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经解经之《道德经》:十六,行不离本,尊道贵德
第二十六章
重为轻根,静为躁君,是以君子终日行不离辎重。虽有荣观,燕处超然。奈何万乘之主,而以身轻天下?轻则失根,躁则失君。
只有对“重”的分量有了足够的认识,才能明白“轻”为何物。子曰: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主忠信。勿友不如己者。过则勿惮改。《左传·宣公二年》:“吾知所过矣,将改之。”稽首而对曰:“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如果对稳重没有概念,也就无法认识到轻佻浮夸的人和事。从修身的角度而言,是人都会犯错,关键是要知错能改。如果对正确没有足够的认识,即便犯错也无法自知,改也就无从谈起。对于“静”没有足够深的体悟,就无法理解自己当下处于何种状态,就更不用去提什么修身养性了。
“重为轻根,静为躁君”这句话还是以道为本的意思,简而言之就是倡导大家为人处世,心中要有一把尺,一个标准。也就是自己的原则。这样才能做到睁眼看世界,而不是随大流。不是说随大流就是错的,而是心中有标准才能清醒的看待周遭的人和事,对于是否随大流会有自己的主见,而不是像乌合之众一样,人云亦云。
辎重:装载粮草,器械的车辆。君子远行,粮草一定充足。辎重在这里的意思是指君子之本。君子以道为本,终日乾乾,夕惕若厉,行不离本。
以身轻天下:君王本末倒置,只在乎自己的意志而忽略了百姓的感受。
译文:
只有对“重”的分量有了足够的认识,才能明白“轻”为何物对于“静”没有足够深的体悟,就无法理解自己当下处于何种状态,就更不用去提什么修身养性了。所以君子有为行不忘本(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纵然有华丽的物质生活也会安然处之。超然于外物之上不为其所迷。无奈的是一国之君却为了体现自我的意志,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忽略了百姓的感受。不明白百姓才是国之根本。轻佻躁动都说明了一个人的狂妄无知,没有修身,反省的意识更不用指望他成大器了。
第二十七章
善行无辙迹,善言无瑕谪,善数不用筹策,善闭无关楗而不可开,善结无绳约而不可解。是以圣人常善救人,故无弃人;常善救物,故无弃物,是谓袭明。故善人者,不善人之师;不善人者,善人之资。不贵其师,不爱其资,虽智大迷,是谓要妙。
这里的善同上善若水的善都是擅长的意思,是熟能生巧的善。
技艺精湛的人,深明要理。既不会拘泥于形式,更不会受到器的限制,总能在关键处来上点睛一笔。所以圣人以道为本,施无为于天下,让每个人自觉得发挥自己的优点,特长。所以没有无用的人。总是合理的使用每一件器物,因此也没有无用的物品;让每个人每件物都能人尽其才,物尽其用。这就是圣人在救人救物的过程中彰显了无为的玄妙(待救之人,待救之物是圣人同道同德的机会)。所以技艺精湛的人是技艺生疏的人的师父;技艺生疏的人是技艺精湛的人验证自身能力的机会。(徒弟需要师父来帮助他成长,而徒弟的成长也说明了师父的能力)。徒弟不尊重自己的师长,师长不爱护自己的徒弟,纵然聪明实际上还是糊涂。这其中有着精深微妙的道理。
要妙之处:道作万物而德佑之,你我以道为师,以德为准。作万物佑万物,法天法地法自然,自能同道同德,天长地久没身不殆。因此,志于道的人,尊道贵德佑护万物,以保证自身的道行能够一直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