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往事·连载丨印象伊沙1
印象伊沙1
应该是这一年,我第一次见伊沙。2010年,秋天很深,落叶正黄。在一次“长安诗歌节·马立诗歌朗诵会”上,我和我的“御用搭档”、文学课代课老师张毅从学校逃了出来(那时候张毅老师为了支持我的诗歌写作,顶着逃课或者换课会被批评与处分的种种压力,坚持陪我参加一些诗歌活动,这一举动成就了后来的我),我们坐着每一天不堪拥挤的905公交,奔波一小时半,再步行跑过一些街道,前往大唐西市雨田工坊赴约这场诗会。那时候大家对诗歌有着百分百的热爱与激情,至少大家在对待诗人马立的病情救助这件事上,诗人们挥臂一呼,四面八就有很多朋友和兄弟出手相助了,这让我很感动。长安诗歌节带头组织了这次朗诵与捐款,我更感动长安诗歌节在民间立场上的纯碎与道义。
诗人伊沙那时候比现在清瘦,精神清佳,对每一位朋友都有着很友好的笑容。那时候《新世纪诗典》尚未开通,我的诗作《聋子》也尚未诞生,我们谁也不认识谁,见面了只是点头微笑,君子之交何止淡如水啊,比一杯凉水还还要清欢寡言。我只不过是一个校园诗歌爱好者,尚未摸到诗人这个称谓的尾巴。上大学时我向来对任何诗人都有天生的好感(随着对诗对人的深度认识,我的诗歌观念在后来发生了颠覆般的转变),只要对方写诗,姑且不论写得如何,只要人品足够好,我都喜欢。我曾多次让张毅老师向长安诗歌节的伊沙、秦巴子等人问候并请教一些写作上的问题,几位诗人也耐心地回答了我们,他们的回答也在一定程度上为我后来探索什么是抒情什么是口语等困惑问题上,有一定的启发。我第一次近距离与大学中文系课本中所提及的诗人伊沙接触,心中压着一块冻僵的石头,小心翼翼地将眼前的他往自己的眼角里拉拢:他优雅地吸着一根烟,又很幽默地对身边的人说笑,笑声洪亮(虽然我听不见),动作幽默,一举一动中活力四射,感染着我们这些站在他周围的看客。我还观察到,有个很小清新的女生躲在窗户一角,用速写本画了一张伊沙钢笔画像。
回去之后与伊沙来往多了(主要是在新浪博客与新浪微博上的互动),我也就觉得成为诗人其实就是这么一回事:先首先要做好一个人,再去做好一个诗人。
(2016年11月,初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