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十年纪事（七十五）2014-4-6

叫嚣的后果。清明节这天是周六，依然有课。下午五点多接小牛回家。路上，小牛说：“我知道如何写作文了。”我听了这个高兴。他接着说，“就是亮出观点，举几个例子说说完事……”我开始觉着不对味。“我的一个作文得20分！批语是：通篇叫嚣。说我的观点无根据。我明白了，今后就规矩作文，千万别有什么新思想和有什么创新，不冒险，拿个中间分数，最保险。”
        当天晚上踢球去了，很久没踢了。
         今天起床很晚。下午刷物理题。傍晚聊天，又说起语文的学习，我故意引这个话题。我说，你的作文是不是说了许多观点，却没有事例支撑。他回答是。“这显然不符合议论文的要求，成了空发议论。所以是'叫嚣'”我告訴他。他說老师强调过，作文不能走极端，不能要么 60分要么20分，要拿中间的常规分数，求稳。看来，这次算是给了小牛一次严重警告。
        我提醒不要有抵触情绪，也主动找老师谈谈。语文不能成为短板，扯后腿。看他倒是满不在乎，似乎被冠以“叫嚣”没留下啥不好地情绪影响。

清明小长假睡懒觉。小牛昨晚说是今天八点半起床，结果是十点半才起来。起来后快十一点了，一边收拾书包，一边告诉我说到师大餐馆吃饭，吃完看会书直接回学校。下午一点半，来短信说接来吧，返校。我拎着一大塑料袋东西出门，里面是洗好的袜子内衣校裤还有一双篮球鞋，一袋芦荟软膏，一瓶软胶囊钙粒。
        想和作不是一回事。两天里都是个人计划早起要学习的，但睡眠补觉也重要。还有，就是“只许小牛放火，不许他爹点灯”——昨天早晨试着提醒说起来刷题！得到的回答是不要发号施令。只许他计划，不许别人监督。我有点窝火。后来起来，拍着我的肩膀说不跟小东西一般见识，算是河蟹表示。再过不到两个月满十七岁，烦人管束，自我欣赏愈发严重。起床时绷着小肚子向我展示八块小腹肌，虽然很小却真也显示出了轮廓。我说你是和大力水手反着的，我意指小牛粗壮的长腿和上肢不协调，踢球净炼腿脚了。
       他说，我会侧翻跟头了，说完在屋里就翻了一个。我告诉他，侧翻差不多谁都会，难的是前空翻和后空翻，蝎子爬和蜗软腰。他说你当年会吗？“看我这身板，不会，”我实话实说，“我只会侧着翻，在刚犁过的土地里试着前空翻，成不成功都摔不着。不过我们那时一般小孩都会侧翻，蜗软腰，靠墙倒立。蝎子爬和空翻不是谁都会，只有练武术的个别小孩才能翻起来，连续做，叫来个'纺车轮'”小牛他们哪里有我们小时候野。
        小牛穿好衣服和鞋，立得笔直靠在门框上量个子，然后自言自语说“我好像长个了！”然后背着书包去吃午饭。
        春天里是长个的好季节，可小牛已过了猛长的阶段。
        在返校的路上，和我聊起了一个律师出身的数学家，凭业余兴趣对数学作出了重大发明创立了解析几何等等。并说自己对数学也感兴趣了。我心里直想你啥时候对语文感兴趣。只是想想没敢说出来，以免扫他的兴致。
        下午两点，送他到校门口。规定是下午2点至5点返校，这时候门口静还悄悄。
        这个清明小长假算过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