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疫情影响,全国人民都在家里“坐月子”,不敢出门。一些武汉人在家里呆着实在无聊,只能在深夜对着窗外的邻居喊话。既然在现实生活中无法聚会,那么就让我们来康康一千多年前的古人是如何开Party的。话说,有这么一幅传世名画引得众多文人“发弹幕”,它就是《韩熙载夜宴图》。
关于《韩熙载夜宴图》的创作缘由,有两种说法,《宣和画谱》记载:后主李煜欲重用韩熙载,又“颇闻其荒纵,然欲见樽俎灯烛间觥筹交错之态度不可得,乃命闳中夜至其第,窃窥之,目识心记,图绘以上之。”《五代史补》则说:韩熙载晚年生活荒纵,“伪主知之,虽怒,以其大臣,不欲直指其过,因命待诏画为图以赐之,使其自愧,而熙载自知安然。”看完全卷,许多细心的小伙伴会发现,画面中居然出现了5个韩熙载???想要解开这个谜团,我们还得先了解这幅画的装裱形式——手卷。与立轴不同,以往我们所看到的立轴一般是挂在墙上或者由书童举着观看。可以一下看到整幅画。然而在观看手卷时,就像阅读古书一样,需要从右往左看。手卷的右边是半圆形的木条。我们每次观看都从圆形木轴那侧展开,看过的部分先松散地卷在手卷右边的木条周围,欣赏时每次约展开一个手臂的长度。随着观赏者从右到左一段一段地阅读手卷,整幅手卷就像是一个移动的画面,场景和地点不停地变化。它所展现的是由多幅画面组成的连续图像。就像我们小时候看的连环画一样。在手卷形式的观看过程中,画面被逐渐打开,每次只打开一小段。我们将永远看不到由五段场景共同组成的整个画面。所以,我们是不可能在同一时间看到5个韩熙载的。韩熙载与状元郎粲坐在床榻上,正倾听教坊副使李家明之妹弹琵琶,旁坐其兄,在场听乐宾客还有紫微朱铣、太常博士陈致雍、门生舒雅、家伎王屋山等人。其中朱铣行的是叉手礼。没错,就是在电视剧《长安十二时辰》中出现过的礼仪。众人正在观看王屋山跳“六幺舞”,韩熙载亲擂“羯鼓”助兴,好友德明和尚看到此景,尴尬地拱手背立,仿佛在心里想着“阿弥陀佛,罪过罪过”。韩熙载解衣盘坐椅上,欣赏着五个乐伎合奏,横着吹的是竹笛,竖着吹的是筚篥;旁坐一人在打着拍板。这五位乐伎富于变化的坐姿,值得我们细细品味。如果从身体的朝向来看,右边三位与左边两位可分为两组。但如果从面部的方向来看,右一、右三、右五为一组,其余两位为一组。这种灵动的布局与错落的服饰色彩构成了多种变化组合,让观者感觉在演奏音乐的不只是五个人。不知道各位小伙伴有没有发现?在这五个场景中的韩熙载并不像我们参加宴会时那般开心。他的眼神中一直透露着一种忧郁。这是为什么呢?也许,我们可以从清代宫廷中位居高官的明代贰臣孙承泽(1592-1676)对此画的评论中了解一二。
然画者但知绘其事,而不知其用意之深也。熙载当五代之末。能只赵点检不可测,识已过人,又知时事日非,而耻为之相,故以声色晦之。常语僧德明曰:“吾为此行,正欲避国家入相之命。”僧问何故避之?曰:“中原一旦真主出,江南弃甲不暇,吾不能为千古笑端。”此其高识,岂画家所能知耶。
在侍奉过南唐两朝皇帝,证明了自己不凡的才识和成就后,韩熙载发现新统治者李煜并不信任来自北方的官员,而他自己正是北方人。这位聪明绝顶的政坛老手故意损毁自己的声誉,在纵情声色中,隐藏自己的真实面目。隐藏在韩熙载形象之下的,是中国文人所津津乐道的一个传统观念:面对胸无远志的统治者,有志的士大夫如不能实现其政治抱负,就应该做一个隐士,隐逸于河山之间、闹市之中,或者就在朝堂之上。您可能还会对这些文章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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