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上、炕上到床上在你看来的一小步,却是南疆乡村的一大步
俗话说,好吃不过饺子,舒服不过躺着。躺在哪里睡觉最舒服,自然是床上。
然而,长期以来,在南疆乡村睡觉用床却是件稀罕事儿。睡觉不用床用什么呢?一是地上铺个毯子或者毡子,席地而卧;二是睡在土炕上。
之前,笔者也曾很多次在南疆乡村席地而卧或是睡在土炕上。寒冬腊月睡在地上,自己带瓶矿泉水当枕头,前半夜还颇有沙场枕戈、铁马冰河的豪迈,到后半夜就冷的有点儿招架不住了。至于睡土炕,炕上铺个毯子,虽比睡在地上舒服一些,但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毕竟村民做饭的时候,炕上放个木板开始切菜切肉;吃饭的时候,有的村民在炕上铺块布,食物就直接放到布上,食物残渣等积攒在毯子里。至于大半年才清洗一次的毯子下面还藏了什么“宝贝”,笔者着实没那个勇气掀起来看。当然了,在土炕上偶遇跳蚤、蚂蚁甚至老鼠等,也是见怪不怪的。这种落后的生活方式,在一定程度上也对南疆农牧民的身体健康造成了影响。
这两年,越来越多的南疆乡村群众换掉毯子、拆掉土炕,从地上、炕上搬到了床上睡觉,不仅显著改善了家庭的卫生条件,也让乡村的人居环境提高了一个大的层次。其实,睡觉用床,不仅仅是生活习惯的改变,更是折射出南疆乡村正在发生着的巨大变革。
让农民睡在床上,绝不是简单的买张床或者送张床就能实现的。床是所有家具的中心,家中的其他家具因床而起、依床而设。席地而卧,只需在地上铺一个毯子或毡子,几乎零成本;睡在土炕上,只需盖房子的时候用土砌一下,再铺个毯子,成本不高而且还承载了切菜、吃饭、学习、会客、睡觉等多种功能。相比之下,床的功能就单一多了,只用于睡觉。有了床,就得另外添置吃饭、学习、会客的桌子和凳子。而且好几口人不能只用一张床吧,床多了,一个卧室是放不下的,那就得有放得下这么多床的房子。到了冬天,每间卧室都要架煤炉,取暖的成本也要翻番。所以说,在贫瘠的乡村,没有一定的物质基础也是用不起床的。
之所以现在越来越多的农民在床上睡觉,最直接的原因就是收入水平提高了。在这一过程中,脱贫攻坚、乡村振兴所起的作用无需赘言,教育培训中心发挥的作用也是功不可没。笔者曾在教育培训中心与学员进行交流,有些学员一家四五口甚至六七口人,只有两三亩地左右,种植的多是小麦和玉米,往往还是男主人一天到晚痴迷宗教极端思想,游手好闲、好吃懒做,只有妻子在家干活。这些家庭一年的收入有多少,掰着指头都能算出来,所有收入加在一起也不过几千块钱。以这样的经济状况,一家人睡在土炕上就成了常态,倘若家中多来个客人,估计就只能像笔者一样席地而睡了。
而如今,那些曾受宗教极端思想毒害的群众,在教育培训中心学会了国家通用语言、学得了一技之长,很多已经走上工作岗位,管吃、管住,每个月还有了一千五百多元的收入。随着操作技能的不断熟练和效率的不断提高,工资还有不小的上升空间。口袋里有钱了,家庭自然也就有了睡在床上的经济基础。
也许在很多人的眼中,每月至少一千五百多块钱的收入算不得什么,但对于自然条件恶劣的深度贫困地区,对于那些没有任何技术技能、连国家通用语言都不会讲的农民而言,能从面朝黄沙、背朝天的农民变身为有文化、有技能的产业工人,能从看天吃饭到有稳定的工资性收入,这是从来都不敢想的事情,更是几千年来南疆未曾有过的大事件。
买的起床、睡的起床,还得有睡在床上的积极性。赵本山曾有一个小品,说的是一个广一个木念“单人床”,一个广两个木念“双人床”,一个广十个木念“炕”。前些年,三股势力为实现其罪恶目的,大肆煽动蛊惑群众破坏计划生育政策,让群众为其大量生产所谓的“有生力量”和“炮灰”,在一定程度上造成南疆乡村普遍超生。对于受极端宗教思想影响的群众而言,女人成了专门用于生育的工具,孩子生出来之后,往大土炕上一放便是了,压根没有去想如何为孩子提供一个哪怕稍好一点儿的居住环境,更没有去考虑妇女的主观愿望以及孩子未来的教育问题、发展问题等。这两年,随着思想解放的深入,少生优生已经成为南疆广大群众的行动自觉,女性走出家门走上工作岗位已成为普遍现象。既然不再生那么多孩子了,家中也不再有那么多人口,自然也就不再需要能放“十个木”的大土炕了。
事情讲到这里,估计有的人又要跳出来讲,席地而卧或是睡土炕是民族习俗之类的,群众睡在床上是你们强迫改变民族习俗云云。但在笔者看来,睡在地上或是土炕上,与习俗、传统并没有任何关系,纯粹只是落后的经济条件和封闭陈旧观念的产物。
摒弃陋习,选择在床上睡个舒服觉、卫生觉,是口袋和脑袋都富裕起来的南疆乡村群众顺应现代文明的自觉选择,也是群众对于追求美好生活的“小目标”。当然了,只要有党的坚强领导,只要有安定团结的局面,只要有各族群众的觉醒奋进,从地上、炕上到床上这样的变化,不过是南疆群众幸福里程的一个“新起点”,未来的生活会越来越好,新疆的明天也会越来越好。
至于那些好事之徒,如果非要认为睡在床上是侵犯“人权”和“自由”的话,不如自己先到冰凉的地面或者土炕上睡个一年半载,自行感受一下“自由”的“真谛”。当然了,出于保障你们“人权”的考虑,笔者可以“人道”地自掏腰包送你们两张毛毡、一个小火炉。毕竟最近寒潮路过,夜间差不多有零下二十多度,也别把你们这帮一天到晚只会嚷嚷“何不食肉糜”的洋老爷们给冻凉冻硬了。
一木
2018年的最后一天