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毕加索”,摆脱爱情的老妖
风车 凡尔哈伦(比利时)
风车在夕暮的深处很慢地转,
在一片悲哀而忧郁的长天上,
它转啊转,而酒渣色的翅膀,
是无限的悲哀,沉重,又疲倦。
从黎明,它的胳膊,像哀告的臂,
伸直了又垂下去,现在你看看
它们又放下了,那边,在暗空间
和熄灭的自然底整片沉寂里。
冬天苦痛的阳光在村上睡眠,
浮云也疲于它们阴暗的旅行;
沿着收于它们的影子的丛荆,
车辙行行向一个死灭的天边。
在土崖下面,几间桦木的小屋
十分可怜地团团围坐在那里;
一盏铜灯悬挂在天花板底下,
用火光渲染墙壁又渲染窗户。
而在浩漫平芜和朦胧空虚里,
这些很惨苦的破星!它们看定
(用着它们破窗的可怜的眼睛)
老风车疲倦地转啊转,又寂寞。
1887年
戴望舒 译
女性“毕加索”,摆脱爱情的老妖
不南不北的小城,恰恰处在南北风雨交战的缝隙,北雨的暴虐,以及梅雨季节的缠绵,都在一夜之间泾渭分明。寻找乔治亚·欧姬芙的一幅画时,除了感慨女人情感的惊心动魄,也被其震撼不已,欧姬芙真美:桀骜不驯的面容、挺拔丰满的乳房、修长婀娜的双手…
可是我只是瞧见一个老妖,仿佛千年,1986年,漫长纠结不断的98岁的人生才落尽尘埃,可是这没完,女艺术家的那些半抽象半写实的女性绘画作品,仍然充满着时光之旅微弱的变化,直到永远。
这个敢爱敢恨的女人,女性意识极致,令人想起武则天和她的张易之,有些东东是俗世敢想不敢为的,就像1973年秋天86岁的老欧姬芙与26岁年轻的陶艺家尚·汉密尔顿的那场相遇,鹤发童颜都算不上了,这是一段纯粹女性视角的爱情释放,个中滋味,不足为外人道也。
乔治亚·欧姬芙最重要的花卉作品都是对于女性生殖器的描绘,恐怕毋庸置疑了,也算是对男权社会的一种蔑视和挑战吧。
在一幅幅夸张浓艳的牵牛花和鸢尾面前,想要忘记隐喻着女性特征都难,从最初花草,到城市街景,再到各式动物的枯骨,最后是幽灵农场纯净的蓝天和丘陵。
1980年,欧姬芙修改遗嘱,将幽灵农场和其他遗产都留给汉密尔顿。“我们死后,将会洪水滔天”,作为路易十五的情妇兼政治顾问,蓬巴杜夫人如此准确的预感也在欧姬芙死后得到应验,欧姬芙的家人与汉密尔顿为了遗产问题诉诸公堂,幸好最后戏剧般的皆大欢喜。
过去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以及如何发生的
我觉得那不干别人的事
只和我有关
你只用看看画作
觉得在画里面能够看到些什么
你就有权看这么多
就允许你看到这么多
...
如果要回到年轻时的爱情,欧姬芙是一个沉默却坚毅的姑娘,白皮肤、黑眼睛、白衬衫、黑色夹克、两手交织着像个弗拉明戈舞者,头发整齐地朝后梳理或是藏在圆帽之下;或者是,慵懒的身躯半藏在一件白色睡袍下,前襟敞开,裸露着胸部与小腹。
女人爱情的主动霸道,从其身体属性基本可见一斑。这种对胸部自信满满的痴儿,用大自然与生俱来的东东,吹起春风的号角,而且至此乐此不疲,直到永远,不知道就此相遇的人,幸也?命也?
欧姬芙与斯蒂格利茨的爱情始于1915年,欧姬芙27岁未婚,老帅哥51岁已婚,女的落魄在美术边缘,大叔已经功成名就为著名的摄影师,可以说是斯蒂格利茨发现了欧姬芙的绘画天分,他成为了她生命中的贵人,在相识近十年后,1924年,爱情变为了婚姻。
生命中最重要的开始,或许对多数人而言,回首的惜缘要大于当时的感触。弗里达和他的丈夫迪戈·里维拉也是如此吧,彼此深爱,彼此饥渴的需要,彼此最深沉的折磨。
不过五年而已,欧姬芙就厌倦了婚姻中彼此的束缚,逃避到满是沙漠与岩石的新墨西哥州,期间的画作充溢了白骨与岩石,生命与死亡,在各自的绯闻里,直到1946年斯蒂格利茨去世。
“想死在她怀里”,一直是斯蒂格利茨心中的朝思暮想。爱情中谁愿意低下头呢?大女子主义欧姬芙的心里,“但凡爱情至上的女人,除了取悦男人外,恐怕无心做其他事。”
1949年,在斯蒂格里茨去世三年之后,欧姬芙正式移居新墨西哥州,之后的作品基本是以荒漠山石和枯骨为主,在画了很多牛骨后,一天,欧姬芙瞧见幽灵山庄墙上一只死去猫的头盖骨,于是她在上面放了朵玫瑰,将它们画了下来。
生和死的对比、融合,成为永恒,忠于自己的感受,别人偶尔的驻足,那些又算什么呢?
我希望你也能看到我从这扇窗户所见到的
土黄的峭壁一路向北
苍白的满月在淡紫色的清晨慢慢下落
一种空旷感扑面而来
这真是个美妙的世界
...
【绘画:乔治亚·欧姬芙(美 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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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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