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我的寒假、我的年
告别,我的寒假、我的年
在上海过了一个无比安静的年。从初一到初四连着四天会亲访友,倒也忙得喜庆充实。
除夕守岁看春晚,想到独自一人面对万家团圆的母亲,给她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哥哥一家陪母亲在饭店吃过所谓的年夜饭就都回去了;微信里,简短与他通了三五句话,互致新年问候。
朋友圈里群发的祝福有很多,但值得我一个字一个字掏出热情去回复的几乎没有。亲戚们建群送福拜年发红包,今年也显然不如往年兴致高。外甥一辈的很多都已抱上两个娃了,我们已经算是群里的老一辈了。陪着一群八零后比手疾眼快抢红包,一波一波的浪潮堪比往年窗外的焰火爆竹,图的就是简单乐呵。
平日里很少看电视新闻,过年前后这些天的新闻却非常好看。满眼的红火热闹,各地的过年民俗,尤其是赶火车返乡再返城的春运潮。年,在国人心里,不论什么年代,都将是一个无比强大不可取代的存在。年的仪式感非得要如此来一回铺天盖地席卷南北的大迁徙才能完成。而坐在家里,哪也不去的年,除了买不完的年货晒出油的鸡鸭鹅,聚了又散、散了再聚的亲情宴,还有无处投递的思念,以及藏在心底的耿耿隐忧。
过年这些天,南方又开启了阴雨模式。难得初二那天风日晴和,亲戚们聚在我家,我在楼上烧火炖鸭,妯娌陪我说话,泡老茶。带着亲戚们上来看罕见的复瓣水仙花,数缸里的鱼,看楼顶的落日。时间的流水淙淙有韵,炉火上的焖锅咕嘟咕嘟跟着应和。随后的淫雨霏霏,加之开学日近在眼前,心情低落到泥水里。
我抓紧上班前的最后两三天,整理所有笔会文章的电子版摘抄,又将开年至今的五期《读者》全部扫尾阅读,并整理摘抄。再看看书架上,一月底寒假初,顶着大雪背回来的李娟的阿勒泰脂评本的红楼以及聊斋和苏东坡传,都没来得及翻开又要装在包里背走了。尽管如此,我仍然觉得过了一个尽己所能地充实的二十八天寒假。有一天晚饭的时候,提到这个假期,提到我读报和做剪报,儿子问我,满意吗。我说,对谁呢?他情商很高,马上说,当然是对自己了。是的,我对自己很满意。我喜欢的土耳其作家奥尔罕帕慕克说,所有的不快乐,都是对自己的不满意。这样说来,我真的很快乐,因为充实而快乐,因为没有被世俗羁绊相对洒脱地做了自己喜欢的事而快乐。

我蒸的“花开富贵”红糖馒头
母亲从北京快递来的优质面粉带到松江了。前些天,来了兴致,包过一回饺子,随即又发面准备蒸馒头和包子。谁知接下来一连串的吃请和请吃,馒头和包子都搁在一边。最后,实在看不过眼了,不忍心白白浪费啊,起早我先烙了四个椒盐葱花发面饼,然后(非常随意地)加了小苏打和面碱,重新揉好面团,中午创造性地发挥一番,蒸了四个红糖馒头。随着热气一点点蒸腾,透明锅盖里的馒头慢慢膨胀开花,小有得意呢。这种馒头在早点铺子里有一个好听的名字,花开富贵。初三从亲戚家吃完饭带了小熊酸奶机回来,照着百度经验,做了一回酸奶。好吃不好吃也没有一定标准,反正那瓶蜂蜜是见底了。
附:这个寒假我看的电影
1、《生死朗读》
2、《小手帕》(法国)
3、《五月的四天》
4、《蝴蝶》(印度)
5、《痛击》(印度)
6、《未知死亡》(印度)
7、《寻梦环游记》
8、《帕丁顿熊》2
9、《母亲》(日本)
10、《彼岸花》(日本,小津安二郎)
11、《那个夏天,最宁静的海》(日本,北野武)
12、《侧耳倾听》(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