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你阿凡达了吗?无意识如汉语那样构成!

今晚你阿凡达了吗?无意识如汉语那样构成!

作者:还能是谁

拉康说无意识如同语言那样构成。在这个基础上,法国分析家总结出三种无意识侵入意识的话语机制:词语的歧义性(发音错误、省音等为机制),逻辑的悖论,由于语言本身是一种符号系统,因此其构架符合逻辑关系,因此逻辑悖论和矛盾也涉及自我下无意识意识的冲突,最后一种则是句法,由于法语是屈折语,因此动词变位、阴阳性到主谓宾等的句法错误,也会牵涉无意识欲望的表达。然而,汉语是一门孤立语,语法结构相对简单,语序和虚词弥补了这种缺乏形态变化的那些句法功能。

如果是这样,分析的临床中,汉语句法上的案例是如何展现的呢?这是本文处理的核心要点。

一位分析者叙述:我一下子拿不出9000多元修理费,因此希望对方按照合同跟我们公司对接,在规定期间分期退还。

退还本身是收取不应该收的钱物而归还对方,修理费是应该付清的,这里分析者无意识地表达出收受“不应该的修理服务”,原来对方是自己父亲的老下属,自己最近缺钱,曾闪念希望对方套现给点回扣,但是克制了这个念头。这一部分和自己上次会谈提到分析费用支付吃紧,希望找父亲借钱,但被父亲指责吃老本联系在一起。

这个句子并非口误,而是选词错误构成的病句。

一个单身多年的研究生在分析中说自己已经而立之年,但还未对上象,感到苦恼。对象是一个名词,这里被他拆解作为动宾短语使用,对上象应为找到对象,但在分析家指出这点后,被他想到:对上眼——暗指他的眼光很高,对上相——相貌不匹配。我们能看到背后自恋的部分在前意识中发挥着作用。

这里让我们唤起拉康讨论的一个句法问题:弗洛伊德的女弟子Ella Sharp提到一例强迫症男性在描述跟女友的梦时说到:“我在帮她自慰”。拉康同意Sharp的诠释,这里牵涉这个强迫症个案认为女友具有阳具,但同时,他强调这反应了无意识的句法问题,一个自反行为“我自慰”,也意味着主体的阳具享乐和异性大他者的享乐混合。

我们透过这个例子,很好地发现句法错构和无意识幻想的亲缘性。

下面我们举出一个汉语中类似的例子。由于近期阿凡达上映,一个一起约着去看阿凡达重映的男性友人跟我说:今晚阿凡了达吗?阿凡达是个名词,阿凡达了吗权且作为动词:定了看阿凡达吗?或者去打卡阿凡达吗?但阿凡了达,则在这个动词化基础上进了一步(以下内容源自这位朋友的“自然”分析):阿凡提——阿拉丁,涉及这位朋友的女友深受伊斯兰文化的影响,阿凡达是他内心向往的异域,而巴格达是母亲向往的佛教圣地。今晚希望阿凡了达:是他今年准备凑钱跟女友去新疆打卡一番斯密达的意思。最后,达和达达乐队有关,这是他喜欢的老牌乐队,而达达是武汉的乐队,也是母亲的老家。这里也牵涉到(母亲和异性)大他者享乐的入侵。

最后,我们来看看一个电视节目中的例子。成都台一个本地记者在报告阿坝州时提到当地“一些少数民族地区,由于生产发展起步较晚,因而经济基础还比较浅薄。”她把薄弱说成浅薄,而浅薄是用来指涉人性或者文化水平的,这暗含她对少数民族地区有着偏见。

这篇文章,我们仅仅简单地定位了句法错误和无意识的关系,在下面的内容中,我们会进一步展现不同句法功能的错误和无意识的关系。

末了,灵魂拷问一次:你无意识研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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