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迹‖名鸡实非鸡,红白两骨顶

鸟迹

以东篱之名写诗,借张榜之号拍鸟。另一种记录而已。

名鸡实非鸡,红白两骨顶
带娃图

“正怜日破浪花出,更复春从沙际归。巴童荡桨欹侧过,水鸡衔鱼来去飞。” 这是唐代诗人杜甫《阆水歌》中描绘嘉陵江胜景的句子。此诗是否为最早描写水鸡的诗文,我不得而知。因为此前的西汉,水鸡还不叫水鸡,而是称之为“庸渠”。出处就是汉赋大家司马相如的《上林赋》,其中有“烦鹜庸渠”的句子。

在科学不发达的古代,凡生活在水边的田鸡、秧鸡、苦恶鸟、骨顶鸡、董鸡、紫水鸡等,都可以称为水鸡。不知道杜甫诗中衔鱼来去飞的“水鸡”,是泛指在水中捕鱼的水鸡,还是有具体所指。

截至目前,我较为满意地记录到了黑水鸡和白骨顶,因为它们在唐山一带太常见,南湖公园、曹妃甸湿地都有很多。未拍鸟时,以为所有名字中带“鸡”的鸟,都属于鸡形目;拍鸟以后,才知道黑水鸡和白骨顶等秧鸡科的所有“鸡”都是鹤形目,与鹤同宗同源,而与我们平常人所熟知的家鸡连近亲都说不上。

北湖激战

黑水鸡又叫红骨顶,与白骨顶虽是同科但不同属。红骨顶属于黑水鸡属,白骨顶属于骨顶属。而它们的长相和生活习惯倒是相差不多。

远看,羽色均以黑为主,尾下覆羽有白色;头具额甲,一红一白,红似火,白如玉;都善游泳和潜水,脖子一伸一伸地游弋在水中,捡水草吃,如遇危险,或躲进苇丛或潜入水中。

近看,差别还是明显的。红骨顶的体型比白骨顶略小。羽色,一个黑中带褐,一个黑中发灰;眼睛虹膜,一个为红色,一个为红褐色;嘴端和基部,一个淡黄绿加深血红和黄色,一个灰色加淡肉红色。虽都是前三后一的细长大脚趾,但一个具狭窄的直缘膜或蹼,一个具宽而分离的瓣蹼;一个脚黄绿色且裸露的胫上部有宽阔的红色环带,一个腿、脚、趾及瓣蹼都是橄榄绿色。

黄昏,一个游泳,像投河

有趣味的是,红白两骨顶的额甲,有人认为是为了潜水时降低水给头部带来的冲击力;有人认为是没有多少实际功能的装饰品,纯粹为了炫耀。白骨顶的花瓣脚,还有三大好处:一是游泳比红骨顶快得多;二是据说在地上行走时,为了保持灵活性,瓣蹼便收起来;三是打架时是利器。而红白两骨顶的婚配跟人类相同,基本上是一夫一妻制,偶尔也有婚外情的现象。自然界真是奥妙无穷啊!

2019年5月,我在唐山南湖拍到了白骨顶带娃的场面。南湖观鸟台南面靠东岸的水域,漂浮着一截儿树木,年深日久,树木上除了布满青苔,还长出了一小丛芦苇,正好成为白骨顶夫妇和娃娃们补充食物和站脚休息的天然场地,同时也为唐山鸟友们提供了拍摄生境片的绝佳舞台。小白骨顶们长得非常可爱,皮包骨头般的大脑门儿,顶着稀稀拉拉的几根红中夹杂着黄的绒毛,跟着父母屁股后面要食吃。

春日之战

今年3月,看着保定鸟友天天在鸟网和微信圈晒红骨顶打架的片,非常眼馋,便选择某双休日,与采薇起早驱车前往。

保定的北湖公园非常适合拍鸟,水面不宽,拍摄距离不远。尤其这次拍红骨顶,鸟基本活跃在东西向较为狭长的水面,而南北岸刚好芦苇新绿,形成天然的绿色背景。几十只红骨顶,为争夺领地或配偶,一会儿奋勇追击,一会儿大打出手,真是一片红骨顶湖面春意闹的动人情景。在暖风熏得游人醉的春日,欣赏完碧波荡漾的水面上红骨顶激战的场面后,还能品尝到热情的保定鸟友买来的色香味俱佳的驴肉火烧,自是惬意无比。未能拍到理想中的两只鸡完全跳出水面、四只黄绿色的大脚紧紧纠缠在一起而眼睛又都非常清晰的片子,算是此行的美中不足吧。

奋勇追击

从保定回来,唐山南湖的红骨顶又打了起来。听大千兄弟说,南湖东王家河村区域水面白骨顶也在打架。我在两个地方分别守了几次,特别希望能拍到白骨顶四个大花瓣脚扭打在一起的场景,这样,水鸡中的两种战斗鸡就拍完美了,可惜未能如愿。看来,只能留待明年了。

2020年4月24日星期五

【鸟迹】之一:黄苇鳽;之二:野鸭;之三:凤头鸊鷉;之四:狐狸;之五:普通鸬鹚;之六:鼠;之七:鹳;之八:白头叶猴;之九:黑翅长脚鹬和反嘴鹬;之十:红尾伯劳;之十一:鸳鸯

『凤凰』诗刊

  『凤凰』为诗歌半年刊,于2008年3月,在河北唐山创立。以强调青年性、先锋性、生活化、在场感,倡导好作品主义为办刊理念,深得广大诗人的喜爱。已出版24期。中国新乡土诗的奠基人姚振函曾评价说:“这是一本不逊于甚至优于某些官方刊物的民刊,它使我这个居于平原小城的老年人开了眼界,也再次领略了唐山这座了不起的城市。”入选2014年、2016年中国诗歌十大民刊,并荣获河北文学内刊贡献奖。

  编辑团队:东篱,张非,唐小米,黄志萍,郑茂明

  设计团队:斌斌有理,立,聂颖,崔奕

  校对团队:清香柚子,因雅而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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