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期征文64 | 吴天宇：老人与狗

作者简介

吴天宇，热爱运动的阳光男生，爱好书法绘画唱歌的文艺男，希望用文字表达情感，书写感动，并不断进步的“菜鸟写手”，希望借这个平台提升自己，也结识更多志同道合的朋友。

老人与狗

吴天宇

除夕将至，大家上街买菜的买菜，购置年货的购置年货，忙得不亦乐乎。偌大的祖屋，就只剩下我一个。我是自告奋勇主动请缨，留下来守院看家的，因为那些年前的琐事太乏味，倒不如泡杯清茶，在院里晒晒太阳闭目养神，来得实在。

我惬意地睡在院中的躺椅上，静静地喝着茶，任金灿灿的阳光，吻过我的侧脸，又淘气地爬上树梢。午后的阳光像床金色的棉被，包裹着世间万物，这阳光太暖，暖得让襁褓中的人，好像都忘记了冬天，忘记了春节，以为自己早已步入了春天。院里那棵墨绿的樟树，也在微风中伸了个懒腰，然后躺在阳光下，继续着打着盹。

乡下自然是没WiFi的，甚至连移动网也和我较上了劲，三番五次故意联不上，好看着我气急败坏咬牙切齿，来找点乐子。屋后是拔地而起，悬于半空的高速公路，我只好数着，疾驰而过的各色车辆，来打发时间。奇形怪状的云朵，在湛蓝的天空有序穿梭，像彩排着一幕别开生面的哑剧，但等大家粉墨登场，却始终一成不变地，表演着千篇一律的舞步，让作为观众，本无他求的我，也不忍直视……

“汪—汪—汪”，一只黑白相间的小狗，从前厅蹿出来，它身后紧跟着个老奶奶。小狗见了我，淘气地吐着舌头，友好地摇着尾巴，瞪着那双好奇的大眼睛，东瞧瞧，西看看，还时不时地动动它可爱的小鼻子，嗅嗅我身边的落叶。可那个老奶奶，却仿佛根本没注意到我，目视前方，只是一个劲地朝前走，她走得并不快，步履蹒跚，细看甚至有条腿一瘸一拐，但她似乎并不打算停歇，还是一股脑地朝前，一看就有什么急事。

老人是邻居家的高奶奶，我从小就认识。我忙起身，朝屋外赶，“请问您找我奶奶有事吗?”我加快脚步，跨到她跟前，关切地问道。“你奶奶?”她皱起眉头，嘴里喃喃自语。“对，我奶奶，就是邹奶奶呀！”我又忙解释道。“邹奶奶…不认识！”她摇头晃脑地嘟囔两句，就头也不回地扎进了院外的菜园，留下我一头雾水。

高奶奶是我们家几十年的老邻居。我上小学后，就只有寒暑假回老家，说她不记得我，我倒觉得情有可原，可要说她不认识我外婆，说什么我也不信。如果她没有开玩笑，也没有说慌，那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她的脑袋有问题，二就是我的耳朵有问题。

我打量着那个菜园里急切张望的背影：一件整整洁洁的灰布棉衣下，系着条绣花的围裙，头上顶着褐色风帽，脚踩黑布棉鞋。我印象里，这怎么也不像个，衣

老奶奶在菜园间来来回回地跺着脚，时不时垫起身，盯着屋后那条望不到边际的小路，满脸焦急地四处张望。菜园间那泥泞的小路，留下了一串串深深浅浅的脚印，而她那双棉鞋，也变成了实实在在的泥鞋。

“您在菜园干嘛?”我眯着眼，走近高奶奶，不解地问。“我找狗儿…他到队里去了…快过年了…就我一个人”，老人语无伦次地答道，没有正眼看我，目光却始终直勾勾地盯着，屋后的那条小路……

我若有所思，咀嚼着老人的话，好像读懂了什么。小狗自然是读不懂的，它的注意力，全在院外那群，毛茸茸的小鸡上，它以猛虎下山之势，直扑向小鸡，把它们撵得满院疯跑，然后耷拉着脑袋，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惊恐万状的鸡叫，响彻整个院子，几只恼羞成怒的母鸡，闻声而来，颈间的鸡毛竖起，像一个个怒发冲冠视死如归的勇士，小狗顿时被啄得抱头鼠窜，可怜巴巴地缩到墙脚，狼狈不堪地用爪子，挠着自己，被啄得嗡嗡直响的小脑袋，一头大老虎就这样变成了只小病猫。

残阳似血，落霞如幕。不远处，稀稀落落的几间小土屋，像星罗棋布在田间的孤岛，墙上盘踞着的爬山虎已经枯萎，但依然不依不饶地不肯离去。已近晚饭时分，缕缕炊烟，顺着砖红的烟囱，腾空而起，直上青天，然后又被风吹散，变成朦朦胧胧雾霭茫茫的一片……

老人没等来要等的人，垂头丧气地走了，像条失魂落魄的狗；小狗疯够了也闹够了，不紧不慢地远远在后面，像个遗世独立的人。凉风袭来，落木萧萧，夕阳西下中，一人一狗的影子，被拉得老长老长……

晚上大家回来，热火朝天地搬完了一大车的物品，趁着休息的间歇，我就向外婆汇报今天的情况，外婆先是双手叉腰

月黑风高的夜晚，青石板铺成的小路旁，整整齐齐地挂起了一盏盏，小巧玲珑的红灯笼，灯笼的火焰，在风中闪闪烁烁，可依然把黑夜照得亮如白昼。灯光为离家的游子引了条明路，陆陆续续有人，拖着沉甸甸的行李，在家人的等候下，踩着灯光回来。高奶奶可能也是在等的，但我想，那群归家的人里，恐怕总少个人，一个小名叫狗儿的人……

夜深了，我才沉沉睡去。梦里，总有个老奶奶，身后跟着只小狗，她深唤着狗儿的名字，而她的狗儿，因为嗜赌欠下了一屁股债，逃到外地，从此杳无音信。老人眼睛都快哭瞎了，精神也有点不正常，她穿着破衣烂裳，光着脚，哭着喊着，满大街嚷着要去寻狗儿，还是四邻八坊安抚她，说狗儿就快会来了，她才安静下来，邻居实在看不下去，给她洗了澡，换了身干净衣服，然后拿家里的剩菜剩饭接济她，她也总是把饭分到小狗跟前的碗里，然后望着门前的小路，和小狗分享着这难得的美味……

大年三十那天，左邻右舍，鞭炮放起来，春联也贴起来，屋里屋外张灯结彩，家家户户忙做着团圆饭。我到屋外去贴对联，看见高奶奶就坐在屋外的藤椅上，时而泪流满面，伤心切意的唤着狗儿的名字，邻居议论纷纷，说大过年的，哭多不吉利，连哄带骗地说：“狗儿要回来了，只要你不哭，狗儿就会回来了！”高奶奶才破涕为笑，拍着巴掌，笑容满面地自言自语道：“狗儿要回来了，哈哈，狗儿要回来啦！要回来和我一起过年啦！”

小狗还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叼着块肉骨头，扑在老人身旁，咬咬舔舔，很是享受，吃饱喝足了，又摇着尾巴，往老人身边转转，再时不时往她身上蹭蹭，偶尔还舔舔她的手。

“吃饭啦—吃饭啦——吃饭喽”挨家挨户萦绕的叫饭声，在火红的灯笼和对联映照下，让人心里暖暖的。大家把鞭炮点燃，顿时响成一片，渐渐将老人的痴笑声吞没。我放鞭回屋时，回头张望，空荡荡的街道，就剩下这一人一狗，老人笑着，小狗闹着，在家家火红的对联下，像极了一对相依为命的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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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百花苑》纸刊杂志征稿启事

《文学百花苑》2018年第二期（总）第八期征稿启事

文学百花苑·微刊精选》是《文学百花园》、《小说大世界》微信平台合办的双月刊纸质杂志；自2017年初创刊以来，现已出版六期（第七期正在审核中），深受广大文学爱好者何业内人士的广泛好评和欢迎。最近又取得河南省新闻出版局批准为河南省连续性内刊，刊号为：00159号，使杂志的性质有了质的变化。为了适应新形势，拓展更大的区域空间，现拟定面向全国文学爱好者征集第八期稿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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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故事》第二季全国大赛征文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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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本次大赛以点数取胜，打赏资金不返还（1元折合2个点击量）一个有效评论折合3个点击量（有效评论一个ID只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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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本大赛设大奖一名，奖金：2000元（现金），最佳人气奖一名，奖金：1600元。二等奖二名，每人奖金1000元，三等奖五名，每人奖金300元，优秀奖二十名，赠送《文学百花苑》（双月刊）2017年全年杂志，发荣誉证书，在《文学百花园 ·微刊精选》杂志第八期起，陆续选登 ， 赠送当期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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