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像村上春树那样,假如真有时光机
“最最喜欢你,绿子。”
“什么程度?”
“像喜欢春天的熊一样。”
“春天的熊?”绿子再次扬起脸,“什么春天的熊?”
“春天的原野里,你一个人正走着,对面走来一只可爱的小熊,浑身的毛活像天鹅绒,眼睛圆鼓鼓的。它这么对你说到:‘你好,小姐,和我一块打滚玩好么?’接着,你就和小熊抱在一起,顺着长满三叶草的山坡咕噜咕噜滚下去,整整玩了一大天。你说棒不棒?”
“太棒了。”
“我就这么喜欢你。”
——村上春树 《挪威的森林》
或许像村上春树那样,假如真有时光机
南海出版社的“黑”不是一般,况且它的道行远远超过一般的省级国家级出版社,据说它网罗的虾兵虾将,在出书这个流水线上悍勇无比,自然也是自费出书的天堂,有足够的银子几天就可以搞定上架,这些都与屁民无关。
《假如真有时光机》是今年五月南海才出版,村上春树周游世界的随笔集,翻了一下,240页,标价四十九元,那一瞬间,顿起“杀意”,书这玩意,那么薄,如此贵,明显把不少利润都放给了流通环节,只是可惜了村上,可惜了村上粉,可惜了以为如此文字是最淳朴干净的地方,干净淳朴还要靠孔方兄去搞定。
南海是一贯标价骇人,尤其是文艺类的,那些社科类的马列思想、公安先进谱、中小学生普及画册等等倒是明码标价低了不少,因为这些东东是要给大人物过目的。八十年代宁可食无肉的文艺,今时估计也是用诸多面貌,类似的经典书籍,滥竽充数于脸颊而已,出版社也要逐利生活,不过投其所好而已。
人生的意义真的在远方吗?诗性的远方也早已明码标价,岂是吾辈俗人能率性踏足的。无趣的是,旅行几乎所有的惊喜和意外,并非不期而至,都是另有安排,至少村上如此,譬如《挪威的森林》的起点希腊小岛,需要用俗世的金钱精力安排妥一切俗世的羁绊,恐怕才有闲适回溯往昔的记忆。
私心里臆测的酸不溜秋,仅仅1995年到2015年的二十年间,我们大多数躺在无比温和的浊世淡水里,时间一分一秒白驹过隙,村上藉此辗转了美国、意大利,以及冰岛、芬兰、老挝,还有日本的熊本县,其文字略显放松,他也没有多少名气与财富不经精打细算的消耗。
世间的缘,都不要太相信。类似村上尴尬没有攻略和游记,因为实在很少不经安排的人和事,包括八十年代后期,村上的欧洲浪游生活,以及即将开始的《挪威的森林》写作。
不得不承认,有时会和村上那时的想法不谋而合,抑或充满嫉妒地艳羡不已,便是散步诸如有众说纷纭的历史渊源广场,晒晒太阳,发发呆,看看天上的流云什么的,他能做到的,我只能在其文字里寻出端倪,沾染一点他惬意颓废的时光。
旅行的纠结和矛盾或许皆在于此,穷乡僻壤的单调使得人人趋之若鹜地奔向喧嚣之处。曾经一天过午,光线最佳,去了敦煌莫高窟,初夏胡杨树斑斓一地的碎影,踩在沙土混合的道路,摩肩接踵恍惚起来,就远远注视着壁画和参观仰望它的人,偶尔地混淆一团,任何声音都消逝了,感到强烈的寂静。
后来腻歪在宾馆十八层的房间,白昼特别悠长,又一次袭来莫高窟昏暗洞穴壁画扑面而来的那种感觉。好似村上春树在梵蒂冈对旅行的厌倦,始终在路上,其实早已疲惫不堪,只想在风景之外瞧着,不那么深入的,有一点点享受孤独。
“我歪在宾馆床上,看着早已看腻的圣彼得大教堂的圆顶——能从窗口清楚看见圣彼得大教堂几乎是这家宾馆的唯一卖点。”
多多少少,或早或晚,都会有那种说走就走的冲动,旅行这种东东,诸般难以预料,顺心趁意反而了无情趣,去的地方,既不是游客,也不是原住民,游离中的安闲,川流不息熙熙攘攘,转身以后,忘却一切喘不过气来的负担。
回忆穿梭可能是村上写作的常态了,实际上不太喜欢《挪威的森林》之外的影视诠释,文字模糊了时光,基本是在小说的映照下,有些私密地寻找青葱年少,进入随意涂鸦的境地,易用宣纸,勿用元书纸,让印记缓缓浸染,即便言而不同,也会沉醉于自己的体味,久久不能释怀。
意志薄弱的雨天下午茶,从暖胃的祁门红开始,没有酒精与爵士乐,澎湃汹涌的好奇,重新再翻开之前搁置的那本村上,如果真有时光机,也想要村上先生的经历的那些旅行,至少比目前无聊少点,还有南海版的这一系列,刻意的短斤少两。
【绘画:太田朋子(日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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