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朵快乐的花
似乎感到任何惊诧
寒霜让它们尸首分离——
权力的无心游戏——
金色的杀手无动于衷——
太阳依然穿行在天空,
为许可这一切的上帝
量度着又一个日子。
by 狄更生
我是不喜欢柴静和冯唐的文笔,按理说我这样一无是处之人是没有资格对别人说三道四,况且暂不说两人才气横溢如何如何,至少算是名利双收那种。世界的另一边,男同作家巴尔呼吁将支持恐同观点的艾玛.尼克尔森,从布克奖基金会副主席职务上除名。诺奖之后的布克奖,没有谁能摆脱现实的羁绊。文学的有趣和无聊基本上还是在于人本身,当我们质疑艺术和物质政治其他之类的东西勾勾搭搭的时候,所有的证据应该都在作品里面,凝视那些作品才会降临的心得体会,和从任何一场苏富比拍卖会拍卖所汲取的凝视没有什么两样。
“自以为的真诚,不过是骨子里的做作,没有过人见解”,算是王朔对白岩松的犀利评价,类似柴、白这样,掌握了诸多超过常人的话语权,人表面的谋生之道谈不上雅和俗,彼此半斤八两,但用话语权故作清高忧国忧民状,与带私货的距离不会太远。这点上出了书的主持人不如冯唐婉约,不知何时渐渐地把自己名片下面的商人、医生、作家、诗人顺序倒置了,诗人排在了第一,又是一个读书不为稻粱谋,只为国效力的的妙人儿。那句什么“春风十里不如你”,冯唐科班出身的专业估计鲜有人知晓,杜牧的春风无数,“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诗人一夜梦醒,对歌妓恋恋不舍,古今男人的路数大概差不离。
“春风十里不如你”夸姑娘,显然能用,营造暧昧可以用,通常不想闷骚不想惹事就不要用了,仓央嘉措也不要用了,西藏丽江烂大街了,不如直截了当告诉姑娘,用点自己能驾驭了的老词,汪曾祺说的那样,“那一年,花开得不是最好,可是还好,我遇到你;那一年,花开得好极了,好像专是为了你;那一年,花开得很迟,还好,有你。”文学已无处女地,其中利润颇丰,显然余秀华《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讲出了睡觉和欲望的本质,标志属于她的特质,也可能她臆想别人的,更有可能是某个编辑午觉哈喇子流淌出来的灵感,彼时,对如此女人组合的好奇超过了诗歌本身的爆发力。
很难想象,一个被贴上所谓“脑瘫、农民、女人”标签,其实即是“残疾女农民”,能写出诸多哲学思辨的诗句,被生活玩弄于股掌之间,她对生活的抱怨,某种程度,抵达了苏格拉底思绪的边缘,诗人一般会感叹自己命运不济,诗歌必须愤怒和哀怨,譬如余秀华会不断地憎恨埋怨,自己艰难险阻的皮囊,禁锢了她自己桀骜不驯的灵魂。冯唐说,“活在这个世界上,什么都不要怕。”众所众知,国内的医疗器械至今还属于讳莫如深的行业,能捞金的人既是医生里的商人,也是商人里的医生,至少属两者合二为一的翘楚,艳羡嫉妒不已冯先生诗人作家标签以前,积累了后海私宅四合院,实现了财务自由,做了雨天逗鸟雀的闲人。
拥有了足够的物质基础,才会什么都不要怕,也未必是箴言。我显然不会再欢喜鲜得腻人的鸡汤,没有任何时候,金钱的蛊惑力如此轻佻诱人。沮丧即将淹没我的头顶那刻,必须去阅读波拉尼奥,然后去博尔赫斯神秘的花园转转,这都属于与欲望有关的僭越。自从高晓松轻轻地吟咏,“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仿佛诗和远方握手言和,从此貌合神离地在一起了,看着如今高教授脑满肠肥的模样,这个诗和远方的诗仅仅是温饱之后的情调,不全是诗歌。波拉尼奥写小说成名之后,阅读者才恍然他原来是个不错的诗人,依旧读不懂他诗歌里的生存。黄昏暴雨骤停的湿热,坐进书房空调虚拟的凉爽,肖斯坦科维奇冒着圣彼得堡的雪,那是安德烈.里欧乐队的《第二圆舞曲》,铜管和圆号的节奏中,吃完中午的剩饭剩菜,三天的端午假,这般接近了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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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除了设计、摄影、生活中的小确幸,我们什么都可以聊
古今多少事,皆付笑谈中
晋人王质入山打柴,观人下棋,局终发现手中斧柄已烂...山中一日,世上千年...只恐烂柯人到,怕光阴、不与世间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