无依无靠,兑现诺言。
樊庄主也担心事情做得太绝,逼出人命来,便另外想了一个办法,将武奶奶和孙子小虎收留在庄内,让武奶奶打杂,养着奶孙两人。武奶奶别无他法,为了养活孙子小虎,只得委屈答应下来。
自此后,武奶奶和小虎住进樊家庄,也算衣食无忧。但是,时间一长,武奶奶看出了樊庄主的卑鄙无耻。他变着法子虐待奶孙二人,穿的是旧衣服,吃的是剩菜剩饭。武奶奶不但从早忙到晚,累得够呛,而且樊庄主还逼迫才七岁的小虎,到山上放羊,稍不如意就打骂。
武奶奶非常后悔,两人掉进了狼窝里,再也没有出头之日。等到孙子长大,手里没有钱财,也只能给樊庄主打长工了。她常常躲在屋里抹泪,却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这一年的夏天,老天无休无止地下了十几天的暴雨,山上、地上到处都是水,似乎一切都在水里浸泡着。小虎无法出去放羊,便跟着奶奶打杂。
这一天,吃过午饭,樊庄主和小妾睡午觉去了,五奶奶和小虎坐在走廊里,望着外面的大雨发呆。这时,小虎忽然指着门外的树喊道:“奶奶,快看,爷爷在树上,冲我们招手。”
武奶奶望过去,却是一只小鸟,站在树枝上。她心里好生奇怪,外面下着大雨,为何还会出现小鸟?
这时,小虎张开手臂,大声喊着“爷爷”,往外跑去。小鸟展翅飞向远方,小虎在后面追着。武奶奶赶紧在后面追赶小虎。
两人跑出了两百多米远,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巨响,扭头一看,原来是后山滑坡了,巨大的泥石流冲下来,掩埋了樊家庄。两人惊呆了,要不是两人跑了出来,恐怕也会藏身泥石流里,性命不保了。武奶奶转头再去寻找小鸟,却哪里有小鸟的影子?
武奶奶询问小虎,为何要追着小鸟跑?小虎一口咬定,他没有看见小鸟,而是看见爷爷张开双臂,呼喊他过去。但是爷爷却不等他,边退边张开双臂呼喊着要抱他。武奶奶这才明白,原来是宗老爷子的鬼魂救了她们奶孙俩。
樊家庄成了一片废墟,樊庄主一家老小都被泥石流掩埋。附近的人们赶来,将樊家老小从泥石里挖掘出来,送上后山掩埋了。
武奶奶在废墟里挖掘她的被褥,却无意中挖出一个地窖,里面装着几坛银子。原来,樊庄主收藏金银的地窖,就在武奶奶的卧室下面。
有了这些银子,武奶奶和小虎的生活有了保障。自此后,武奶奶安心地抚养着小虎,过着安逸的生活。
本故事采用了鬼魂的元素,在于借事喻理,劝喻世人,与封建迷信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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