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是鸟呢？

乡村动物之四 鹅

我怎么会是鸟呢？

武强有个叫做王少怀的，自己起了个名字叫做王八吾，实际谁叫他的名字谁是王八，这就是我们小时候有人问你叫什么，你说叫一土八门口一样可笑。

有一年，武强调来一个狗官知县，路过十字街时，忽见一个年轻人提着篮子高声叫卖：“卖我喽！卖我喽！这我肉味鲜美，滋阴补肾，尝上一口，不算白活喽。”

县官扯着公羊嗓子问：“何人卖我，拿来看看。”

年轻人毕恭毕敬的走上前去，掀开篮子的布帘。县官一看，篮子里是一只大王八，不由脱口而出：“这就是我呀？”

我不是鸟，当然更不是王八，我家却养了一只大鸟，我和鸟组合在一起叫做鹅。我们那咳喊做哦的。

我家的鹅印象不深，就是从小到大在院子里乱跑，更多的时候，是钻出杆子门，到我家东边的空地上去吃草，小的时候，身子圆鼓溜丢的，毛黄绒绒的，有点像鸭子，它跑起路来，两只小腿颠颠颠的挺快，它吃草喝水也长的很快，渐渐的脖子也长了，羽毛也白了，它头顶上的红冠子更大了，就像一个大肉瘤一样，叫唤起来，伸长了脖子，鹅的叫声，与见鸭的叫声大体相似，都是“轧轧”然的。但音调上大不相同。 鸭的“轧轧”，其音调琐碎而愉快，有小心翼翼的意味；鹅的“轧轧”，其音调严肃郑重，有似厉声呵斥。

鹅鸭都是欢喜水的，我家的东面有一个大坑，热天的时候，灌满了水，这里就成了鹅鸭的天堂，它游泳起来是很快的，天生就会，我们从小就会念：鹅鹅鹅，曲颈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鹅很厉害，养鹅等于养狗，它也能看守门户。

记得我六七岁的时候，有一次去奶奶家串门，路过前邻的门口，突然就蹿出一只大白鹅来，我没命的跑，鹅死命的追，呀呀呀的叫着。虽然最后它追了我很长一段路程，我跑过了它，但心扑通扑通跳的厉害，以后都不敢过前邻的门口了。

但是，不过也不行，因为要到街上这是必经之路，有一次天黑咕隆咚的，我又听到鹅恐怖的叫声，便大喊喔喔喔，此时，有个叫侯图的人拿着手电，照着鹅的眼睛，鹅把长长的脖子挨着地，头竖起来，嘎嘎嘎的发出瘆人的叫声，我和他就这样同时跑开了。

可是鹅终究没有狗厉害，就是因为乡里乡亲的，你放出鹅来看门行，但不能咬街，更不能拧人，如果拿一根棍子，一棍子上去就给你敲死了，主要还是看在乡邻的面子上，不好意思发作罢了。

呢，在的家乡，让鹅看门的并不多，公鹅就用来吃肉，我家的那只鹅后来就叫爹，拿着镰刀，在它的脖子上拉开口子，血就流出来半碗，放开后，它扑棱几下翅膀管就耷拉了脑袋死了，然后就烧开水，把它放到盆子里，先是褪毛，鹅毛不好褪，杀之前据说灌了醋好褪毛，就是一点点的撕下来，它的绒毛可以制作成鞋垫或者制作成毯子，它的硬毛可以弄成扇子，诸葛亮整日拿着的就是鹅毛扇吧。

它的肉粗粗拉拉的，也不是很香，就是它的蛋，个子倒是不小，但是，比起鸡蛋来也不是很香，因此，我们这咳养鹅的不多，就是偶尔卖上几只喂着，长大了，都避免不了被宰杀或者卖掉的命运。

我想，前邻的那只恐怖鹅也是被这样处理了吧，反正过了一段时间，就没有它可恶的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