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金亮:甜甜的粘豆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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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穿透玻璃窗,暖洋洋的照在妈妈的脸上,此刻妈妈正微笑着坐在火炕上,包着那黏黏的粘豆包,我们则围坐在妈妈身旁,听着妈妈讲着那难忘的故事......

从小到大,每到寒冬腊月,那甜甜的粘豆包,就是爸妈传递爱的见证。在我的记忆中,那时候家家都不富裕,孩子们没有零食,没有玩具,一年四季粗茶淡饭,粘豆包成了家家的最爱。我是个馋嘴的孩子,最喜欢冬天了,也最盼着吃甜甜的粘豆包了。因为粘玉米产量特别低,每年爸妈都特意在田地里种上二亩,好让城里的亲朋好友们过年时吃上农村可口的粘豆包,爸妈常念叨,“快过年了,咱也没有钱买贵重礼品,粘豆包就是一点心意吧……” 。

现在回想起来“豆包好吃活儿难干”。记得有一年天大旱,玉米苗只出了三分一,粘玉米苗没出几棵,爸爸急得一遍又一遍去田里看,后来妈妈说,现种也不赶趟了,就在家把玉米粒泡着生出芽,然后爸爸刨坑、挑水,妈妈浇完水再种上出芽的粘玉米粒,辛辛苦苦的劳作,到秋总算是丰收了。他们用苞米镩子搓玉米粒,因为粘玉米棒子特别小,妈妈有时候不小心还会被苞米镩子镩到手,疼得手直抖。每次搓完两麻袋粘玉米粒后,爸妈的手就胀得通红,之后爸爸套上马车拉着玉米去十五里地以外的加工厂加工,剥掉玉米皮儿变成粘玉米碴子,然后把加工好的碴子洗干净泡上一大水缸,放外屋一泡就泡一个多月,期间要常闻闻,如果水酸长了白醭,就要换换水,等用手捻一下米粒碎了,就可以加工了。加工前妈妈要把米反复在大锅里清洗,一直没有酸味的时候,就一笊篱一笊篱盛到水筲里,每次都是两三担,沉甸甸的压在爸妈的肩上,磨水磨的地方离家远,爸妈累得汗流浃背,额头上直冒热气,我跟着小跑在妈妈身后,妈妈还笑着说“冷天不冻下力人”啊!爸妈把磨好的水磨回家用白面袋子一袋一袋装好,控水,然后上面还压上菜板等重物,这样控净水压实的粘面子才好吃。在粘面子控水期间,爸妈也不闲着,挑选上等的红小豆烀馅,再加上糖精。碾碎后由我们这些孩子攥成家核桃大小的球状豆馅儿,粘豆包的准备工作就做好了。

爸爸把粘面子装盆里,豆馅放另一个盆里,妈妈就开始包了,粘面皮儿,红豆馅,妈妈包的特别圆,一个一个摆在盖帘上,我在旁边一直看着,妈妈一边包一边给我们讲故事。包粘豆包是个慢工活儿,还得包得一样大,所以特别累人,爸妈从早忙到晚能蒸四锅,爸爸主要负责烧火,妈妈包好一大盖帘粘豆包就一个一个紧挨着摆好放锅里,木头柈子火旺旺的,粘豆包不爱熟,放锅里要蒸近一个小时才好。等粘豆包蒸好了,妈妈又得用自制的小木铲蘸凉水一个一个的起出锅,我拿着小碗守在锅台旁,妈妈总是先起一个给我,再给我加点白糖蘸着吃,那豆包又甜又粘,粘着牙都张不开嘴,那一刻,我觉得,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就是妈妈包的粘豆包了,甜蜜荡漾了我漫漫人生。

爸妈把起出锅的粘豆包放外面冻好后,临近年关,就开始逐一的送人了。爸妈对人特别好,只要对我们有滴水之恩的人,一定加倍感谢,那一锅又一锅的粘豆包就是最好的回馈。也许粘豆包不金贵,可是,那甜甜的粘豆包里面满是爸妈那实诚的心意,甜在嘴里,黏在心头,它粘合了人与人之间最原始的情感。

如今,再也没有爸爸帮忙了,而大锅里甜甜的粘豆包热气腾腾,头发花白的妈妈仍一脸满足的起着那甜甜的粘豆包,摆满一盘子又一盘子,让我先给鳏寡的老人送过去……

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佟金亮,网名君子兰,女,满族,小学教师,黑龙江汤原县作家协会会员,佳木斯市作家协会会员,《鹰山文学》编委、小说组编辑。喜欢散文和小说创作,作品散见《鹰山文学》、《基础教育论坛》、《三江晚报》、《佳木斯日报》、《良师》、《黑龙江共青团》、《教科语文之家》、《读写算》等报刊,《为大自然喝彩》被选入地区校本教材,小说《月牙儿弯弯》发表《响水》杂志,曾获《基础教育论坛》优秀作者,《良师》优秀社外编辑,《半月谈》优秀评刊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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