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的本质:人类起源与认知革命的迷局
人类起源于非洲这种说法在分子人类学上应该说是有严谨的科学依据的。很多反对这种说法的人往往被批为无知,但实际上,反对这种说法的人也并非真的反科学,而是反对这种这种说法本身。
如果把人类生活的这个地球看成一个整体,不再分割成各种地理概念,那么不管你现在属于哪个种族,信奉哪种宗教信仰,有怎样的文化传统,你的祖先不管生活在地球的哪个角落,接受起来应该就不是那么难了。因为地理概念本身就是种族、宗教、文化背景下的人为界定的产物。有绝对的排他性,即使把人类起源于非洲这种说法换成其他任意一个洲,别的洲同样会有很多人不能接受,这已经不是自然科学范畴之内的事了。
按以色列历史和人类学家尤瓦尔·赫拉利所著的《人类简史》中的说法,原始人类之所以能统治地球,源于一场距今七万年前的认知革命。人类的共同祖先智人在之后的漫长的岁月里通过不断的杀戮,消灭了在地球上至少存在了三十亿年的直立人、尼安德特人、丹尼索瓦人、梭罗人等早期智人和几乎九成的大型动物。
在一个几乎纯靠生物能相互火拼的时代,智人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尤瓦尔·赫拉利认为,智人找到了一种共同认知,这种共同认知使智人从血脉宗族的小团体生存方式发展为以共同信仰为基础的大型社团。从而在人数上和协作能力上造成了对其他人种和大型生物在争夺生存空间上的战斗力碾压。
那么这种共同认知到底来自于哪里?可以肯定的是,早期一定不是来自于智人群体本身或某个个体。因为小团体本质上是熟人社会,你让我相信我哥哥打死了一头非洲野牛,我不得抽他嘴巴子,但是如果我哥哥说的是闪电劈死了非洲野牛,那我肯定会信,毕竟这是自然界中常有的事情。对自然界的这种强大神秘力量的恐惧感也不得不使我相信,并在情感和意识上对其产生自然崇拜。这属于早期人类的天命观。在这个时期,智人和其他原始人类的认知程度并无区别,分化产生于某些二货将这种自然现象描述为一种必然结果,从而让其他人相信只有在遵守共同的行为准则时才可以避免各种自然灾害对自己造成不利影响。
这种对其他人灌输共同认知的过程是长期的,人类能统治地球的原因之一也是从来不缺异想天开敢于冒险(作死)的二货。在不断的被否定被修理的过程中(向被烧死的布鲁诺同志致敬),一些聪明的二货逐渐学会总结那些死去的二货的经验教训,在加深对自然了解的情况下,学会了整出一套逻辑上说得通的体系来自圆其说。在甭管你信不信,我就玩命往你脑子里灌我这天命说的共同作用下,越来越多的人建立起一种共同的概念,并发展为图腾崇拜。图腾崇拜的直接结果是原始人类开始在信仰上被区分出你我。我在消灭你的过程中不断发展壮大,内部形成掌握共同信仰解释权的大我和无数个小我。
当然这个过程非常之长,直到经历了大约六万年,到距今一万年前的时候,智人才彻底在地球上站稳脚跟。不过随着智人团体的不断扩大,居于核心区的大我对边缘区的小我的吸引力变弱。原有的信仰体系不足以拉住边缘小我。这就必然催生出新的体系来利用这些边缘小我,这个体系一定产生于团体大我之中。至于原因,一个是边缘小我资源有限,可以理解为你只有一千块可支配资金的时候绝对不会规划着买私人飞机;第二个原因是核心区的大我最熟悉游戏的玩法,属于专业人士,也拥有更多的资源。更重要的是这类人有成功者光环,这是一个你到底相信马云还是牛云的问题。
新体系的玩法是建立在原有体系之上的,因为推倒重来意味着把我完全转变成你,那原有的我一定会玩命打死你,这风险显然太大了,所以把我换成咱,看上去就不那么不容易被旧有的我所接受了。这应该也在一定程度上解释了为什么地球上各个大陆上的原始人类基本上都经历了由万物有灵、图腾崇拜到祖先崇拜的这个比较丝滑的过程。
在智人漫长的整合壮大、分化演变过程中,因自然和人为的地理隔离,信仰体系逐渐分化并各自独立,在强化这种独立性的过程中,出于共同认知的需要,文字开始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