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修养的最高境界——慎独

文章选自头条号“掌阅读书 ”

【精彩导读】:古人云:“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慎独并非追求空间上的独居、独处,而是追求心理、人格上的卓尔不群,不同于外在的功利目的,它追求的是一种内在的精神境界。“自修之道,莫难于养心,心既知有善,知有恶,而不能实用其力,以为善去恶,则谓之自欺。方寸之自欺与否,盖他人所不及知,而己独知之。”一个人要自修,就要养心,而要养心要寡欲,更要内省。“驰逐于外,修治于内”。一个杰出的人,即使功勋在外,也不能没有内心的修为。而一个真正有为的人,更加注重内心的修为。慎独,就是做到内省、寡欲,并达到养心、修身的办法。

古代儒家君子做人讲求“慎独”。“慎独”出自《礼记·中庸》:“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

过去的读书人从小熟读《四书》、《五经》,所以对“慎独”可谓无人不知。但是,光知道慎独理论,没有实践则是枉然。而曾国藩的高明就在于对这一古老真理做了一辈子的实践,这不仅使他自己大受其益,还使他的家庭大受其益,更使社会大受其益。

曾国藩在逝世前的一年零一个月,总结了自己一生的处世经验,写了著名的“日课四条”,即:慎独、主敬、求仁、习劳。在这四条之中,慎独是根本,是“体”;其他三条是枝叶,是“用”。由此可见,曾国藩对于“慎独”的重视。

那么,“慎独”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南宋理学家朱熹解释:“独者,人所不知而己所独知之地也。”慎独并非追求空间上的独居、独处,而是追求心理、人格上的卓尔不群。正所谓“驰逐于外,修治于内”。一个杰出的人,即使功勋在外,也不能没有内心的修为。相反,一个真正有为的人,更加注重内心的修为。

曾国藩在年轻的时候,就在人格上对自己有一种很高的期望。这种期望不同于外在的功利目的,它追求的是一种内在的精神境界。为此,他的价值取向使他很自然地走上了自省、自责、自胜、自强的圣贤之路。

咸丰六年九月(1856年),曾国藩给儿子纪鸿的信中说:“吾有志学为圣贤。”何谓圣贤?曾国藩认为,圣贤不仅要能名传海内,更要能降服自心。

纵观历史,环顾现实,发现有许多人有能力征服别人,甚至征服天下,却没办法征服自己。有一句古语:“威震四海,勇冠三军;只没本事,降服自心。”在人生路上,有美人关、金钱关、名誉关、权势关……大多数人都过不了这些关,他们可以降服别人,却不能降服自己,因此,始终成不了圣贤。

在曾国藩看来,圣贤就是有本事“降伏自心”的人。曾国藩以他们为榜样,可见其志趣的超凡脱俗。“降服自心”也就是征服自己,也就是《四书》、《五经》中的“正心”、“诚意”,而用功的方法就是“慎独”。

在曾国藩四条日课中,第一条“慎独则心安”是这样写的:“自修之道,莫难于养心,心既知有善,知有恶,而不能实用其力,以为善去恶,则谓之自欺。方寸之自欺与否,盖他人所不及知,而己独知之。故《大学》之诚意章,两言慎独。果能‘好善如好好色,恶恶如恶恶臭’,力去人欲以存天理,则《大学》之所谓‘自慊’,《中庸》之所谓‘戒慎恐惧’,皆能切实行之。即曾子之所谓‘自反而缩’,孟子之所谓‘仰不愧,俯不怍’。所谓‘养心莫善于寡欲’,皆不外乎是。故能慎独,则内省不疚,可以对天地,质鬼神,断无‘行有不慊于心则馁’之时。人无一内愧之事,则天君泰然,此心常快足宽平,是人生第一自强之道,第一寻乐之方,守身之先务也。”

(小编加解读:慎独则心安。自我修养,没有比养心更难的。心里既然知道有善有恶,却不能真正尽力为善去恶,这就是自己欺骗自己。心里是否自欺,别人是不知道的,只有自己知道。所以,《大学》中“诚意”这一章节,两次说到慎独。如果真能做到喜欢善如同喜好美色,讨厌恶事如同讨厌恶臭一样,尽力去掉人欲而存天理,那么《大学》中所说的自慊,《中庸》中所说的戒慎恐惧,都能够切实地做到。曾子所说的问心无愧,孟子所说俯仰无愧于天地的境界,所谓养心没有比寡欲更好的办法,都是这些内容。所以,能够慎独,则自我反省不会感到内疚,可以无愧于天地鬼神,肯定不会有行为不合于心意而导致不安。人若没有一件内心感到羞愧的事,心里就会泰然,常常感到愉快、平和,这是人生自强的首要之道,寻乐的最好方法,守身的首要之务。)

从曾国藩的论述中可以看出,他认为一个人要自修,就要养心,而要养心要寡欲,更要内省。在曾国藩看来,慎独是做到内省、寡欲,并达到养心、修身的办法。不仅如此,他还认为,慎独是可以“切实行之”的事情。

关于慎独,曾国藩不仅有理论阐述,更能自觉地实践慎独功夫,严格地对待自己,并反省自己的行为。

道光二十二年十月初一(1842年),曾国藩与一位叫小珊的朋友闹了一场别扭。事后,他下定决心重新做人。初九日,曾国藩即撕下“面子”,主动找小珊认错。十三日,他又与另一位朋友请小珊吃饭,释怨于杯酒之间。

关于这件事情,曾国藩在日记中有相关的叙述,同时,他还写下了一段非常深刻的自责:“晡时,赴小珊处。小珊前与予有隙,细思皆我之不是。苟我素以忠信待人,何至人不见信?苟我素礼人以敬,何至人有慢言?且即令人有不是,何至肆口漫骂,忿戾不顾,几于忘身及亲若此?此事余有三大过:平日不信不敬,相恃太深,一也;比时一语不合,忿恨无礼,二也;龃龉之后,人反平易,我反悍然不近人情,三也。恶言不出于口,忿言不反于身,此之不知,遑问其他?谨记于此,以为切戒。”

由此可见,曾国藩的自我反省之严,行为之慎。在曾国藩的著述中,反复出现诸如“戒”、“慎”等语,其对于自己的要求之严苛,可见一斑。在去世前的第四天,曾国藩已经62岁,但那种惭愧自责的心情与他30岁初修慎独时的心情几乎一模一样,他真正做到了几十年如一日。正因为他没有一天不是如此严格要求自己,所以,他的人格为人所敬,成为后世学习的榜样。

曾国藩齐家、练军、治国,所在功绩赫然,天下瞩目。他成功的核心原因在于他慎独,心地干净,从而感动了他人。全军上下都自觉地服从他的约束,地方官民都自觉地谨守他的教化。他的后继者李鸿章接待他人时常带傲慢轻侮之色,俯视一切,揶揄播弄之。唯事曾国藩,有如严父,执礼之恭,有不知其然而然者。这种不怒而威的感化效果,充分证明了曾国藩慎独之功的深厚。

摘自掌阅书城《做人要学曾国藩,做事要学胡雪岩》 肖悦 著 (后人对曾、胡两人点评颇多,批判有之,褒扬有之。但作为相对的成功者,曾国藩从一介书生到位及人臣,在错综复杂的形势之下明暂保身、得以善终,其修身、齐家、平天下的能力与做人处世的艺术可窥一斑:而胡雪岩俨然是中国版的洛克菲勒,在短短的几十年里,从一个钱庄的小伙计跃身成为闻名于世的红顶商人。以“仁”、“义”二字作为经商的根本。善于随机应变。使其生意蒸蒸日上,富甲天下。本书采取批判性学习的态度,对两人在做人与做事的独到之处侧重阐述,给今人以借鉴。)

(图片源于:TOPIT.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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