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富：老李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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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李国富
老李在单位快下班的时候牙疼，但是他医疗保障卡没在身边，身上也没有带多少钱。一下班他就匆匆忙忙乘地铁回家了。
老李五点钟下班，从单位到家里需要穿过上海几个市中心区，可以说是半个上海，还好现在地铁速度快，只要一个多小时就可以到家。正是下班高峰，地铁站里万头攒动摩肩接踵，出了地铁站才感觉呼吸通畅。
老李本来就牙痛，从地铁站走到居住小区，再走上楼进家门，已经气喘吁吁，身上还冒着汗水。因为这里是上海老式石库门房子，还是文化名人故居，但是没有电梯的。女儿正在家里玩手机，爱人加班还没有回来。往常老李到家一般爱人已经做好饭菜，或者爱人加班不在家，老李到家就自己做饭菜。但是今天他觉得牙疼的厉害干不了，就让女儿打电话给爱人，吩咐她们娘俩今晚都到外面小店吃吧，别管自己了，牙疼吃不下东西啊！
女儿立即给她妈妈打电话，一听孩子爸牙疼，就催老李赶紧去附近中心医院看看。老李心想，吃几粒消炎药就行了，到中心医院去，又要到急诊室挂号，又要做检查，费用高不说，时间还很长。老李等女儿买好小馄饨回来，自己带上医保卡和部分现金下楼了。
弄堂口邻居阿国一见老李就招呼到，“今晚这么早就出去散步啊？”“哪是散步，牙疼得厉害，去药房买药！你知道这附近哪家药房最近，医保卡能用吗？”阿国犹豫了一下说，“这附近有两家药房，一家离这里远一点药品齐全，医保卡好用。另一家离得近，药品少，医保卡好像也能用。”“谢谢！”老李说完就向最近的一家药房走去。
果然很近，穿过对面马路和小区就到了，药房不大，里面有一老一少，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老李说牙疼得厉害，请给配药吃。老的也就是胖的医生，说老李肾亏引起的牙疼，并立马就到放药货架上拿来几盒药，并说几种药有强身健体的，有止痛的，有消炎的一起吃好得快！老李一愣，但是没有说活，就把医保卡拿出来准备刷卡取药。两位医生一看老李用医保卡，马上说这个药店不能用医保卡，只收现金或者用手机微信，支付宝转账可以的。老李又是一愣，赶忙把口袋里的现金掏出来。这下老李尴尬了，出来时候以为不需要几个钱的，现金就带了几十元，手机也没有带出来。两位医生互相看了一眼，给老李留了一盒专治牙龈炎、牙周炎、冠周炎及口腔溃疡的药。其余药又收回到货架子上，老李付好现金，拿好药走出药房
巧了，药房旁边就是一家连锁饮食店，老李进去点了一碗冷面，加了素鸡和茶叶蛋，因为牙疼，吃得慢。邻桌一个师傅看看老李，老李不好意思说牙疼，还说医生说的肾亏引起的。那师傅和店里其他几个女服务员一听都乐了，你多大了？老李说刚五十岁，那几个人哈哈就笑开了，才五十岁是年龄问题，心火旺啊！
老李虽然牙疼，但还是忍着痛把冷面，素鸡，茶叶蛋一扫而光！然后回家又到北外滩滨江绿地中心耍拳散步去了。
过了两三天，老李已经吃掉药房买回来的一盒12粒✘2板的泰康“丁细牙痛胶囊”（功能是清热解毒疏风止痛），半盒奥可安10片✘3板的“甲硝唑口颊片”（主治牙龈炎、牙周炎、冠周炎、口腔溃疡），虽然感觉好像好一些，但是牙龈还是有些痛，吃食物还是不行。单位同事劝他去几家三甲医院口腔科检查检查吧，邻居说到三甲医院排队挂号急死人，爱人说还是去居住地虹口区北外滩提篮桥街道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口腔治疗中心看看吧，最终老李还是听爱人的话，准备休息天到社区服务中心口腔治疗中心。
到了老李班头在家休息时候，老李到银行取了部分现金，问清社区口腔治疗中心详细地址后，然后带好身份证和医保卡，还带了几千元现金便向北外滩提篮桥街道社区服务中心口腔治疗中心走去。老李在上海工作生活快三十年了，从来没有进过社区口腔治疗中心，他身体棒，牙齿几乎没有痛过。20年前他在上海自来水公司纯净水分公司水电路制水厂工作时候，牙齿痛过一次，他到单位附近的岳阳医院口腔科检查过牙齿。当年也是这颗牙齿，当时的检查医生就说是蛀牙，把牙齿拔掉换个牙齿算了，那时老李刚三十岁，怎么也不肯拔掉，就从医院回到单位吃了几粒药，又继续工作了。这一晃就是二十年过去，他一直以为牙痛吃几粒药就可以过去的小事情，而且那时拔掉一颗牙齿和再装一颗上牙齿300元就可以搞定。现在听说拔掉一颗牙齿再安装一颗牙齿没有几千元几万元，根本搞不定了！但是这次显然不同，吃了几天的药还是搞不定，牙龈还是痛啊！
老李步行二十分钟左右，就走到这家社区服务中心口腔治疗中心了，居然就在上海犹太人故居楼群的一幢旧楼底楼，里面又分割成几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挂号室，诊疗室，卫生间，休息处等都有。
老李刚进入挂号室，就有人打招呼：“咦，侬哪能来了？”原来是邻居的朋友，他是来换牙的。老李一边说话，一边向里面张望，顺势就坐在朋友身边。这位朋友是土生土长的上海本地人，块头很大，身高一米九左右，大家习惯叫他大块头。这位朋友不仅块头大，而且心胸也宽广，对人很热情大方，虽然是老板，对人很友善。老李在普陀区上班时候，大块头用自己的车带过好几次呢！如果有外地朋友在上海要租房子，大块头也是帮忙联络，还亲自把朋友送进租房内安置好才走。
老李是第一次进来，诊所与其它医院大不一样，难免有些好奇，就东张西望的。这位朋友看出来了，“你是第一次来吧？这个地方上海解放后一直就有了，已经存在几十年了，而且从来没有换过地方。”“哦，这么长时间了啊！”老李感到很惊讶，因为自己住在这附近文化名人夏衍故居也26年了，而且这里一直在拆迁变动。
大块头笑笑说，“这里要不是犹太人故居早拆了，你那小区不是夏衍故居也早拆迁了！这个牙防所布局几十年没有改动过，我小时候和父母一起来过这里，现在我父母都过世了，这里还是老样子。不过医生已经换过好几批了，有的退休，有的调走了。”老李一边听大块头说话，一边看治疗室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她们正各自忙碌着。有的在给人补牙，有的在给人拔牙，有的在给人检查牙齿……
“你挂号了吗？”大块头问道。“哦，没有挂号。”老李以为牙防所人不多，不需要挂号了呢！大块头提醒道，“这里也要挂号的。”老李站起来走到服务台，把社保卡交给服务台工作人员，“你挂谁的号？”“随便吧。”老李想她们都是牙医专家，挂谁的号都一样。工作人员给老李挂2号医生，老李看工号2号医生是一位阿姨，她正在给人洗牙呢。
老李又坐在大块头身边，他看看老李的号头后说，“你换一个号头吧，我挂的也是2号医生。她马上给我包牙齿，需要很长时间呢！”老李感到不好意思换号，他把老李的号头拿去和服务台医生说了几句话，服务台工作人员马上喊老李过去，把老李的医保卡拿去，她给老李又重新挂了3号医生。老李连忙说谢谢！“谢啥么子，都是兄弟。”大块头一本正经地说。正说着话，服务台屏幕里叫号让大块头到2号医生处包牙齿了。
终于轮到老李了，走近3号工号医生身边，才看清楚她是年轻女医生。她穿着白大褂，带着白帽子，还戴着眼镜和口罩。一到她身边，就叫老李躺倒特制的医疗床上，又叫老李张开嘴巴，她把聚光灯对着老李嘴里，左手拿一根不锈钢棍棒东西，右手拿一把不锈钢夹子。老李心里一凉，看来牙齿保不住了！
她一边问老李哪边牙齿痛，一边一个一个轻轻用夹子敲试老李的牙齿。老李告诉她，是左边脸里面上面一排，最里面倒数第二个牙齿松动了，好像是牙龈疼的厉害！她用夹子夹住老李松动的牙齿，又轻轻摇晃几下，老李痛得直冒汗。她又检查一下其它牙齿后说，是蛀牙需要拔掉两个。
一听要拔牙，而且还要拔掉两个，老李就慌了！“医生能不能不拔啊？蛀牙可以补吧？1999年我也是这个牙齿痛，到上海岳阳医院检查医生就叫拔掉，后来我没有拔吃吃药就过去了，都过去快二十年不是还好好的吗？”“哦，那时候你年轻不拔可以，现在你年龄大了，牙齿也有寿命的，一般就五十年，不拔自己也会掉的。”“那就让她自己掉吧，我今年才49岁啊！”医生听了也没有生气，“不拔就不拔吧，迟早也要掉的。躺着别动，你牙龈肿了，给你治疗一下。”说完，她转身又换了工具，还夹住酒精棉球过来，再叫老李张开嘴巴。她用一种工具在老李的左边脸里面牙龈处，好像扎了一下，老李痛得哎哟一声，头上汗水就下来了！“好了，起来簌簌口。”
医生一边说着，一边给工具消毒，又把工具放到盘子里。然后她拿过老李病例卡开始写字，问老李道，“你开过药吧？”老李漱漱口，吐出的是血水，但是感觉舒服多了，牙齿上下嚼动也不疼了。心里想还是这个医生治疗的效果好，吃几天药还是疼，今天几分钟就搞定了，早知道早点过来治疗了！他老实地说，“前几天买的有药，是甲硝唑口颊片，还没有吃完呢。”“有药就不给你开药了，接着吃，吃完后还疼的话再过来检查，实在不行才把你的两个蛀牙拔掉。”老李感恩不尽，拿好病例卡，再三感谢后离开了诊疗室。
老李在离开牙防所时候，顺便从服务台拿了一份宣传册，讲的全都是牙疼的有关知识。老李回到家，马上打开宣传册，细细阅读起来……
牙齿疼痛是指牙齿因各种原因引起的疼痛而言，为口腔疾患中常见的症状之一，可见于西医学的龋齿、牙髓炎、根尖周围炎和牙本质过敏等。遇冷、热、酸、甜等刺激时牙齿疼痛发作或加重，属中医的“牙宣”、“骨槽风”范畴。发病部位和类型：
1.红肿型牙痛。主要表现般发作在上下后槽牙的牙龈，发病急，也可称为急性牙龈炎，俗称“风火牙痛”。牙龈严重肿起，痛点主要是牙龈，稍加触动就非常痛，别说咬嚼食物，连张口都会感觉痛，比真正意义上的牙痛还难受。严重者会有咽喉肿痛，淋巴腺肿大，发烧，大便不畅或便秘等症状。舌苔厚，干或黄，舌质颜色鲜红。从这些系列症状可以看出是因为身体的病变(俗称“上火”)所引发的牙龈急性发炎，其病变的原因不是牙龈和牙齿口腔本身引起的，所以这种牙痛也称为牙痛并发症。
2.蛀牙引起的牙痛。俗称是牙髓炎或根尖周炎。这种牙痛的表现：牙齿已经有蛀牙形成，特别是对糖、奶类食品以及冷、热等物质的刺激特别敏感，因此发作起来的时候，是一种钻骨般的痛，并且通常不会伴随有牙龈的反应。这种牙痛一般是晚上比白天痛，躺着比坐着痛。
3.神经性的牙痛。俗称“虚火牙痛”。这种牙痛跟牙龈和牙齿都没有直接关系，多是身体的其它原因引发了牙神经亢奋而引起的牙根痛。如熬夜或其它五官的病变及头痛等原因，都有可能引起这类牙痛，故也列为并发性牙痛。这种牙痛一般多发于成年人或中老年人，是一种神经放射性的酸痛和隐痛，这时牙齿明显有松动，这种痛楚持续时间不会很久，一般2-3天之后就逐渐缓解消失了。
4.牙周炎。牙周炎的患者不一定会有牙痛的，而是当牙龈出现萎缩后引起的，因此患者以中老年人居多，牙齿疼痛的范围也不尽相同，有的人仅是一颗牙或相邻的两三颗牙痛。有的人则是上下牙床，大范围内的牙齿都会痛。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是，牙周炎的疼痛不是牙齿本身的原因造成的，而是由于口腔内的一种厌氧菌引发内牙龈——也就是牙周组织充血发炎，刺激到牙神经而引起的疼痛(特别是酸痛)，在咬食的过程会直接加剧疼痛。
牙齿疼痛的病因原理。手足阳明经脉分别人下齿、上齿，大肠、胃腑积热，或风邪外袭经络，郁于阳明而化火，火邪循经上炎而发牙齿疼痛。肾主骨，齿为骨之余，肾阴不足，虚火上炎亦可引起牙齿疼痛。亦有多食甘酸之物，口齿不洁，垢秽蚀齿而作痛者。因此，牙齿疼痛主要与手足阳明经和肾经有关。牙齿疼痛的病因一般来说，以下几种牙病可致牙齿疼痛：
①龋齿：初龋一般无症状，如龋洞变大而深时，可出现进食时牙齿疼痛，吃甜食或过冷、过热的食物时疼痛加重。这时可先用防酸止痛牙膏，温水刷牙，必要时用民间验方止痛，但有效的治疗方法应是填补龋洞。
②牙髓炎：多是由于深龋未补致牙髓感染，或化学药物或温度刺激引起，其疼痛为自发性，阵发性剧痛，可有冷、热刺激痛和叩痛。这种牙齿疼痛的应急处理，可用芬必得300mg口服，一日2次，止痛，或用民间验方止痛。根治的方法是在局麻下用牙砧磨开牙髓腔作牙髓治疗。
③牙根尖周炎：多由牙髓炎扩散到根管口，致根尖周围组织发炎。表现为持续性牙齿疼痛。患牙有伸长感，触、压痛明显，不能咬食物。这时可服消炎止痛药，如先锋霉素四号0．5克，一日3次；灭滴灵0．4克，一日3次，消炎痛25毫克，一日3次；并吃软食。也可用民间验方应急止痛。待消炎后再作根管治疗……
原来牙齿疼痛有这么多种原因种类，治疗方法也有所不同啊！老李看完说明书，大涨了知识，对待牙疼的态度也转变了。俗话说牙疼不是病，疼起要人命，其实牙疼也是病，一点也不能麻痹大意的，还是经常去专业的牙防所检查治疗为好啊！
作者简介
李国富，校名李怀富，笔名山林。工作于上海市徐汇区梅陇文化馆。1969年出生于淮南市凤台县毛集镇何台行政村第一生产队，1982年迁居桂集镇颜王社区庙李庄。1992年到上海工作至今。爱好文学，文体多样，作品多发表在《黄河文创》《羽墨飘香》《淮南作家》《诗意八公山》《推文创》《远方诗歌文化传媒》《和讯博客》《中国博客》《文学笔友网》等媒体。2018年9月出版个人在中国2010年上海世博会上海馆工作的图片和散文集《走过的路经历过的世博》壹部；组诗《父亲》等七首发表在2019年吉林出版社的《中国诗词传世经典》；散文《斑鸠的今天》发表在2019年作家出版社的《中国当代散文精选300篇》。是上海文艺出版社读者俱乐部终身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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